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斯德哥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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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连夜在路上行驶,等停下来补给的时候已经驶出了北京。周围的气温明显比北京冷了很多,刘丧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个身份,看着汪灿端来的热乎豆浆,他有气无力地啜了一口,便把头垂到了一边。 汪灿一怔,伸手来摸刘丧的额头,刘丧却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身体也蜷缩了起来。 “你的身体……这么弱?”汪灿扔了包纸巾给刘丧,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让司机开车到附近的药店给刘丧买感冒药。 车子在路上有些颠簸,刘丧很不好受,他看着还能精神奕奕使用电脑的汪灿,他用手拉了拉汪灿的衣角,道:“会开多久,巅着好难受。” “你忍一会儿,到了药店我再给你买点安眠药。”汪灿没有正面回答刘丧这个问题,刘丧难受地裹着汪灿的外套把头歪在一边。 汪灿用电脑写了几行报告,目光不经意地瞥到刘丧身上,他看了眼放在保温杯里的豆浆,慢慢合上了电脑,移到了刘丧身边,用手捂着他的胃,道:“你,平时吃早饭么?” “上学的时候会吃。”刘丧眨了眨因感冒而泛红的眼睛,鼻子已经被堵住了,加上昨晚遗落在身体里的东西没及时清理,现在别提多难受了。 汪灿忽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他虐待刘丧的时候虽然自我厌弃居多,看着刘丧因为平时作息不规律导致的体弱,就好像看见了自己懒散的一面,他想要教训刘丧,但却说不出狠话。刘丧的情绪,有时候不知道和他是不是共通的。 “你可以睡在我腿上。”汪灿把椅座放了下去,尽量让这车座看着像张小床。只不过刘丧的腿委实长了些,躺在汪灿身上的时候腿得拱起来,然后由汪灿轻揉着他的肚子和胃部。 刘丧稍微舒适地眯起了眼睛,汪灿揉着刘丧披散的头发,道:“你以后是不是不会长腿毛了?” 刘丧睁开眼睛怪异地看着同样用诡异目光看着他的汪灿,许是因为年纪轻,荷尔蒙还未完全激发,身体内就阴阳失调了。刘丧的皮肤确实很光滑,几乎没有体毛,但汪灿却早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生理特征。比如,少许的腿毛。当然,是刘丧到了这个年纪会长出腿毛还是吴邪想象出的刘丧就是有腿毛的,这已经无法验证了。 “其实吧,不是每个男人都会长腿毛的,也不是女人就不长腿毛了,那梁医生的腿毛就不少……这和荷尔蒙的分泌和遗传基因都有关系。”刘丧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汪灿说起腿毛的问题,但和他聊着聊着,车就停了。 药是司机下去买的,等刘丧吃了感冒药,车又重新启动。汪灿将安眠药抖了两颗出来,道:“吃么?” 刘丧犹豫了一会儿,刚才和汪灿说话的时候,他身体就没有那么难受了。汪灿把手掌合上了,道:“不过这东西吃了对身体不好,不是受不了就别吃了。” “那……我们聊聊吧?别说腿毛那种无聊的话题了。”刘丧躺了下去,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我的记忆,我在几年前杀过人。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以为是被一个叫江子算的不良青年给设计了,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把我心里的恶意都诱了出来放大。” “那又怎么样?”汪灿冷笑了一声,道:“你的丧可别告诉是因为你杀了人?那我杀的人可多了。” “那不一样……”刘丧叹了口气,道:“那是,我第一个养父,在世上最后的亲人了。我杀了他们,可是……养父死前都还想着,怎么安置我。