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雌侍
祁于遗憾的抽出沾满淫液湿漉漉的手指，放在还没有晕过去的卡连面前，让他看仔细。 “看，你是个多骚的小淫娃。” “我是个犯骚的淫娃。” 祁于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卡连居然重复了这句骚话，但卡连只是脑袋搁在祁于的肩膀上，疲累的喘息着，看不出有说话，祁于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幻听了。 雄虫又摸了摸卡连头发，想像之前那样带他去洗澡，可卡连挣扎着起身，手扶着墙壁缓慢拖着身体走进浴室，用褪去情热重新冷淡的眼神制止祁于的行动。 太讨厌了。祁于想，这只雌虫就适合被操坏在床上。 浴室里的卡连打开花洒，任由温热水流落在自己身上，他无力地坐在冰凉地面上。想着与祁于相遇后的一幕幕，将视线落在镜子中自己身上。 雌虫恢复力非常好，只要不是致命伤，半个月内基本都能恢复。因此这幅身体现在看起来光洁俊美，没有一丝被破坏的痕迹，然而其实每次发情期，卡连都忍不住往自己身上划下一刀又一刀，用爪子深深刺入肉体，掏出里面的血肉，只有一线清明让他没有动用哪些真的会死虫的武器。 但他已经受不了了，自残不会让杀戮欲减缓，雌虫只会在见了血后更加渴望雄虫的信息素和精神宽慰，他比其他军雌好的一点是他的舰艇上有文可纳。 卡连又一次对祁于隐瞒了，尽管没有真的与文可纳发生关系，但每次发情期，在他痛苦的自残之后，文可纳都会来到卡连房间，隔着房门给他一点属于雄虫的信息素，让卡连不至于早早就失控自残。 他也害怕文可纳将这事告诉祁于，在虫族社会中，这已经算是严重的背叛。幸好文可纳对军雌有基本的同情，没有对他火上浇油。 所以……找到祁于，对他隐瞒，利用信息差而与雄虫建立信息素链接，是他最后的办法。他不想死，可要么是在越发暴戾的发情期中自残而死，要么是被雄虫因愤怒而施暴而死，都没有太大区别，不如赌祁于不会杀死他的可能性。 卡连疲惫的闭上眼。 他并不痛恨自己军雌的身份，也接受着具有如此生理的自己，但依然……会在发情期后的疼痛和压抑中，产生一点微末的不甘心。 祁于对卡连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裤子和衬衫都被雌虫弄脏了，手上也满是淫水，所幸脱下衣服，用衬衫把手擦干净，顺便将两件衣服当成抹布擦了擦地板，最后扔在垃圾桶里，换上卡连的衣服。 清理完房间的祁于拍拍手舒了口气，坐在床上一边看终端的登记资料，一边等卡连从浴室出来。 卡连出来时站姿和走路姿势已经恢复正常，他本想替雄虫清洁，可看到整齐干净的房间，和穿着对雄虫来说略显宽大的制服，忍不住给过去一个眼神。 你弄的？ 祁于似乎轻松就能看懂，他点点头。 卡连眼神顿时复杂了许多。 电子广播音开始播报抵达首都星的通知，关于地面的温度湿度，不知道标准的祁于听不太懂，低头看看觉得自己这身应该没穿错，大不了就是冷点热点。 在祁于起身准备出门时，卡连伸手拦住了他，雌虫还不能说话，看了一眼祁于后双膝跪在下，给他调整衣服。 祁于张开手臂，低头看着卡连银发的发顶，又觉得这虫其实挺不错的，看起来也很贤惠。 不知道卡连做了什么操作，几下之后，祁于的衣服居然合身了。他黑发黑眼的，穿着黑蓝制服还很相配，衬得他也有些军人样子。 这叫什么？军雄？ 祁于为自己的脑补轻轻笑起来。 雌虫在前面领路，听到雄虫的笑声，感觉自己的心情也随着这几声笑好转许多。 作为未登记的雄虫，卡连直接将祁于带到空网的登记处，祁于觉得这有点像办身份证的地方。他们刚一从军港入境就直接进入飞行器，祁于都没来得及看两眼高度发达的外星虫族文明长什么样。 登记处看上去非常简朴，整体是温暖的浅蓝米白配色，墙壁中央有一排扶手栏杆，地板上有许多类似扣锁的装饰。 来访也不多，前台机器人根据来意分配号码，之后便是两长排的独立房间，卡连嗓子还没有好，他后来叫得太狠，伤上加伤，恐怕没个一周好不了。和机器人的沟通全得祁于来，幸好他看得懂文字，机器人的操作也很傻瓜，让他顺利领到号码。 拿到号码牌之后祁于刚想带着卡连进去，就发现雌虫停下脚步，祁于疑惑抬头，卡连冲他摇了摇头，露出一点几不可查地笑意。 祁于眯了眯眼，卡连从没好好笑过，只是冷淡疏离礼貌的勾一勾唇角。这时候他可不会觉得是雌虫对自己好感增加，获得笑颜福利，而更可能是登记处有什么事情，雌虫没有告诉他。 又没有告诉他。 雄虫显而易见的不悦了，他皱着眉，神色冷了下来。