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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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术无意撞破他父亲和李昱循的情事。 但房门虚掩着,传来交合的肉欲声,和断续压抑的呻吟声。勾得蓝术好奇心爆棚,透过不窄的门缝窥探伊甸园里的美景。毒蛇没打算放过青涩的年轻人,把汁水四溢的香甜毒果递到他眼前。 李昱循的诱人情态一览无余,蓝术双眼发直地看着二人的交合处。李昱循长了口女人的花穴,正被他父亲的阴茎抽插贯穿,被撑得变形红肿的肉穴湿淋淋的吞吐着粗长坚硬的物什…… 蓝术抹了把鼻子,红的液体晕染在他葱根似的白的手指上。 蓝术慌不择路风也似的逃走,全然不管弄出动静与否,他实在没有余裕来思考被发现的后果。 蓝术一路奔回卧室,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叉着腿正坐在床上撸动着自己的勃发。蓝术回忆着李昱循被氤氲发红的眼角,泄出的低哑呻吟,一贯冷静自持的脸上被情欲亵渎的情态,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浓重的血雾,怂恿着他把自己硬烫滚铁般的分身捅进李昱循的体内。 他的这位“小妈”,勾引人的手段真是一流啊。勾得父亲像变了个人不说,还让儿子也彻底沦陷,背德的荡妇,合该被人操死在床上。 李昱循看着面前的人,距离近得让他一阵恍惚,青年身上的薄荷清香钻入他的肺泡,那张与蓝晚亭相似的稍显稚气的、美丽得性别模糊的面庞上带着轻蔑和渴求。蓝术把李昱循困在他和墙壁之间,用手臂阻隔李昱循的去路。 李昱循看向比自己矮半头的蓝术,“有事?”他有些站不稳,需要强行控制住自己酸软的肌肉才能不显出虚弱和摇晃。 蓝术沉吟半晌,才把视线对上李昱循的,神情阴郁而危险。蓝术张了张嘴却没言语,抓起李昱循的手腕,把药盒塞进了他的手里。“为什么你就可以?你明明……” 李昱循去看手里的药,疑惑不解地抬头,却发现青年已经走开了。[蓝术为什么会认为他需要吃这药呢?]李昱循把药盒揣进兜里。 静静地走开后,躲在李昱循视野外的蓝术感到愤懑。[凭什么李昱循就可以入伍?他那样的身体,连体检都过不了!如果蓝晚亭护得不够严实,这样的秘密被人知道了,恐怕是要变成一群男人的肉便器,被数不清的陌生人用精液淋满全身,想要反抗就被打断手脚,大张着腿间的穴给人填满……] 蓝术感到嫉妒、不公、愤恨,透过情绪的迷雾,沉淀在深处的欲望被泡涨,不断地漂浮起来,迅速填充了他的胸腔。眼前天旋地转,仿佛又回到了他和李昱循逃命时躲藏的小巷里。地面流淌着的不再是混沌的泥浆,而是融化了的明黄的甜蜜馥郁的浓稠糖心。 在混乱困顿的周遭里,他看见远处明亮温暖的光,却栖身于黑暗和卑湿,与龇着獠牙的吸血鬼无异,嗅觅着锈铁似的血的鲜甜香味。 蓝晚亭轻轻地推门,李昱循正倚在沙发靠背上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蓝晚亭沉下身去把李昱循抱起来,“困了就去睡觉。” 因为动作醒来的李昱循睡眼惺忪、嘴里含糊不清:“你回来了。” “不用特意等我。” “嗯。”敷衍地嗯了声,又闭上眼,安心地靠在蓝晚亭怀里。蓝晚亭轻笑一声,[拿你没办法。] 把人送回房间,蓝晚亭又摸回了书房。 蓝术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我没叫你来。”蓝晚亭瞥他一眼,示意他出去。 “子弹,有两枚。”蓝术额前碎发遮挡住蓝紫色的瞳仁,神色晦暗不明,“型号不同的两枚子弹,几乎是同时——从不同地点射击。” 蓝晚亭终于正视他。 蓝术继续说道:“其中只有一枚子弹是冲着我来的,另外一枚嘛……你不想让小妈守寡吧?”他倒是不介意“父死子继”这样的优良传统。 蓝晚亭拧起眉头,“注意你的言辞。” “这枚多余的弹头,流通的渠道很狭窄,窄到大概只有你和KIA11知道。”蓝术突然冷笑,“你是时候肃清一下内奸了吧?水平不怎么样啊,差点把我当成了你。” 蓝晚亭不动声色,听到KIA11这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他的确恍惚了一下,但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你在担心什么?”蓝晚亭问道:蓝术不可能为了奚落他几句而特意跟他对话。 “我……”蓝术迟疑,又冷冷地说到:“你最好查清楚,我不想当谁的替死鬼。” “是吗?”蓝晚亭拉长疑惑的语调,似乎思考着这话的合理性。 蓝术沉默不语,转身自觉地离开了。 李昱循又穿着他厚厚的衣服,像是在抵御严寒似的,坐在后苑的树下闭眼假寐。 他撇下了帮他校对上次行动档案的蓝晚亭,享受着独处的时刻。李昱循想到有趣的事,嘴角挂上笑意: 蓝晚亭怨怼地看向他,用眼神诉说自己的不满,像是在控诉他的推诿。 李昱循把本该由他来进行核对确认的行动档案扔给了蓝晚亭,理由是自己太累了需要休息。至于累的原因,李昱循在念到“太累了”三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音调,视线往蓝晚亭的下腹移动。 蓝晚亭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还敢勾他,不怕“累死”吗?] 蓝晚亭也是由着李昱循性子来,纵容他成了习惯。李昱循讨厌这些没完没了的文书工作,只能让指挥官屈尊纡贵地亲手完成了。同样对无聊至极的文字感到头大,蓝晚亭叹了口气,休假也不得安生。 蓝术四处寻找李昱循,终于透过阳台看见了树下的人。蓝术俯视着他,风过后带动枝桠颤抖着,唰唰地在李昱循的黑衣上、露出的脖颈和眉眼间落下斑驳的光点,随着自然的身体曲线舞动,又破碎消失在隐秘的阴影里。 李昱循闭着眼,几乎坠入梦乡。蓝术端详着他难得安静得温驯的模样,微烫的热意充盈了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