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畲家长子向三娘跟三爹谢过,就拖着畲乙要离开。远远地,传来两人争吵的声音。 “我不要回去!” “大过年的你好意思赖在别人家里?” “回家什么都没得吃!我要留下来吃烧鸡!” “你以为没得吃是谁的错!” …… 畲乙最后还是被大哥给拖回家去了,单缜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阿久跟单铭到后山去看望阿久爹,却被告知,阿久爹跟单铭那个小叔外出至今未归。没见到爹,阿久心情有些失落。单铭安慰他道:“别担心,小叔不是留话说过年一定回来么。” 阿久咬了咬嘴唇,这个小动作落在单铭眼里,“单铭,小叔究竟是什么身份?” 单铭的小叔很奇怪,平日里一副风流自负的模样,总能拿出些稀罕的玩意来,有些甚至是仙界的宝贝。 “什么什么身份?”单铭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我是说他不象是一头普通的白狼。”阿九还在思考的时候,单铭的脸已经凑上来了,低笑着说:“那是什么?色狼么?” “啊?嗯……” 两人回到单家已经是傍晚了,晚饭已经快好了,阿久不禁有些埋怨起单铭来,单铭看着阿久,嘴角微微一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先败下阵来的自然是阿久,连脖子都红透了。 如此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年三十的夜晚,在阿久失望的神情中迎来了新年的爆竹声。 门外单缜跟隔壁老虎家的小儿子抢着放烟火,三娘跟老虎当家的大夫人围着火炉唠家常,三爹他们则围着大堂的桌子哗啦啦地推起了麻将。单铭大哥跟老虎家大小媳妇则还在厨房里忙碌。 阿久倚在单铭身上,两人十指紧扣,头上的烟火照亮了半个天空,在两人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单铭低头对阿久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恰好一串爆竹被点燃,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盖过了单铭的声音,单铭索性仰头大喊:“我要跟阿久永远在一起!” 阿久的眼瞳就象璀璨的夜空一样闪亮,被单铭的情绪感染,也冲着天空回道:“我──也──是──!” 大年初一的早上,是一年之中唯一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地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正准备清晨再来一发的单铭此刻却十分极其非常很不爽。 “你最好保佑你所说的大事真、的、非、常、大!”单铭面带微笑一个一个字说道。 单缜整个人死死地贴在门板上,背后的门板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一样在不停抖动。 “娘……娘让你、你们出去……小、小叔他们回、回来了……三、三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保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你不要生气我走了其实你可以继续的!” 单铭一口气说完,不敢再看自己三哥的脸色,转身飞速逃离危险地带。出乎他的意料,单铭跟阿久两人很快就出现在大堂。 阿久一进屋就看到坐在桌旁的正是大半年未见的爹爹,激动之下阿久上前两步就想扑进阿爹的怀里,却被站在一边的单叔给拦了下来。 阿久跟单铭这才注意到阿爹怀里正抱着个小婴儿,红润粉嫩的脸蛋,小小的嘴巴,以及头上那对大大的狐狸耳朵,睡得正香。 阿久疑惑地看向阿爹,单铭却先开口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眼睛却是看向自己的小叔。 阿久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阿久,这是你的弟弟,小名叫阿愈。” 阿久听了一楞,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单铭在一边大笑道:“小叔啊,你的勤奋终于有回报了啊!”而且很恶质地将重音放在了“勤奋”两字上。 单叔不愧是单家人,挑眉轻笑道:“这是你羡慕不来的!”话音未落,就被阿久爹一脚踢在了小腿上,差点弯下腿去跪倒在地。 阿久虽然不满,但只是横了单铭一眼。单铭虽然立刻做低眉顺眼状,却在阿久看不见的时候冲自己小叔得意地一笑。这时阿久爹仿佛不经意地往单铭瞥了眼,单铭浑身一激灵,赶忙把自己的那些小动作给收拾了。 阿久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叫阿愈的小狐狸是自己爹的孩子,好在阿久爹立刻就做了解释,“这是我姐姐的孩子,是你的表弟。” 阿久接过阿久爹抱过来的孩子,手中的孩子柔软得就象没有骨头一样,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挤坏。阿久有些无措地看着睡得正香的弟弟,完全不受影响的小狐狸照样睡得香甜。 “爹,姑姑没有来么?”阿久突然想到孩子的母亲一直没有露面。 “阿久,这孩子要暂时寄养在你那里一段时间。” 单铭感觉自己跟阿久的悠闲日子即将被打破,正想抗议,却在阿久爹的眼光中,把反对的话吞回肚子里。 一直在旁观的三娘总算笑眯眯地开口了,“单铭,如果你觉得照顾不来的话,可以搬回山上来住,娘也想你跟阿久了。” 反复衡量下,单铭最终屈服,同意收留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小鬼。 单叔总算甩掉了一个大麻烦,初三刚过,就拉着阿久爹消失了。留下每天半夜起床给小狐狸阿愈换尿布的单铭咬牙切齿地发誓:死老狼以后不要栽在我手上! 吃过了十五的元宵,阿久跟单铭带着小狐狸阿愈回到山下的小店。街坊们都知道单家多了个小孩,粉嫩嫩地十分惹人喜爱,不过这孩子看眼眉跟厨师阿久倒有九分相象。 大家对单铭跟阿久的关系都心照不宣,于是看到这次阿久身边带了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纷纷猜测这孩子跟阿久的关系,也有些小姑娘们重新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单记饭馆的门前。 单铭头痛地得到亲身经验,一个死小孩引发的麻烦不仅仅是夜里只剩下换尿布的时间而已,根本就是后患无穷啊! 除了粘阿久粘得极紧的小狐狸阿愈外,令单铭抓狂的还有时不时跑来蹭饭吃的畲家小白蛇畲乙跟自己家那追着畲乙来蹭饭的白痴弟弟单缜。 第一百零一次,在阿久忙着给蹭饭的俩人下厨而不得不叫单铭去给阿愈换尿布的时候,单铭终于忍无可忍地喊道:“阿久,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啊!?” 可是,又能搬到哪里呢?这是个值得思考一辈子的问题。 缺 当蛟还是一条只有三百年道行的小蛟的时候,他最喜欢在阳光充足的日子里趴在水潭中央的大石头上晒太阳。 有一天,他正眯着眼睛看天空的时候,天上飞过一条白龙,银白色的鳞片闪着光,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天晚上,蛟的梦里出现了一条白龙。 慢慢地又过了好几百年,蛟长大了,能够自由地变幻人形,他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