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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刁挑了其中一间最大的潜入进去,关好门,四下一扫,房间里燃着一股熏香,地上铺设了厚厚的地毯,周围的陈设也极尽华丽,看样子屋子的主人是一个颇懂的享受的家伙。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矮榻,上面点缀了几幅拼盘,里面装了些时令瓜果,听了一阵屋外的嘈杂,屋外一连经过了几拨人,都没有停留,刘小刁终于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安了下心,胆子不免大了起来,从地毯上走过朝着那张矮榻走去,期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在即将到达的时候,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真是一群饭桶,养你们到底干什么吃的?” 高琪这时站在自己房间的台阶前,对着下首的高府管家一阵破口大骂,刚刚护院饲养的几条狼犬一齐骚动,看守的家丁以为有贼潜入,结果弄一阵鸡飞狗跳,连跟毛都没有搜到,唯一的结果便是搅了高琪的兴致。 刘小刁没想到自己无巧不巧,竟然闯到了高琪的房间里面,心中一阵苦笑,如今门外全都是人,现在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只能选择就地躲藏了。高琪不爱睡床,房里只有两张暖炕,大约为了冬天方便取暖,这便没有了床底可钻,偌大的房间,便只有靠墙的巨大衣柜可供藏匿了。 通常情况下,躲藏在衣柜里并非是一样理想的选择,因为你并不知道,主人什么什么时候会想要换衣服,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完全无法预先知道,里面是否有人捷足先登。 “你!……呜!……” 高琪终于骂的累了,终于推开了房间大门,刘小刁这时只能十分郁闷的停止挣扎,身后的李少卿一手捂住他的嘴外,另一只手还反扭了他一只右手在身后。而刘小刁除了用空闲的左手掐着李少卿的大腿外,右脚的脚后跟还不住的在用力研磨着他右脚的脚趾。 李少卿的手很大,除了能捂住刘小刁的嘴巴之外,顺带能照顾到他的鼻子,所以他呼吸的很不顺畅,大家都知道,呼吸不畅是会觉得相当难受的,他一难受便会更加用力的伸手去掐,脚底下研磨的力道也会加重。 李少卿的腿很疼,渐渐的,他觉得那块肉好像已经快要从他的身体分离出去了,他想阻止,但很可惜此刻并没有第三只手能够照顾到哪里,他的脚趾同样也不好过,仿佛被两块沉重的铁毡夹在中间,并且这两块铁毡还不停的左右摩擦,而他偏偏不能跳起来一脚将胸前这个家伙踹开,于是他只能右手更加用力,将那条纤细的手臂扭曲到一个更加诡异的角度。 刘小刁手臂吃疼,他觉得那里即将折断,于是更加用力的施行报复,这种无法开口用语言化解的纠纷无疑演变成了一场恶性循环,两个人都互不相让……无声的争斗就这样持续着。 屋子里的高琪也没有闲着,先是命令仆人将中间的矮榻撤走,搬来浴桶,随后在仆人伺候下开始沐浴,这让在衣柜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因为洗完了澡,必定是要换衣服的,这让他们原先的争斗也变得舒缓起来。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高琪如此吩咐道。 一众仆役纷纷告退。 透过衣柜的缝隙,两人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高琪从浴桶里面出来,然后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一时间,刘小刁急的心脏都好似要跳出来了,而后面紧贴着的那堵胸膛,同样也传来一阵剧烈的跳动。 幸好,高琪只走了三步,便拐了个弯,在靠墙的架子上转动起一只玉瓶。 滋滋滋,三声,墙壁塌陷翻转,并非密室,而是一种环形衣架,衣架能够转动,但这并不是让刘小刁最感惊讶的,最让人没想到的是,那环形衣架上的衣服——竟然全是女装。宫装罗裙应有尽有! 高琪认真的挑选了几件,然后将衣服扔在榻上,这次由于角度的原因,看不清他做了什么动作,只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床榻的右侧不知什么时候竟多出一张小姐的梳妆台,高琪便坐在台前,细心的为自己打扮起来。 额眉细粉,点绛朱红,每一笔每一画都是极用心的,光洁的面容,略微紊乱的鬓发,不一会儿便修饰的整整齐齐,对着镜子孤芳自赏了好一会儿,高琪才满意的起身。率先拾起床上的一件绣着鸳鸯戏水的粉色肚兜,先是比了比,似乎觉得大小合适便穿戴了起来,随后是一件淡紫色的罗裙,纯白蚕丝制成的披肩,片刻之后房间中再寻不到之前“高公子”的影子,有的只是一位如花佳人。 黑发如云,眉眼如画,肌肤白里透红水灵灵的,那个......那个嘴唇小小的红嘟嘟,刘小刁从未想到,高琪生做男人并不出色,眼睛太小,嘴唇太薄,个子也不挺拔,可一旦船上女装,这些居然全都变成优点,居然连他也有一丝心动,赶紧摇了摇头,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李少卿同样亦震惊的无以复加,要不是刘小刁先动,他同样也不会这么快醒过神来,方察觉自己放松了警惕,手上赶忙重新用起力来。 这么一来,刘小刁自然又难受了,手上使劲,脚下用力,一场停歇了片刻的战争重又燃起战火。 叮铃叮铃,屋内一阵风铃声响起,但却没有风。 高琪刚刚打理完自己,闻声立刻露出笑容,转动机关,刚刚将衣架等收回,相对的另一面墙壁上一道暗门即时打开,人影未至,先闻其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美人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依旧带着那柄扇子,依旧一副放荡的微笑,李汝璜缓缓的走了进来。 “李郎!” 高琪欣喜,几乎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李汝璜生得高大,倒也将他接个满怀。 同样是折扇挑颚,李汝璜这时的动作比之前白天在绮红馆时下流了十倍不止,刘小刁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觉得高兴还是悲哀,原来白天这家伙竟还算克制的了。只听他戏谑的说道:“美人儿,等很久了罢?” 高琪也掩去了平时的常态,一反先前的狂傲,轻轻将扇子推开,柔声细语的回应道:“讨厌!”假意回身欲走。 李汝璜一把勾住他的腰将他揽回,继续笑道:“还想跑!”扔掉碍事的扇子,一手固住高琪的腰部,一手捻住他的下巴,作势要吻。 却意外的被高琪推开,这让李汝璜很不高兴,还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他问道:“怎么了?” “今天下午,你去了那儿了?”高琪错开两步,一个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