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霜华春 (长歌小师弟倾心情动,高华大师兄初堕凡尘)
且说唐天宝年间,皇帝李隆基励精图治,举国五谷丰登、万国来朝,真正盛极一时。 世间各色门派也如雨后春笋般,不知什么时候起便一股脑地冒了出来,其中最有名的,要数万花谷、华山纯阳宫、藏剑山庄、丐帮、蜀中唐门、霸刀山庄、嵩山少林,以及西域明教和南疆五毒教。 其实还有一个门派,名曰长歌,坐落在千岛湖,正是南方风光宜人处。长歌弟子,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有独特心法供他们习武强身,他们大多喜爱走走停停追求学问的真谛,也有考取功名为国出力的,也都两袖清风,从没有不好的风闻。 出名的文人墨客,譬如李太白与张九龄,便是这长歌门中的长老,皆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被门中弟子尊为太白先生和九龄公。 万事古难全,正是这盛世清流的长歌一门,即将面临声明尽毁的灾祸。 故事还要从许多年前讲起。 长歌门内,微山书院。 有一处较为平坦的小岛,一年四季被绿意覆满,让前辈植下几棵木桩、一处做示范的高台,自然而然就做了门内练武的地方。 舞剑坪上,传来小孩子犹带着稚气的争吵声。 “你是仗着大师兄的赏识入了门的,何必和我们凑一起砍木桩?” “就是,去找你大师兄,让他当木桩给你打,他那么疼你,肯定不会说什么的。” 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围着另一个与他们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七嘴八舌、毫不留情面地说些欺辱数落他的话。 他们是长歌弟子,本来就不太擅长口吐芬芳,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也说不出更难听的话语,但不加掩饰的语气已经很能说明他们对这孩子的歧视。 那被数落的孩子穿着寻常弟子服饰,面色黑、身体瘦弱,翠白相间的门派服饰在他身上显得有点儿肥大。他拎着一把质地有些粗糙的木剑,低垂的头显露出对于那些话的不满,一双眸子漆黑而深不见底,泛出隐忍而凛冽的光。 生逢乱世,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生从何来,甚至连名姓也无。直到真正入门的那一日,大师兄冥思苦想,最后才为他想出了一个名字,叫做寒江。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大师兄说,因为他的眸子里,有属于乱世的凛冽。 寒江恨这些人。 原因很简单,这些人数落他自己,或许他会眼都不眨一下地继续练剑,可是他们,居然句句难听的话里都带着大师兄——那可是他们所有人的师兄。 寒江听着那些不堪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早已经迷离着眼睛神游到别处。 他在脑海中回忆与大师兄初见时的情景,那是在思齐书市三年一度的弟子甄选中。他第一次远离战火,见到这样远离烽烟的景致,水波潋滟,山色空蒙,美不胜收。 他的大师兄,就抱着洞仙引站在门主左侧,瑶琴玉冠,眸泛秋波,一身青白衣衫迎风而舞,端的是清逸出尘、如同画中走出的乐仙。 寒江抬眼,颤巍巍地看向他,再也移不开眼睛。 再然后,眼中那人便踱着轻盈的步子走近,伸出玉白的手摸摸他满是血污的头,笑着说:“这孩子资质不错,如果掌门许他入门,便由我教授琴艺吧。” 