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轻微恋脚，避雷）
在两人相视沉默时，黎安和姜慕诗悠悠转醒，他们先是尖叫了一嗓子，左右四顾，才发现他们躺倒在铁皮墙下，而对面是看起来没有大碍的队友。 姜慕诗吧嗒吧嗒掉眼泪，她被吓坏了，虽然预想到未来会遇到的困难，但身体的发抖欺骗不了她，她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黎安脸色灰黑，手都不知道往哪里安放，“谢……谢谢……”这是真的末世，谁也逃不过的末世，不抗争就注定会死的末世。终于，黎安从跳脱到了现实，再一次认识到，自己只是里不曾出现的炮灰而已。 “大家先回去休息吧。”袁小飞也很累，种种危机感累压着他，让他脚步踟蹰，甚至灰心丧气地去想暴露自己的序列，然后找一个非常强的男人包养自己，而自己只用生孩子和上床，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这很现实，甚至于会成为不知多久后的未来。而他一直做的，就是在避免这个未来。 姜慕诗和黎安羞愧地擦拭脸蛋，一瘸一拐地离开。袁小飞叹口气，他们这个队伍，可能自此要失去两名队友了。 “贝贝。”他轻轻叫着。 “嗯。”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吧。” “是。” “……”袁小飞吸吸鼻子，边笑边哭，“那就好……” 值守警卫并不会盘查组队出外的成员，袁小飞看向比上午更加长的队伍，心一点点下沉。而等他们来到熟悉的角落时，那里早已经被其他人占据，所有人紧紧挨在一起，连一点空隙都没有。让袁小飞想起日本漫画家伊藤润二着名的那部“漩涡”。 贝伍州牢牢牵住他，找寻其他休息的地方。 然而没有了，不止角落，就连街边都有不少人席地而坐，临时修建布满臭气的公厕也躺了一地人。 傍晚时分，本该发放的粮食也没有到手。 袁小飞和贝伍州坐在台阶上，听着周围一堆人哭泣报丧，遥望着天边远处的星星。 “又贴了新公告，你去做那任务吗？” “我才不去，那会死的，打死我也不出基地。” “你们都不去啊。” “怎么，难道你想去？” “去的话军方管饭，你没发现今晚没吃的了吗。” “我们交了税，政府不可能不管我们的！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旁边几人吵嘴的声音引来了袁小飞的注意，他拍拍一直闷不做声，心事一大堆的贝贝，两人来到因为不许休息而较空的勤务处。 公告栏本来贴着的全被撕下，一张A2纸盖过了整个板块儿。 “从今日起，订正组别自由任务改为军方联合行动。现征集一百名市民参加三日后同乐镇探索任务，参与平民三日内一日三餐皆由基地提供。请报名者于夜晚八点前在东广场集合听取任务安排。” “……”看完后，袁小飞暗叹，果然没错，基地已经无法负荷如此多的难民而决定收回粮食，改而用为钓炮灰的筹码。 他们也算是炮灰的一员啊。 “你参加不。”袁小飞抬头问向贝贝。 他点点头，“只要能和随便的怪物战斗让我变强，那我肯定要去。”他的眼神里全是焦急和不耐。袁小飞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贝伍州不能及时清醒，这种持续下去的状态会让他遇到危险。 “我觉得……”他试图劝慰，然而却被贝伍州伸手止住，“小飞，我只想保护你……”他没辙地笑笑，“你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怎么办……袁小飞也一时有些拿捏不定，甚至觉得贝贝可能存着某种心理障碍。 七点半时，几波人各自从休息的人群中站起，向着广场的方向走。袁小飞和贝贝夹在人群里，他左右看看，不难看出，这些人几乎都是失去希望的。 警卫打开了连接东广场而平时并不向群众开放的铁门。大家鱼贯而入，袁小飞看到站在各自角落的姜慕诗和黎安时，还有些高兴，向两人挥了挥手。他们笑了笑，却没有过来的意思。 袁小飞安静地收回手臂。 站在台上的军官清点人数，发现比一百名多了后，也没有赶人走。只是要求三日后这些报道的人必须来，否则击毙。 人群中有人被吓到，慌忙离开，还有些兀自逞强，在原地晃了晃，还是粮食的诱惑力大于一切。 讲完条件后，那名军官退下，而名为薛平，属于三角洲的队员走上台。 三日后的行动由他和程程带队安排，也说明了两人是异能者的事实。底下人群喧闹起来。 “有异能者，我们就不用怕了！” “对啊，是异能者，什么怪物打不过啊。” “有饭吃还有异能者保护，这次来得真值。”好几堆人窃窃私语。 袁小飞不置一词，能让“十六斜方队”的队伍参与，这次任务难度或许相当高，而他们这些炮灰，就是挡在前面送死的，异能者不会无缘无故救他们，除非有利用价值。 说实话，异能者才是政府重点培养的对象。 会议完毕，其他人怀着兴奋快速散去，袁小飞刚回头，一道人影就搭上了他肩头。“袁小飞。”清冷的嗓音称呼着。 袁小飞赶紧回头，竟然是薛平正低头看自己。“队长找你有事，跟我来。” 队长，那位戴眼镜的男人，师有天吗？他找我……为了序列者……袁小飞小脸瞬间皱起，但他也知道躲不过，只能和贝贝招呼一声，跟在薛平一米八五的个子身后。 