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外来系统（蛋：偷窥洗澡，逼迫季欢穿猫猫装自慰）
季欢第二天果然没能起来，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意识模糊间，他伸了个懒腰，一抬脚就蹬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又硬又烫，膈得他脚疼。 他皱着眉又轻踹了两下，嘴里小声嘀咕，“狗东西，膈到我了……” 一大早被人踹醒的季寻：…… 季寻睡眠质量一向不好，昨晚压着季欢做到后半夜，见人实在受不住了，他才起来收拾收拾，抱着洗得香喷喷的小少爷睡觉。 可他没想到这小少爷睡着了也这么能折腾，时不时踹他两脚，等他睁开眼就发现这人整个都快翻下床去了。 季寻揉了揉眉心，伸手把季欢从床沿处抓了过来重新抱在怀里，动作格外娴熟。 “听话，再睡会儿。” 季欢翻腾的动作停了，他屏住呼吸，安静躺着。直到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季欢才轻轻地把圈住自己的胳膊搬开，随即灵巧一缩，就从男人怀里钻了出来。 他忍着腰间的酸胀感，软着步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 一路畅通无阻，季欢避着老宅的下人们，让赵叔派车把他送出了老宅，回了自己原先住的地方。 原身虽然会定期回一趟老宅，但确实是不常在住这儿。因为小少爷不止一次抱怨过本宅离市区太远了，很不方便他出去玩。所以当季欢衣衫不整地找过来说要离开时时，赵叔也没多想，只当小少爷昨晚没睡好，整个人都憔悴得不行，急着回去补觉。 要是季欢知道赵叔这奇葩想法后，肯定会建议季父多给人开点工资，让人先去看看眼睛。没有冒犯的意思，就是单纯说他眼神不好。 【气运值收集度：7.5％ 请宿主再接再厉！】 季欢盯着面板上那个小数点看了好久，才发现确实是只加了2.5，所以气运之子也是分品质的吗？ 像是察觉到了季欢的困惑，033迅速翻看系统手册，贴心的补充着—— 【宿主，除了界主转生，小世界分给气运之子们的气运值差不多都是一致的。至于数据差距，具体就体现在任务对象的攻略程度上了。比如说，霍辰的攻略度更高，所以分给宿主的气运值也就更多。】 “攻略程度？我为什么看不到？”季欢不解。 【033：抱歉，宿主权限不够，好多功能都没法解锁呢。】 “……”季欢郁闷。 想着自己辛辛苦苦被人艹了一晚上还不如被口爆一次得的积分多，季欢不由有些懊恼，他一头栽进被子里，本着不能委屈自己的原则，索性直接跟学校请了假，认认真真地开始补觉。 季欢这边美美睡了一天，另外几人可就不是这么好受了。 季家。 季寻难得睡了个安稳觉，一觉醒来却发现怀里的人不见了。找来赵叔仔细盘问，才知道这人早就跑路了。 他盯着屏幕里季欢衣衫不整、脚步虚浮的样子，心底十分窝火，同时又有几分莫名的憋屈。他真的就这么惹人厌？害的人明明都被折腾成这样了还要慌忙跑路。 相比于现在去把他的好弟弟抓回来，季寻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昨晚做到最后，他抱着季欢在浴室里艹，各种法子都试过了，愣是没套出来那个姓霍的是谁。但要找到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没有线索那就从季欢身上找，他倒是不知道季欢还跟霍家小辈有交集。 兰城一中。 季欢已经一天没来学校了，郁溪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昨晚越想越气，今天起了个大早，想着一到学校就能看到这小霸王听话地把桌子搬回来。结果他愣是从早上等到现在，都没能等到季欢。 高三的下午，老师们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到学生们学习的进度，特意开了自习课。整整两节大课上下来，大家差不多都淹死在题海里了。 再加上夏日的酷暑，窗外的蝉鸣声更让人觉得烦躁，起码郁溪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他还注意到，今天隔壁班那个学霸一下课就往他们教室这边跑，就站在后窗那往里看，也不知道是来找谁的。 但无论他找的是谁，看见这张脸，郁溪就来气。 没办法，从高一入学，这人就处处压他一头，更可怕的是，学校贴吧里他俩的cp楼盖得贼高。 起先他还不觉得膈应，但昨晚在梦里拉着兔兔装的小少爷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后，郁溪就觉得不能再放任cp邪教继续猖狂下去了。 “喂，你听说了吗？咱们班们这两天要来个转校生。”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是要去隔壁班啊。” “也不是没可能，听说这转校生跟霍家有些关系，隔壁那位不就是霍家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霍学霸也不知道转校生要去哪班，毕竟他今天可是跑咱们这边张望了一天呢！” “对，我也发现了，就站在教室后门那块……” 临近放学，班里气氛多少就有些轻松了，不少开始收拾东西回家的同学就开始了日常闲聊。上学时期的八卦很是单纯，一件很小的事就能在这种高压的学习环境下成为大家放松的源泉，而校园风云人物身上自然会有更多的关注点。 就比如霍辰或者郁溪。 回想起霍辰今天站的位置以及视线能够触及的范围，郁溪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有一种直觉，霍辰这次又要来跟他抢东西了。 … 对于学校里的暗流涌动，季欢毫无所觉。他一如既往地踩着上课铃赶到教室，然而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确实是从他们传出来的，隐隐还能听到里面夹杂了几道欢呼声。 【033：宿主，我好像感受到了其他系统的存在。】 033的话让季欢步子顿了顿，他从教室后窗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讲台上那道瘦瘦小小的身影。 少年看着小小的一只，身上套着胖大的校服更显得格外娇小。容貌清秀，眼尾自然下弯，嘴角更是挂着浅淡的笑。此刻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因为独自站在讲台上，时不时颔首笑笑，活脱脱一副娇羞的模样。 季欢再次跟033确认了一次，原着中确实没有写到在这个阶段会有转校生转入的情节。这个新来的很明显是有目的性的，再联想到033提到的“其他系统”，季欢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033：抱歉，宿主，我没有办法进一步探查这个外来系统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跟总部反应了，眼下还是需要小心一点。】 要小心什么，季欢当然知道。这个外来系统的目标是什么，他应该也猜到了。 自我介绍环节已经走过了，少年被人问到要坐在哪时，他随意扫了眼班里的空位置，轻声问道：“老师，我可以坐在那里吗？”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集体屏住呼吸，果然下一刻就看见郁溪冷着脸将课本放在了自己隔壁的空桌子上。 “这有人了。”郁溪声音闷闷的。 他自始至终都没抬过头，紧皱的眉头更是把拒绝二字写在了脸上。 起初班里的人看到这张桌子重新回到那个位置时，除了错愕更多的就是“果然如此”。在他们的认知里，季欢是绝对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贴着郁溪的机会的。 所以那会儿把桌子挪走应该就是季欢又一个博关注的举措，现在再看郁溪这拒绝更换同桌的态度，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大家齐齐感叹，真不愧是小少爷，这波欲擒故纵可把白月光拿捏住了。 众人的关注点都一块跑偏了，谁也没有想过这张桌子到底是谁搬回去的，反倒是齐齐同情起了少年，又或者多少都带了几分看戏的意味。 而少年只怔了一瞬便看向身侧的老师，脸上带几分小心翼翼的意味，“老师，我可以坐那儿吗？” 吴雪任课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乖顺可爱的学生。她联想到那位任性嚣张的小少爷，脑子一热便打算回个“当然可以”，可余光瞥见郁溪投来的目光，这话就直接堵嗓子眼里了。 一时间，少年处在了一个很是尴尬的位置。 亲眼见证了故事的发展走向，少年在季欢眼里多少有些可怜兮兮的韵味。虽然他对少年的来意已经有了些不好的猜测，但未确定之前，他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季欢轻轻敲了两下教室门，打断了屋内尴尬的氛围，“那个，我是不是要说个……报告？” 吴雪愣了一下，点头示意季欢进来。而其他人则又齐刷刷的收回了目光，埋头做着手里的事，有几个实在忍不住的还会趁着抬头的间隙悄摸瞥两眼季欢。 季欢是特意从后门进的，可是等到进来了才发现自己的桌子不见了。他凭着记忆思考了一下，果然在那个熟悉的地方发现了目标。 他朝郁溪的方向走去，对着讲台上神情错愕的少年微微一笑，“你想坐这儿吗？你先等下，我拿个东西就走。”他语速特意放慢了，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教室里的人都听到。 教室内众人的表情精彩极了，困惑、嘲弄、幸灾乐祸应有尽有，唯独郁溪面无表情。 他静静地看着人从桌肚里拿了两瓶牛奶，还帮他把垃圾也收拾了，全程愣是没跟他搭过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讲台上的少年忽然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众人朝他看去，就见他脸颊涨的通红，眼尾还挂着眼泪，竟是直接急哭了。 他强忍着泪水看向季欢，脚步往后一撤就要给季欢鞠躬道歉，“……我……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经常来的……你不用因为我是新来的就故意让着我，默默受了这份委屈的……” 饶是季欢再傻，也该听出这话不对劲了。 果然，少年这话一说出口，原先那些同情他的目光直接收回了大半，大家再看向他时都不由带上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季欢唯二喜欢世家子弟的原因就有这个——有脑子。 大家都明白说话是门艺术，自然会研究话里话外的深意。少年今日这话明着道歉，却暗自将季欢架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季欢答不好，那就落了一个欺负新同学、秋后算账的坏名声。可少年应该没想到，季欢本来就是个小霸王啊！ 果然，季欢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垂眸看向一直低垂着头、从没吭过声的郁溪，“那如果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