他忘不了其余新晋弟子嫉妒的眼神——寒江或许已死千万次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 大师兄,于他而言虽无师父的名分,却是实实在在,把他所知的一切倾囊相授给寒江,丝毫也没有青出于蓝的顾忌。 寒江便更加将那个名字和身影印在心里、刻在骨里——杨莲之。 大师兄姓杨,双名莲之,或许是掌门那杨氏一族中的小辈吧。其实是哪里人都无所谓,寒江也不太懂这名字的意义所在,只知道这人是他最爱的大师兄,已经足足够了。 “一个时辰未到,你们怎么都停下了?寒江,你也是,为什么不继续?”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把他从遥远的记忆力唤回。 寒江抬起头,就见他的师兄背着洞仙引缓缓步来,又倾身半跪,与兀自皱着眉头的寒江相拥,两只手轻缓地拍在脊背上,温柔安抚他的情绪。 “师兄……呜………” “好端端的,寒江怎么哭了?” “他们说既然师兄赏识我,就干脆把师兄当木桩打好了,才不要我和他们一起……” 他的师兄一阵沉默,忽然就站起身,带起一阵劲风吹散寒江的发。 他将洞仙引抱在怀中,削葱般的指轻轻拨过琴弦,却有无形的气流掠过,轻而易举、却又恰到好处地,削断了几个新晋弟子的发丝。 他说,我长歌门不留小人。自现在起,你等不得再踏入长歌半步,若有违者,断的便不止是头发了。 于是长歌这一年入门的弟子,就减少了差不多一半。 看着昔日同门怀恨离去的身影,寒江并没有想要挽留,漆黑的眸中盛满不属于他这年纪的凛冽。 我要变强。他想。既然我是师兄的亲传弟子,那我便一定要是最强! 当晚,寒江又一次赖在他师兄的床帐中,甜甜睡去。 睡前,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杨莲之坐在案前,秉着灯烛缝制一套衣服,流转的内力萤火一般镶嵌进上品的布料中。 来时偶然听掌门说起,明日要考校师兄的琴艺进境。掌门说,师兄既然师从太白先生,又得九龄公倾囊相授,更当知琴乃礼正之器,所谓琴者,禁也,故而身不正者不可抚,心不净者不可听。师兄琴中意蕴过于凌厉,根本不能算参透了一半琴艺。 凌厉?寒江细细在每一日的回忆里搜寻杨莲之抚琴的模样,只除了今日,也没见什么时候透着杀意。掌门是不是忙糊涂了?师兄那么温润的人,就像是书里拓下来的君子,到底哪里和凌厉沾边了!难道是说师兄出门的时候,就变成“凌厉”的样子了? 越想越气,也越来越好奇,长歌门之外对待其他人的杨莲之,又会是什么模样。寒江在属于他师兄的床帐中滚来滚去,半点儿睡意也没有。可大师兄还不歇息,明日能发挥好吗?能的,一定能,那可是大师兄啊。 一通胡思乱想既罢,小小的身体终于也抵抗不住困意,眼皮不知不觉耷拉下来。意识朦朦胧胧之中,寒江感到杨莲之从桌案上起了身,不知已经是什么时辰。于睡梦之间,他恍惚听见“抱歉”,“寒江”,“师父”一类字眼,却也理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然后,他感到杨莲之退了衣裳躺上来,浅浅依附在床帐边缘,堪堪就要掉下去,也不敢挤到几乎霸占了整张木榻的寒江。 寒江有意无意地,往他的怀中蹭,此时已醒了七八分。 他感到杨莲之极温柔地笑了笑,绽开双臂将他揽在怀中,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他的脊背——那感觉,像极了对待自己的亲生。 寒江极乖巧地缩进他怀中,尚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惬意的笑容。 没过多久,杨莲之拍打脊背的手渐渐失去力气,打在头顶的气息也逐渐缓慢下来——他知道他的师兄累了。 