我杀了他的妻儿,就算他们不好,但总归是恩将仇报了。” 汪灿喝了保温杯里的豆浆,道:“他们怎么不好?” 刘丧将幼时被阿娟虐待的事情说了,也说了潘子带走他的事情,他道:“他们死后,对我来说,我在世上的亲人就都死绝了。想不到,却能遇见你。” “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为因那个女人和她儿子的死留下阴影。”汪灿面无表情的看着刘丧,“你第一个父亲,会照料你,多半是因为那羊皮卷的缘故,再加上你亲生母亲和他达成的你不知道的协议。说不定他还毁约了,不然为什么会娶妻且容忍那个女人对你作威作福?” 刘丧怔了一下,汪灿又道:“至于你的第二个养父潘子,呵,那就更有意思了。在他心里,吴家的人可比你这个战友死前托付给他的孩子重要多了。而且他肯照顾你,还是看刘福的面子,你也不用为他的死太难过。” 汪灿的话,似乎是揭开了刘丧心里最不愿去想的一角阴暗,他在刘福面前是个乖孩子,在潘子面前也是,因为他害怕他不乖的时候,连那些因别人委托和脸面带来的好都没了。 “很难过?”汪灿看着刘丧那双近乎失神的眼睛,伸出手盖在他的唇上,道:“这世上,唯有我们自己会对自己好了。” “你,给我说这些,是因为你……在给我打你要杀了吴邪的预防针吗?”刘丧的话音刚落,车子猛地一个急刹,刘丧一下就被荡到了前面的椅背上,接着他听见了枪响。 汪灿蹲在了地上,他也很快地掏出了枪,向外射击。刘丧可以清晰地看见子弹射在车门和金属部件上的火花。 “啪啦。”在车子掉头的瞬间,车窗碎裂,司机中弹,倒在了一边。汪灿脸色微变,他矮身想去控制要撞到树上的方向盘,后背却被子弹打中。 刘丧连忙拖回了汪灿,汪灿狠狠地瞪向他,嘴里似乎说了什么,但都被枪声掩盖。 “砰!”又是一声巨响,车子撞在树上,车轮还在高速转动着,却已经无法运转。很快,就有人拉开了车窗,将他和汪灿拽出了车厢。 公路上,他们站的位置已经被十来辆型号不一的车给围了起来。空旷的路上,也没有其他人,数把黑黝黝的枪管对着他们,刘丧这才意识到这是很难在中国看见的一幕,他们怕是已经到了中俄边境。那些拿枪的人里,有华人也有高鼻深目的俄罗斯人。 “解先生。”一辆看着很耐撞的车上,走下来了一个穿着粉色西装的男人,刘丧听见有人叫他解先生。然后那位解先生用刘丧有生以来听过最好听的声音说着卷舌头的俄罗斯语,走到了他面前。 “刘丧。”解先生用中文叫出了他的名字,这张有着极为精致面容的男人无疑是个中国人,他叫刘丧的声音几乎没有温度,就像他持枪向汪灿扣动扳机时一样。 “啪。”消了音的子弹,在刘丧的撞击下,打偏了方向,堪堪落在了汪灿额边。汪灿想动,但在他起身的瞬间就被人压在了地上,刘丧一下就拦在了解先生身前,道:“我是刘丧,你要杀的是我。” 解先生有些讶然地看了刘丧一眼,道:“没错,你是刘丧,所以我要杀的是他。”他见刘丧不让,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道:“你这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症?” “你……是九门解家的人吧?”刘丧只能硬着头皮去猜这个男人的身份,刘丧自己并不是什么有名的人,能被这种阵势招呼,要么因为吴家要么就是因为汪灿。但这个人却叫出了他的名字,还不杀他,那多半是因为吴家的原因。 刘丧立刻就想到是不是梁湾找了人来救他,甚至有可能在汪灿劫走他的时候北京那边就有人知道了。而这个人姓解,那么刘丧只能想到北京九门的解家。 “我大胆一点,你是解雨臣。”刘丧见他没有反驳,底气足了一些,道:“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委托来救我,但是……你不能杀他,杀了他,我会死。” 汪灿看了刘丧一眼,把头侧过一边没有说话,解雨臣思考了两秒,道:“他给你下毒了?” 刘丧皱着眉,没有说话,解雨臣作了个手势就有人将汪灿押上了车,而他则上了解雨臣的那辆车。车门关上好,解雨臣才道:“我会先去就近的医院,检查你的身体,同时刑讯逼供那个人的解药。” 刘丧脸色一变,他好似听见了汪灿传来的惨叫声,他一把抓向解雨臣,却反被解雨臣扼住手腕反拧到身后,死死地压在车门上,道:“看来是斯德哥尔摩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