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新的生活与复习规矩
“登记结束，”登记员确认信息无误后，柔美地绽开笑容“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对虫族社会不是很了解，您知道的。”祁于露出一点抱歉的笑容“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和军雌链接后的情况？” 被军雌两次隐瞒，祁于不再寄希望于卡连，可一些常识性的内容和鲜为人知的信息，又很难在空网上系统查到，他只好求助专业工作人员。 “啊…！军雌不可以解除链接这个您已经知道了，我告诉您两个都市传说可以吗？” “都市传说？”这个词太中性了，简直是谣言和真相的集合体。 “嗯……比如说，军雌的占有欲非常强，他们因为要上战场，一般的情感都非常内敛和克制，发情期也不能按时按需得到纾解，因此非常容易发情期紊乱，导致他们的情绪波动剧烈，其实是很可怜的。”登记员说着说着，眼睛就泛起泪“但是，军雌一旦占有欲过强，就会杀死雄主的亚雌来泄怒——根据第十六条二十七则规定，军雌杀死雄主亚雌并不违法，属于家庭内部纠纷，杀死雌虫就犯了杀人罪。” 祁于：…… 登记员不一定是同情军雌，没准还是害怕军雌。虫族的社会真的好扭曲，亚雌又是什么，该死的，卡连是不是又瞒了他什么。 “…亚雌是什么？为什么杀死亚雌就不违法？” “亚雌是雌虫和雌虫结合生下的孩子…”长相柔美的登记员低下了头“雄虫太少了，而且有些雄虫太过残暴，很多雌虫就选择与雌虫结合。但是…但是，这是受自然诅咒的结合，违背了生物的规律，雌虫和雌虫结合永远不可能生下雄虫，只可能生下雌虫和亚雌，而且亚雌的精神力和体格力量都非常弱，不仅比不上雌虫，连雄虫都比不上……” 登记员又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祁于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雌虫好惨，还是该敬佩居然有不少的雌虫能违背生理欲望去找雌虫。 “你是亚雌吗？”祁于猜测。 “啊、嗯，亚雌虽然力气小…但是性格很好，所以我们一般会担任前台这样的工作。” 提到自己的工作，登记员露出一点自豪表情。 挺可爱的，祁于也忍不住笑起来，亚雌确实是一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舒服的物种。 “那另一个传闻呢？” “嗯……另一个，是说，军雌或许会试图推翻雄虫的统治。” 祁于：？ 祁于想了想那只在他胯下怀里轻易被操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雌虫，觉得实在不能和企图推翻统治的暴动分子扯上关系，便不太相信地笑了一下。 看到他的笑容，登记员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觉得这只是一个传闻，听上去太荒谬了，怎么会有雌虫能抵抗雄虫的精神力呢？” 祁于听完，手指颤了颤，心想，可不要立fg。 关于军雌的情报，该了解也都了解了，祁于向登记员微笑颔首以示感谢，收获登记员一个面红红的甜甜笑容。 从房间出来，祁于径直走到大厅，找到靠墙等他的卡连，卡连正看着自己的身份信息，眼底一片深沉，看不出情绪。 “走，先去我家。” 见祁于出来，他自然而然站起身，调出飞行器就要安排去处，被祁于抓着手腕改变目的地。 “去我家。”祁于很强硬。 见他这样卡连就不说话了，缩回手站在一边，一双碎银般的眼默默看着祁于，也不问他登记情况怎么样。 祁于已经对雌虫的目光免疫，能面不改色地接着研究引导员分配的终端功能。 星内飞行很近，不过十几分钟就到达祁于新的住宅，虫族热爱扩张，星球很多，不存在缺地问题，哪怕是在首都星，也是一户一套独栋的小楼房。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院子，不能种菜，左右邻居也挨得很近。 祁于暗暗把自己的人生目标定为买一栋带菜园都小楼房，拉着卡连的手腕就走进家里。 是很正常的房子，客厅、卧室、书房、卫生间一应俱全，每个房间都很大，还空空荡荡的没有家具。 祁于兴奋地看平面图，卡连兴趣一般，他在首都星的房产也是这样的一栋房子，连户型都没有区别。 雌虫目光被雄虫握着的手腕吸引了，现在雄虫也总带手套，握着手腕时就感受不到肌肤的柔软温暖，让他很失落。 “…为什么客房这么多？” 卡连听到祁于小声问，他不知道这是自言自语还是疑问，便还是回答了。 “考虑到雄主会娶很多位雌虫，要留足活动空间。” 提到这个，卡连突然问：“你会娶很多雌虫吗？” 卡连还是不用敬语，祁于感觉再不制止，心理的不舒服就多的要翻滚抗议了。 “如果我说会呢？” 因为卡连失礼，祁于不想好好回答问题。 卡连长睫轻颤，露出一个温吞大度的笑容。 “随你——唔！” 卡连话音未落，猛地被巨大的气势一压，他簇乎跪下，舌尖都被自己轻轻咬了下。 祁于生气了，卡连残忍地想，这样他就不会露出那种温和的笑容，而是会想一个正常的雄虫那样，狠狠地向自己施暴。 祁于确实很生气。 性格再温柔也不是面团，况且他只是足够有礼懂礼，为得是在交往时让彼此都不舒服，而卡连就是故意破坏气氛说恶劣话博取关注的坏小孩。 但祁于很快意识到，精神力的压迫比武力压迫更加奏效。 雄虫只是沉下脸，甩开他的手腕，用结了冰一样的视线盯着雌虫，就看到雌虫受不住地跪倒在地，头枕在臂弯，背后的制服迅速被冷汗大石，透出印子。 雌虫在不停的发抖，恐惧攥着他的心脏。他很少接触雄虫，唯一频繁接触的文可纳只有D级，这让他根本不知道精神力的压制是怎样的感受。仿佛身下就是巨大深渊，仿佛前方便是断壁悬崖，仿佛置身在北极点酷寒之中，仿佛同时被四面八方的猛兽盯着，仿佛千万刀锋同时凌迟肉体，仿佛雄虫一抽身就要离开。 不带任何性欲的，单纯力量上的压制。 他被迫复习了一遍，军雌学这个很简单，只当作雌虫必修课背过一遍，对里面每个字都不甚了解。 现在他终于了解了。 为什么要尊重雄虫，为什么要服从命令，为什么要下跪，为什么要低头。 “……主…雄主…我错了、我错了…求您……” 卡连强迫自己开口，哪怕说一个字都如同喉咙被刀剖开来割裂，带着嘶哑的血腥气。 就像啼血的杜鹃，祁于不识趣的想，精神力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把卡连逼成这样境地的精神力，是祁于清醒状态下有意控制的结果。 如果祁于真的怒急攻心，不考虑后果的发泄精神力，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这大概就是S级虫族的自制力吧。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祁于居高临下看着卡连，轻声询问“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恍惚间卡连想说，那可太多了，几乎每件事他都有或多或少的隐瞒。 野兽的直觉没让他说出这句话，他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相对没那么让人生气的一项。 “雌虫是……不能自行选择工作的……”卡连说着，身子颤的更加明显，他不敢抬头，只能用余光看祁于的鞋面。 “雄主…主人……我还能回军队吗？” 卡连终于担心起来，他原以为能混骗过去，可偏偏自己作死，非踩着祁于的雷点说话。 “……如果我说不呢？” 祁于的声音从上方悠悠传来，卡连发出一声介乎于痛苦和悲伤之间的泣音，却没再继续请求。 祁于稍微觉得有点过分，卡连对自己的军人身份绝对是有自豪感的，不然也不会宁可拼着一线生机也要链接雄虫。 他不喜欢让别人伤心，尤其是一个本就已经处在非常弱势无力群体的人。 他又想操卡连了，这次要把卡连完全操成不会说别的话，只知道顺着自己的性玩具。 祁于面无表情的把这个念头拍飞，他越来越分不清这些过分的想法究竟属于自己，还是属于雄虫本能，或者两者都有。 卡连还跪着，祁于半蹲下，用一根手指勾起卡连的脸，不带表情地问他。 “你该叫我什么？” “雄主……主人……” “还有呢？” “要下跪……要说谢谢……要用敬语、要自称贱……” “最后这个不用。” 祁于变成两指捏住卡连下颌，加重了力道，他不喜欢卡连自轻自贱。 卡连立刻闭上嘴，他被迫抬起头，湿漉漉的碎银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连瞳孔都轻颤着，带着无知无觉的害怕。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想让我生气。”祁于隔着手套摩挲卡连下颌肌肤，轻轻强调。 “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让我生气。我就把你送到‘雌妓所’。” 雄虫虽然只是口头威胁，但他相信雄虫的鼎鼎恶名，一定会让卡连当真。 果然，雌虫瞳孔猛缩，而后讨好的在他掌心蹭蹭，低声下气地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原谅我……” 祁于感受了一会儿雌虫肌肤的温度，觉得已经完全消气了。卡连就像家里养的小动物，总是无知无觉的犯错，在被骂的时候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主人，让人生不起任何气。 祁于手掌向上摸到头发，他也索性坐在地上，将雌虫抱在怀里。 卡连比祁于高，要蜷缩在祁于怀里是个很难受的姿势，然而卡连真就蜷着腿缩在祁于怀里。 “雄主……”卡连小声在祁于耳边说“你操我内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