于是他轻轻挪开师兄抱着自己的手,蹑手蹑脚下了木榻,从衣兜里取出条浸了醍醐香的手巾来,漆黑的眸子泛出虔诚光芒,小心翼翼回到床榻边,一把将手帕扣上杨莲之的口鼻。 白日里教授弟子,有着各种各样的任务要完成,晚上又灌注内力为小师弟缝制衣裳,委实累极的人只是半睁了琥珀色的眸子,又缓缓瞌上,下垂的羽睫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只穿了一件月白色亵衣,大部分隐藏在棉被下,仅仅露出头部和肩颈。梅花簪和头冠都放在叠齐的衣物上,没有任何饰物喧宾夺主,黑发散落在白石枕上,似乎能反月光。 他的师兄在梦里微笑,欣慰弧度挂上淡色的唇角。 寒江凑上前去看,目不转睛,即便那双迥异的眸子已经合上,他也暂时没有动作。 以前都没发现!哪有汉人的眼睛是这样的?师兄不是汉人吗?不会啊,他姓杨——停寒江,停!以后再想,管不了那么多了! 寒江抬起手,揉揉盯得干涩的眼睛,继而有点熟练地掀起被子,拉开他大师兄的双臂,让他整个人平躺在不大不小的木榻上,又极缓慢且小心地,拉开大师兄蜷起的双腿。 少年稚嫩的小手解开亵衣的衣带,轻轻拍开交襟,露出衣衫下白皙如玉的胸膛,师兄自小习武,胸肌也形状美好,似比寻常男子稍大,镶两点娇嫩红樱,似雪中盛放的寒梅。 触感其实更为有趣,是武人的身躯,胸膛却并不是僵硬的,轻轻点一指头下去,那皮肉便软绵绵跟着深陷,待到收指,又顷刻弹回原处,正合了小孩子爱玩之心。 于是他再不愿等待,也再没办法忍耐下去。 寒江的呼吸变得炙热,粗重而急促,一颗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强而迅速地开始撞击他的胸膛——他甚至觉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再也不管不顾地扑到他师兄的身上去,低下头去亲吻那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胸膛。 不知是甚么原因,杨莲之的肌肤白凉似雪,是绝不该属于习武之人的颜色,较之门中颇有姿色的女弟子,都更为通透细嫩,映于强烈的日光之下,竟会有一丝透明。 少年久经波折,即使入门之后得到细致的照顾,现下双唇虽不因缺水而干裂,却也是梆儿硬、深深刻着唇纹的,亲吻在杨莲之凝脂似的肌肤上,似砂纸沾着水剐蹭美玉,泽泽地咂出声响,印下一朵又一朵不甚美妙的红痕。 指尖轻柔地捻起左边那颗红梅,寒江张开唾液濡湿的嘴,幼子吃奶一般地含进去,灵活的舌尖将那颗娇小的肉粒包圆压扁。 昏迷中的大师兄,终于微拧了秀丽的眉峰,淡色的唇间吐露出无意识的闷哼。 有了期待已久的反应,小师弟的唇角挂起慧黠而开怀的笑,噗一声吐出了那只乳尖,转而认真至极地欣赏起师兄绝美的姿色。 从小一手带他长大的师兄,已然硬挺的红梅透出烂熟的艳红,口涎覆盖在上面,蒙一层晶莹的薄光。寒江起了坏心,跳下床去打开了屋门和两扇窗,回来时那颗鲜红的乳首已是被冷空气刺激了,如同盛放的花苞一般张开,在冬夜里的冷风下轻颤着,有两颗洁白的乳汁自乳孔滚落。 寒江吃了一惊。 男子的乳尖,真的会像女人一样,分泌出奶水么?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寒江伸出小舌,舔了舔那两滴白色的液珠。 居然,真的是甜的!是奶的味道! 这感觉,就像是……娘? 如果娘没有因为生下我自己死掉,那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呢?娘会不会也给我缝衣服?如果娘是个女侠,她会不会,也手把手教我练剑呢? 这个发现似乎使得寒江自责起来,又暗含着多年来他以为早已经忘却了的、深刻入骨的思念。 尊敬、喜爱、遥远的思念、自责,强烈的情感全混在一处,少年并不高大的身体里,充盈着说不明、也道不清的情愫。 