前台机器人察觉到雄虫精神力的上升，胸前的屏幕疯狂跳着数字，只等着到达某个数值后就发动警报。 卡连觉察到空气中的细微流动，他低头跪下去，将自己带着手套的手送到祁于手边。 因为不能说话，卡连没办法解释自己的动作，祁于却似乎微妙的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卡连的口袋中找到一个金属环，将卡连的手腕和地板的扣锁扣到一起。 这样一来，卡连就无法离开，甚至连跪都只能伏低了腰跪。 祁于的虚荣心轻飘飘的被满足了。 然而这个动作太过羞耻，对军雌来说更是一种侮辱，于是在只扣了一分钟后，祁于就在卡连惊讶的目光下松开了扣锁。 “你不要离开，乖乖在这里等我，好吗？” 祁于伸手摸了摸卡连的耳垂，轻声问。 卡连眼神更加复杂，微微点头。 进了登记房间，祁于才知道为什么卡连不能和他一起进来。 因为登记人员的第一句话就是：“尊敬的雄虫阁下，您是否要处置您的军雌？” 登记人员的长相非常柔美，长长的棕发和大大的棕眼，总是柔软和善的笑着，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欢。 只是说出的话让人不喜欢。 祁于在回答问题前，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他想，自己难道真的对卡连太粗暴了，为什么无论是在指挥舰上的两只雌虫还是登记人员，都觉得自己会干出杀死雌虫的举动。 “……处置指的是？” 他担心自己理解错意思，小心翼翼地问。 “按照联邦法律，尽管从法律层面您不能军雌接触联系，但我可以将他登记为雌奴，根据第十七条第四款，您可以将雌奴送去雌妓所。” “不不不不不不” 祁于连串摇头，虽然他不知道雌妓所是什么，但和‘妓’字扯上关系，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他只是多少对雌虫的隐瞒和失礼感到不爽而已，还没到要把他送去什么折磨身体心智的地方。 “好的。”登记员毫无破绽地露出柔美笑容，将一个类似吸盘的东西递给祁于。“阁下，这是精神力检测仪器，您检测完成后，信息会自动上传至空网。” 祁于根据指示将吸盘放到额头中间的位置，细细的电流窜过，快的让祁于没没来得及反应。 “检测结束，您的精神力等级是S。” 登记员笑容更加柔美，虽然S级不是特别稀有，但也只有1/5的人是S，足够成为人上人。 祁于倒是不太意外，毕竟自己多少算个穿越者…好歹有两世为人、虫的经历，自然会比一般的雄虫精神力强些，而且多少也是个金手指，总不会连这都没有。他沉稳的点点头。 看在登记员眼里，就是雄虫阁下冷静理智，谦逊有礼，让人喜欢。可惜已经有军雌了……要是普通雌虫还能争一下，军雌……还是算了吧。 “请问您的姓名是？” 内心再遗憾，登记员的职业素养还在，他调出空网个人信息页面，温声询问。 “祁于。” 随着祁于的话音落下，他的身份信息正式上传空网。 “这是您的房产和信用卡。根据第一条第四例，S级的虫可以直接获得首都星住宅区的一套房屋，和5000点信用额度。但也提醒您，房屋不允许外租或搁置，您搁置时间超过六个月，或外租，联邦有权将您的房屋收回。” “好的。”祁于点头，这种房住不炒的基本策略深得他心，信用额度类似于金钱，5000额度类似于5000元，他在查资料时换算过物价，5000大约相当于五十万美元，已经是一笔非常庞大的资产。 “那么，最后一项，您要将您的军雌登记为什么？” 信息页面只剩最后一个空栏，在雌虫页面上，卡连这个名字孤零零地停着。 “雌君吧。” 祁于并不打算一雄多雌，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冲动，干脆想着提前绑定，然而登记员和善礼貌的拒绝了他。 “非常抱歉，阁下，只有在空网注册超过一年的雄虫可以登记雌君。” 这是为了预防野生雄虫被骗，由于精神力的赋予非常平等，因此偶尔也会有因为战争散落异星的高等级雄虫被找到，就会有雌虫或雄虫仗着野生雄虫还不了解虫族社会而捷足先登欺骗对方。 很显然，登记员将祁于当成这类雄虫，不过一般野生雄虫也会在4.5岁时就被发现，祁于这样显然已经成年的雄虫居然会被发现，对于虫族而言，就是星际还有仍未被纳入囊下的势力，鹰派会藉由这个借口继续出征。 这些暂时与祁于无关，现下的他迫于注册时间，只好先将卡连登记为雌侍。 确认后的一瞬，卡连的身份信息同步跳出，雄主一栏由空白变为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