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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的,又不是警匪片……再说,在这乡下不会出现高技术含量的凶犯……只是,这位李喜香怪怪的,看上去,精神不稳,刚死了不忠的未婚夫,她频临崩溃边缘……她的嘴巴被嫂子的手堵着,身子颤抖得历害,双目瞳孔发散……。 黑洞洞的低矮的空间,有着随时会跑出莫名其妙东西的错觉,血腥味越来越浓,连躲在他身后的陈建国也感觉到了。血是从另一间屋子里传来的。 柳下溪略微察看了一下,一米三高的谷仓占了空间的三分之一的样子,饭桌,然后就是些农具,屋子剩余空间极少。谷仓边有血迹,柳下溪意识陈建国蹬在农具后面,他自己迅速往谷仓而去,谷仓内有半仓稻谷,一套分不清颜色血衣、一双青色的沾血的新布鞋、沾血的秤坨、一把带血的锋利的菜刀。 门被再次推开,柳下溪迅速回头,是李果进来了。 “你去那边的房间搜查一下。”柳下溪指了指左边,大堂是居中的,血腥味从而右边小房间里传来的,右间分隔两间,靠外的显然是厨房。 血肉地狱! 简陋的木床上……一具赤裸裸女尸被剁得血肉横飞。 柳下溪闭上眼睛,连一向坚强的他也不忍多看一眼。 陈建国双眼一黑,靠着门框晕了过去……。 屋外,“啊”一声妇人的惨叫划破夜的深沉:“你发什么癫?” “喂!别跑!”这是邹清荷的声音。 柳下溪一把搀住陈建国与李果在堂屋汇合,冲出门。 只见星夜下,邹清荷正在追赶拚命跑的李喜香。 “怎么回事?”李果停下来问茫然的徐恒志与握着手痛得直哆嗦的嫂子。柳下溪跟随着追了过去。嫂子却发觉自己男人瘫成泥似的,扑过去急道:“这是怎么了?” 李果不知情,知道是那间屋发生了什么,可是一个人又没胆子进去。想追,又觉得不能丢下这三个人,茫然着便傻傻呆呆地站着。 邹清荷料不到随时会折断的少女跑得真快,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后面的柳下溪追过了他,邹清荷停下脚来,喘着气。眼看柳下溪要追到李喜香,可她突然跟兔子般穿过柳下溪的手臂,直接往养鱼的水塘跑。“扑通”一声,她跳了下去。水只是齐她脖子深。 柳下溪腿长占有优势,抓住了李喜香。 “她这是要自杀么?”邹清荷看着双眼死灰的李喜香,好奇地问柳下溪:“屋子里有什么?” “第二具尸体。”柳下溪低头看了看李喜香的布鞋,很明显地不合脚的绣花布鞋,只是跳进鱼塘后,脏得看不出颜色了。湿透的衣服显出少女发育不良的身躯。柳下溪轻轻叹息一声。把手铐铐在她细小的手腕上。 “人是她杀的?”邹清荷难以置信。这样瘦小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凶人? “第二桩凶杀案的嫌疑犯。” “噫?怎么起火了?”远处有人在叫:“快、快去救火!”“今晚事儿真多!” 柳、邹两人回头望去,大惊!起火的地方正是陈建军的家!“不好!可能是陈建国的老婆纵火。”柳下溪抓起失神的李喜香与邹清荷飞奔而去。 事情是突然发生的,李果与蹬着看陈建国老婆掐陈建国的人中,很神奇,陈建国很快就醒过来,眼睛有点失神。他突然坐起来,几乎与李果的额头相碰。 “你搞什么嘛。”李果闪得快,心里不痛快,大声道。 陈建国突然一拳头打过来,击中李果的面门,李果眼神来不急眨,人就晕了过去。 “把稻草抱进屋里去,快点!”陈建国抢着李果的电棒,冲着徐恒志与自己的老婆道。 “建国,你这是咋啦!”他老婆哭了起来。 陈建国自己抱着大把去年的陈稻草,屋外坪上堆了几大垛!害怕的徐恒志与他老婆也跟着抱了大把的稻草。陈建国从厨房的灶上找到火柴,从厨房开始点火,一直点到各个房间可以点燃的物品上。 火迅速地燃烧起来。 看到火起的邻居们围过来,挑水、端水要救火……陈建国抓住不知道逃的徐恒志,用电棒抵着他的咽喉:“敢救火,我就杀了他!” 冲天火光中,陈建国狰狞的样子吓住了众人,没有人敢上前。 徐恒志吓得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已经赶到的柳下溪把手中的李喜香塞在邹清荷手上,瞄了一眼目前的形势,他的搭挡瘫成一团倒在地上。陈建国手上有人质,他的老婆正在大哭,由一群女邻居在安慰,火已经烧了屋子的一半。“救火啊!”柳下溪拿起被放在一边的水桶,里面有水。朝大火浇去,只是杯水车薪的无力感。 陈建国见到他,人一僵,慢慢放下手里的电棒。邹清荷迅速跑过去,扶住了昏倒的徐恒志,拍着他的面颊,却闻到一股骚味,原来是尿裤子了。“我先送他回去。”邹清荷背起了他,对柳下溪说道。 柳下溪从李果身上取下手铐,扣住了伸过手的陈建国。“这又是何苦呢。”柳下溪低声道:“就算你烧掉证据,有我在,真相还是掩不住。” 陈建国倔强地紧闭着嘴。 柳下溪摇醒李果,李果冲到陈建国面前,但看到那副惨青的面孔,还有毁的屋子,一时分不清时间:“这到底是?” 在全村男女老少的帮助下,火是灭了,不过,这屋子也差不多烧完了。 林队他们赶到听到柳下溪的汇报,吩咐先把两位涉案人员带走。剩下的人员等待可以进入现场的时机。陈建国的妻子边哭边随车子去了,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杀人啊,他们夫妇一直没有单独行动过的,但纵火、防碍公务、销毁证据、欧打警察、恐吓、劫持人质条条是大罪!(听公安们说了才知道这是犯罪。罪名还不轻,她怕得很啊,怕眼神一闪间,丈夫就被人给枪毙了。) 天微明。 柳下溪靠在一棵老柳树上正打盹,只觉得鼻子痒痒,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睛却见是邹清荷手中拿着马尾巴草在他鼻孔处弄来弄去。 柳下溪一笑,伸出手揉他的头发:“怎么才来?” “徐恒志家没有人,我不放心他,多陪了会。”邹清荷让柳下溪弯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旁道:“我悄悄检查过徐恒志姐姐的房间,她绝对不会涉及此案。” 柳下溪拍他的头:“又在玩侦探游戏,现实可不是书本。” 邹清荷点头点头:“放心,我有小心看过。徐姐姐比我老姐要整洁多了。房间太有条理,没考上大学对她真是遗憾的事,她成绩极好的。只从屋子里的摆设就可以看出她是有头脑的人。” 李果看见他们,打着呵欠过来。 “小荷啊,没有回家?” “刚来呢。”邹清荷看到李果灰头灰脑,脸上还沾有黑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