肉柱更加胀痛,已经到了再也无法忍耐的地步。寒江三脚两脚踹掉了亵裤,他那在这个年纪里并不算小的肉茎便嘣地弹起来,紫黑的颜色,生着没有打理过的凌乱粗毛,打得他肚皮发痛。 再次将嘴唇覆上另一乳尖,被方才清香的奶味激励着,寒江真当口中红樱是遥远睡梦中娘亲的乳首,连唆带咂,舌尖灵活地划过顶端未能全开的小孔,没费几番功夫,便能清楚感知到口中之物已然坚硬如豆,寒江惬意地眯起那双已经全剩情欲的黑眸,鲜香的奶液徐徐流入嗓眼,润湿了因火气而干燥的少年之口。 寒江依依不舍地吐出那只熟透的乳首,抬指腹刮过唇角上残余,又吮了吮指尖,不允许任何的浪费。 此时他的师兄,修长的睫毛若蝶翼般颤动,正闷哼着将身子蜷缩起来,莹白的贝齿有意无意咬住因沾染情欲而染上嫩粉的唇瓣,迷迷蒙蒙,将醒未醒。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雪一般的胸膛上,烘出若有若无的绯色。两只饱经照顾的乳首饱满盛开,仍然有未尽的奶液沿着饱满的双乳,颗颗掉落下来。 若那睡梦中的杨莲之知晓自己此刻的淫状,只怕脑中的四书五经都会活过来训责他不知廉耻,而后选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羞愤地自裁罢。 可惜也可巧,此刻的他入梦沉沉,这幅绝艳的模样他并不能够知道。 此刻的少年面上,双眸漆黑如墨,瞳孔里似燃着点点的星火。那是他欲望的具现,是如同献祭一样痴狂的神情,仿佛要把眼睛都掏出来,贴到他师兄身上。 但手上的动作,却是猴急地拉开了杨莲之因隐约的瘙痒难过而蜷起的双腿,扒下他的亵裤,无论从任何意义上看,都是在亵渎榻上明明如玉的人。 然而寒江不这么想。 长歌门纵然重礼义,却也非扼杀人之本性的,单看李太白诗酒为剑就知道。是以门下弟子,尤其年轻气盛的,多少都藏了一二本闺中秘闻,聊以解闷。 寒江没什么朋友,一来与他入门那事有关,二来他也只晓得没命修习,三来因着冷酷帅气不近人情,喜爱这款的女弟子倒是颇多。等长大了些,夜里想师兄想得小解那物无端发痒,寒江便寻了个女弟子借她一本,哪儿晓得却让人家茶饭不思。 那个刻本,名唤做,主人公是战国时一位霸道王子,喜欢就是争取和占有,便成了这书的立意。除却功课休息所必须,寒江有这一本儿发泄心绪也够了,每每将自己与师兄带入此中,体会王室生活之奢靡,他也就懒得去找其他话本来看,更不晓得这立意的错处。 喜欢就是占有。这句话侵占了脑海的全部。 他喜欢师兄,所以要占有师兄,天理如此。从前寒江只是臆想,把自己和师兄的名字和样子带进话本里,想象那是自己和师兄,聊以解去单思之苦。 如今终于长大,被贫苦的出身和悲惨的童年逼出的少年,决绝、狠厉也不加掩饰地显露出来。 寒江曾偷出门派,自一位南疆来的苗人哪里,用身上唯一一块玉佩,换来了一小瓶醍醐香粉,然后泡入水里,浸湿手帕。 是的,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久到他不知道如果再没有机会,他会不会在早课上就克制不住,当场将大师兄扑倒在姻缘树下,让九龄公和其他弟子,见证他对师兄这些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的无限感激。 亵裤下,肖想已久的美景,终于展现在眼前。 黑眸迥然瞪大,寒江却愣住了,还扎着两只手的动作在他身上定格。 不可置信! 师兄下身的构造竟和自己并其余男子全然不同,玉茎粉嫩娇小,竟比他的还瘦上两分,旁侧两只玉球亦是盈盈可握,同他平日里为人一般,澄澈坦然、温润如玉。 寒江轻轻捧起玉茎,去瞧那下面诱人风光。 原来师兄竟比寻常男子多生出一副器官! 