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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做贼么?”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从远处奔了过来,在少年身后则还跟着一辆外观华丽的四轮马车,西北虽不如内陆缺马,但能用得起马车的人家多半也非富即贵,只听那小厮远远喊道:“少爷……少爷你怎么好好的马车不坐,突然跑下来啊?” 小二哥一看,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当下也有些讪讪,正想退进门内,谁知被那公子一把抓住衣袖。 “唉哟凌二公子,刚刚小的我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说罢便直往后缩。 那凌二公子颇不耐烦的用力一拽,将他彻底拉到外间路上,掏出一串铜板塞到他手里,小声问道:“刚刚进去的那个小公子,你可认得?” 店小二一摸到铜板,又听他这么一问,瞬息之间便想了个明白,忙不迭的点头应道:“认得,认得,是昨天晚上刚投的店,姓黄,父子俩一块来的,拉车的马都是上好的良驹,据掌柜的说是苏州来的富商,特意吩咐我们好生伺候着……” 正当那两人说的兴起之时,殊不知在他们头顶上的二楼走廊的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隙,先前进去的少年公子站在哪儿聆听了一会儿,然后舒了口气,然后才合上窗提着买来的早食进了一间房间,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又两手空空的出来,去了隔壁一间房。 少顷,房间里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欧阳白一边从地上起来,一边用手抹了把脸,这才睁开眼睛,随手甩掉沾在手上的茶叶,大清早的在睡梦中被迎头浇了一壶冷茶,再被从床上掀下来,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你……”刚想开骂,却忽然住口,他忽然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嘴角微微一翘,复又傲然的说道:“看样子何宗主是个聪明人!本座可以原谅你这一次的无礼,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刘小刁听完脸色微微抽搐,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你家宗主不是已经答应把你送给我了么!要不然他也不会……”欧阳白微微有些奇怪,走近几步,略带暧昧的用手指挑起了刘小刁的下巴道。 刘小刁听他这么一说,先是睁大了眼睛,虽然缓缓变弯弯,到最后整个人都弯了起来,在房间里放声大笑。 欧阳白被他笑的恼羞成怒,当即大喝一声道:“放肆!” 刘小刁见他这个样子,仿佛看见了什么极有趣的东西,越发笑的肆无忌惮,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抹眼泪。 欧阳白被他这副样子气得半死,当即伸手去抓,可谁知道刘小刁似乎早有准备,整个一滑不留手,身影闪动,连一片衣袖也没让他摸到。 “臭小子,你敢……”欧阳白正待运功,可谁知刚提起现有的八成功力即面色一白,额头浮出一层紫气,渐渐变深,一股剧痛传来,疼得他单膝跪地,抱头捣耳,喘息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小刁此时则恰到好处的在其身后停下,“呼”得一掌击出,只听“啪”的一声,打在欧阳白后背,仿佛轻轻一拍。欧阳白却是闷着头痛苦嚎叫,往墙壁撞去。 “咚”的一声,在墙壁上留下一记圆形血印,身体直直跪倒——他撞晕了过去。 可谁知道仅仅下一刻,欧阳白的身体又不停的颤抖起来,额顶的紫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直至变成墨黑一般,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烈的疼痛纠结在一起,爆起如蚯蚓一般的青筋,又是一声痛呼,他竟然又被活活疼醒了过来。 眼看着欧阳白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撞击,刘小刁不由的也产生一股畏惧,这就是阴丹爆发的苦楚,这便是魔欲宗屹立百年,仍然传承不息的根本,难怪魔欲内功虽然能够孕育阳丹让人练功事半功倍,在魔门之内却始终没有变成其他宗门的附庸,到今天见识了阴丹发作的可怕,方才明白。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欧阳白终于耗尽了体力,躺在地板上两眼无神的喘着粗气。这时候,刘小刁才靠近出手,贴着他的丹田输送进几缕自己的本源真气,原本在他体内肆虐无度的阴气顿时平静下来,渐渐在气海之上聚拢成丹,以内视之法看去,可以发现经过这一次发作之后,原本米粒大小的阴丹似乎稍稍壮大了一些。 缓过气来的欧阳白再没有先前那种嚣张的气焰,整个人的精神都萎顿下来,他额顶的黑色已经消散,脸上的血管也已经平复,但耗费的气力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只见他的下巴微微颤抖,过了许久才能开口说话,当先便问道:“你们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刘小刁刚刚观看了他那一副惨样,虽说觉得这人是自作自受,但此时也无拿他取乐的心思,便照实说了。 欧阳白起先还不肯相信,以为是中了某种毒药,直到他照着刘小刁说的运功内视之后,才明白所言非虚。 “你体内的阴丹每隔一段时间变会发作一次,每发作一次,阴丹便会壮大一分,而它每壮大一分,发作时的痛苦便会增加一分,发作的时间也会延长一分,世上唯有我体内的本源真气能够暂时化解……”刘小刁背书一样将昨晚上何步尧说的又重新说了一遍,此刻他虽然还不懂得凝聚阴丹的法门,但却知道操控阴丹的方法,从此以后欧阳白将不得不听命于他,否则的话,他随时可以让他享受刚刚那种阴气噬体的痛苦。 除了这些,他还可以掌控其他一些东西,不过对于此刻深受打击的欧阳白,他决定有所保留。 太阳渐渐升至穹顶,外面的街市上也变得渐渐热闹起来,他们的所在不过是客栈二楼,所以能听到下面各种各样的声音。 欧阳白抬头遮住双眼,哑着嗓子问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刘小刁知道欧阳白畏光,而此刻他显然也缺少拉上窗帘的力气,于是便好心的走到窗户旁边为他遮阳,这样的态度,多半已是他能表示屈服的极限,便笑了笑答道:“长安!”恰在这时,一阵鞭炮冲天而起,一连串的爆响过后,咚咚锵锵的锣鼓又接着响了起来,仿佛节日庆典。 由远及近,刘小刁看见一队衣着光线的士兵缓缓在街道正中走来,其中两匹骏马上坐着两名青年将校,穿了两件一模一样的深绿铠甲,其中之一略微抬头。刘小刁刚一看到他的脸面,便吓得躲进帘布。 街道两旁,一个外地行商打扮的男子不明所以,向左右打听,霎时五六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