贝伍州平淡地看着他再一次毫无能力去阻止的情景，指甲深深陷进肉内，攥紧的拳头咔吧作响。 他要变强…… 他要变强！ 无论什么方法，只要变强…… 两人踏入一栋三层小楼。挤一挤就可以住几百人的地方，只给了他们三个。 袁小飞没有多话，程程只瞥来一眼，就自顾自地哼歌戳平板玩游戏。上到二楼，薛平在尽头右边的门前停下，平静的眼神注视着有些迟疑的袁小飞，想说什么又安静离开。 袁小飞轻轻敲门，门内一声“嗯”象征着房间的主人就在里面。袁小飞思考着已经确定的几个计划，最终深呼吸，推门而入。 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靠墙摆放，台灯暖暖地照着边缘位置，男人正站在窗前，桌上一包塑料袋和小箱子在略显整洁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师有天指指蓝色的纸盒。“换上。” 袁小飞看着盒子内摆放的，与男人左脚一致的黑色皮鞋。 是要……还给自己鞋吗……袁小飞难得的思维有些停滞，身子骨僵硬地走到桌前，弯腰捡起两只，再偷偷抬眼看看正襟危坐的男人。 “你可以坐在床上换。” 得了命令，袁小飞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六分之一屁股挨着床单，放轻呼吸地准备穿鞋。 他讨厌皮鞋。 “等一下。”男人忽的食指比在唇边，将手中的一团丢到了床上。“再穿上这个。” 袁小飞扭过身体。 那是一双崭新的，和师有天本人那双近乎相似的纯白棉袜。 …… 袁小飞不敢想象这个天气穿上棉袜是个什么后果，更加不愿想象白棉袜配黑皮鞋是个什么效果，他看向自己纯黑色，彰显男子气概的袜子，虽然那已经脏了，但是洗洗还能用。 他略微抬头。 男人留在窗户上的剪影透出的气势都让他身体僵硬。 如果只是还鞋他还不会误会，可这袜子…… “不换吗。”男人冷漠地语句让袁小飞打哆嗦。 “我……”袁小飞斟酌语句，“我穿棉袜会热……” “只要在我这里穿。” “……”袁小飞抖抖嘴唇，他猜对了，这是师有天的爱好，而如果他们的关系再发展一下，爱好两个字就要换成性癖。 他慢慢地，一点点脱下脏污的黑袜，转而换上干净的白袜，脚刚要伸进皮鞋里，男人忽的坐到身边，低头看着他的脚。 “……”袁小飞脚趾紧绷到抽搐，却半点都不敢动。 男人伸出手，将他的右脚握在手心。袁小飞不得不改变姿势，让自己的腿弯曲得舒服一点。 他现在怀疑，身为序列者的人类脑子是不是都有点问题…… 男人干燥滚烫的手指透过袜子抚摸圆润的几个脚趾，再一点点握着脚弓抵住脚心，将手和脚合在一起。 袁小飞只庆幸自己没有脚气，他也从来没想过会因为脚而和任何男人搭上他不想搭上的关系。 男人呼吸渐渐粗重，右手重重摸了好几下，从趾头到脚踝，手法色情得很，袁小飞扭过通红的脸，浑身发热，竟然被师有天拨撩出潜藏在体内的情欲。 男人又把袁小飞的左脚拿来，两只脚一起并着抚摸，袁小飞几个呼吸都没驱逐燥热，只觉得空气都充满了欲望因子。 “序列是固定的，只能升等，而无法变更。”男人喘着粗气，可眼神却平淡到令人发指。 “……”袁小飞被这凝固的眼神一看，情欲陡然就下去了大半，只是下面还硬着。 师有天的下体也鼓出了大包。 “有的序列相互排斥，有的相互吸引，而因为个体不同，程度也有很大差异。”师有天继续解释。 袁小飞听完，蓦然从情欲中挣扎出来。是说，师有天和怀戎都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吸引力吗？自己身为魅力加分的“圣女”序列，从简介来看，也确实暗含吸引其他序列者的隐藏条件。 这会带来弊端，同样也会带来极大的好处。起码现阶段弱小的情况下，他能得到超过能力范围的救助，而遇到危险时强大序列者稍微的兴致，就可能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师有天忽然转身，双手紧紧搂住袁小飞的屁股，将裤子撑起来的海绵体插在袁小飞双腿之间一阵激烈的摩擦。 “唔唔……”被闷在火热而质地又不柔软的风衣中，袁小飞无法挣脱，只能被师有天在双腿间顶来撞去，而他的阴茎也因为屡屡撞击男人身体而要射。 “呼……呼呼……”师有天紧紧握住两瓣屁股，用着大腿还觉得不够，频频往肚子和腰戳动，要不是有衣服，袁小飞就要受不了了。 当然，他现在也即将受不了，被抱得太紧，根本无法呼吸。袁小飞使劲捶打男人后背，却也只是在男人使劲撞了他好几下射在裤子里为结束时才终于瘫倒在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差点死了…… 刚才濒临呼吸衰竭的激烈刺激让他也射了，裤子一阵粘腻。袁小飞用手臂挡住脸孔，静静缩在枕头边，不知道这一切都如何发生。 他听到师有天起床去了卫生间，一阵水声和衣服声后出来，又躺到身边。 数分钟后。 男人清浅的呼噜声响起。 袁小飞猛地睁眼。 已经换上白背心和短裤的男人双手交叠在腹部，仰面冲上，呼吸均匀，已然熟睡。 …… 我…… 袁小飞瞳孔地震。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