只见拨开了玉茎的掩盖,两片肥厚饱满的花唇便无遗地显露出来,一点鲜红欲滴的阴蒂,含羞半露恰如闺中少女,一只娇嫩的孔窍,透出处子般薄薄淡粉,此刻初回见了人,正在寒江炙热喘息的刺激下,蚌壳一般开合。 一时间,寒江几乎忘记该如何呼吸。 这样一幅鬼斧神工的身子,不,这样一个上善若水的美人,天生就该被喜欢、被占有、被用胯下的肉柱插入,打上特有的记号,该像话本中的脔宠那样,锁进卧房、锁进笼子,再不让第二个人看到。 漆黑的眼珠旁,眼白开始发红,渐涌上浓重的血丝,如同见到心仪母兽的狮子,寒江剑眉一蹙,两只小手握住他师兄白皙柔软的腰窝,便将那物狠狠捅入进去! 他似乎已然兴奋地失了心,疯到忘记了话本上所说的,务必提前为准备承恩之人稍稍打开孔窍、以桂花油涂抹润滑,方能避免伤身之祸。 杨莲之修长的颈子忽地上扬,睡梦之中也似是痛极,隐忍着叫出一声甜腻的“不”,也不知是梦到何物。 处子的穴壁,紧致如同志怪话本中的迷宫,等待寒江一寸一寸探索。那物被精怪般的穴肉,饥渴而热情地吮吸着,没费多少力便入到深处去,爆发了隐忍多年的情感与力道,打破穴壁似是刻意寻痛的重重阻碍,捅破那层柔嫩而无力的软膜,才终于将整根全部吃入。 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他的肉茎往下淌,温暖得好像他被欺负痛哭时,师兄有力的怀抱。 于是,寒江便更加开心,他清楚地知道这血代表些什么。 代表着他的师兄并没有被人夺走,代表着他是除师兄自己外,唯一知道师兄秘密的人,也代表着他的师兄今后将归他所有! 他将滚烫如烙铁一般的肉刃,暴风骤雨般在那怀抱似的暖穴里抽插起来,将痴缠的软肉捅得稀烂,顶弄到最深的宫口处,碾压过致命的骚心。舌尖恶意而又痴迷地舔过形状优美的锁骨,又在灵动的喉结上,印下一朵吻后的梅花。 即使尚在昏迷之中,也无法逃离身体本能的欲求。 杨莲之身体开始发烫,雪白的肌肤染上酡红,一似晚春盛放的夭桃。在睡梦中,矜持的君子也拼尽全力咬着唇,与体内剧痛带来的奇异感触相抗衡,不愿泄出一丝呻吟,喘息却不可抑止地加快。 肉刃不负众望,捅得这处天生便合该被插入的阴穴,咕啾咕啾泛起淫糜的水声。 好在杨莲之昏睡不能听见,否则怕不是要即刻咬舌自尽罢。 被这黏腻的淫水包裹住柱身,寒江下腹收紧,满意地长叹出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慢了动作,将胀得即将爆开的阴茎拿出师兄体外。 强者做事,绝不会虎头蛇尾。 这个奇妙的夜,他幻想了何止千百遍,中间确有令他惊诧的插曲,又怎能在最后功亏一篑呢? 寒江赤着足,冲出大师兄的屋子,躲进微山书院茂密的灌木丛中,泄出了少年为师兄保存至今的第一泡元精。 回到屋内,乖巧的小师弟又蹑手蹑脚,为他的师兄擦尽鲜血与流出穴内的淫液,重新系好衣衫,毁尸灭迹,而后满意地缩进师兄怀里睡去了。 第二日的考验并不成功,原因是杨莲之身体不适。 一早自醒来时便股间生疼,两腿合也合不拢,正常行路尚且困难,更妄论要在考校中超常发挥了。 杨逸飞的脸色便似压了铁板的阴云,沉沉地,无人敢接近。 但是身为一派至尊,他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私底下操碎了心,将拳攥紧。 从杨逸飞处归来后,杨莲之便将那套清波汇海交给了寒江,不知怎地脸有些发红,遮遮掩掩说是七秀坊一相识的姑娘所赠,于修为颇有益处,即便是不喜欢,为了修为着想,寒江也最好穿起来。 寒江大力地点头,心想怎么会不喜欢,师兄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烂了我也穿——可它有师兄的内力在里面,大概不会烂。哦,出去历练的时候也要把它穿上,说不定碰上以前那几个同门,能活生生气死他们! 一如既往的小孩子心态。 那日之后,杨莲之便奉杨逸飞之命,前往纯阳宫学习论道。归来时,便似觉察了大千世界万千风景,流连城镇名胜之间,回来长歌门的次数愈发地少。 寒江终于忍不住,在他的师兄又一次与纯阳的道长离开长歌门之前,张口问他:“师兄,师弟到现在都没有一把趁手的琴,可否请师兄帮忙?” 洞仙引上,满满都是杨莲之幽兰般的体香,清冷高华,于寒江却像极了合欢的秘药般热烈。 “嗯?当然好啊,寒江想要亲手斫一把,还是师兄帮你挑?” 他的师兄轻摆手,让纯阳宫的道长稍作等候,回过头来对着寒江,唇角荡漾出的微笑,如同千岛湖三月春末的暖阳。 此时的寒江已比杨莲之稍高了,或许是幼年颠沛流离的原因。但有长歌门的水土滋养,他已全然褪去少时的黝黑粗糙,挺拔英俊,平日里依然不苟言笑,却能在应酬时,恰到好处地勾起嘴角。 听着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嗓音,寒江眼里忽然就多了几分火气,朗声回道:“不瞒师兄,师弟想要洞仙引,不知可否?” 一旁经过的女弟子倒吸一口冷气。 洞仙引?那可是大师兄自开始修习青莲剑意之日起,太白先生亲自送于他的名琴!寒江你怎么这样不敬! 二人都听若惘闻,面上神情未变。 稍过片刻,杨莲之却只是解下了自己背上的琴,双手递给寒江:“那么师兄便把它托付给你,寒江要替师兄好好保管它。” 女弟子走不动了,目瞪口呆立在原地,俊逸的道长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牵起杨莲之的袖,同他一起离开。 牵袖的动作,在他看来太过暧昧。 寒江英武的眉一蹙,漆黑的眸紧紧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赫然划过一抹极强的杀意。 那杀意来得不明不白,齐青阳顿足,六柄气剑霎时若披风般挂在身后,他蹙眉回头,看到的却只是那师弟纯真的笑,正挥手对他们告别。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抢我的师兄? 终有一日,我会教你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走出思齐书市三里,人烟渐稀。 俊逸的道长便侧过头,去问身旁仍有些不舍的人:“那可是洞仙引,给了他你自己用什么?又不是亲弟弟,你何必对他那么好?” “这孩子打小孤苦,过得颇为不易。”杨莲之想也不想,张口答道,“我怕他暗生心魔,恨这世间不公,便想尽一己之能,让他知道还有人念着他的。” “那你怎忍心不陪着他?就这样跟我走了?” “小孩子,总要长大。” 看到寒江背后的洞仙引,门中有年纪幼小的师妹瞪圆了一双秀目,向他嘟了嘟嘴,娇嗔一声,抱了琴在怀中,蹦跶着远去了。 两日后,微山书院迎来今年的入门试炼。 刺客月侍弓乔装欲刺李白,端着毒酒走过寒江身边时,便叫他一剑刺了个透明窟窿,毒酒洒上青石砖,咕嘟嘟地冒起泡,那女人倒在地上,身上沾了酒,登时溃烂。 如此高明刺客,竟在寒江手下一发毙命,大惊了李太白、张九龄与杨逸飞。 惊的并非他修为进境,而是惊讶于他那稳准又狠极的手法——长歌门人满腹礼义诗书,理当正当对决,不屑于背后偷袭的。 四周审视的目光,寒江全视而不见,他收剑,也不管被搅黄的试场,独自一人冷冷离开。 此时的他,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武学,再也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师兄再也不会手把手,教他弹琴舞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