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耽美小说 - 不完全替代(人外攻)在线阅读 - 第十六章 监狱堡垒(挞笞责罚双线并进)

第十六章 监狱堡垒(挞笞责罚双线并进)

    梅宫沼咬咬牙,劈手夺过那枚流转着银芒的胶囊,张口吞咽入腹,而后在幽蓝刀锋的逼迫下,就那样立在水缸中央,一件一件地将全部衣物褪下,在狼狈与耻辱中裸露出那具修长匀称、力量与柔韧兼而有之的肉体。

    幽暗深邃的水面映照出那因寒气与愤怒而轻微战栗着的倒影,不远处的落地灯散发着冷暗辉光,虽不够明亮耀眼,却足以让人看清他那一身细腻莹洁的象牙白肌肤。

    安泽荒收刀回鞘,抬起戴着深黑色皮手套的手,首先按在梅宫沼因屏息而无有起伏的胸膛上。在他手掌下是呈现出流畅优雅线条的前胸肌肉,以及小巧精致惹人疼惜,有着罕见的蔷薇色泽的敏感乳尖。

    但这位梦魇骑兵团团长显然不具备什么怜爱之心。

    他猛然一巴掌扇在那片区域,室内顿时响起一记清脆短促的掌掴声!在掌下皮肉受惊似的震颤中,他又捏住那一枚柔嫩圆润的乳粒,食指拇指毫不留情地收紧,强硬而狠戾地拧转起来。

    “呜……!”胸前的痛楚尖锐又强烈,梅宫沼面容略微扭曲了一瞬,不由自主地挺胸前倾。

    安泽荒掐着他的乳头不放,神色漠然中带着肃杀,像是牵着牲畜的缰绳一样,在一种冷酷的暴烈中迫使少年即刻跨出水缸。而在他刚刚脚踏实地,站立不稳的一刻,安泽荒便又横过刀鞘,在他那颗红肿的乳头连抽了数下!

    梅宫沼双眉紧蹙,颈项间青筋浮现,硬是将痛苦的呻吟咽了回去,身体却不可抑制地弹跳了一下,并像煮熟的虾那般遽然弯曲成弓形。而在不幸遭受抽击的部位,则留下了散发着凌虐气息的微凸红印。

    他心中既痛且怒,更有浓浓的无力与羞耻。然而二人之间能力悬殊,身份地位亦有天渊之差,无论少年的性情多么倔强刚直,当他受缚于种种制约,便只能被迫品味这份来自上位者的冰冷恶意。

    究竟是为什么呢?

    既然如此瞧不起他,又何必将注意力浪费在自己这贱民之子身上……难道如安泽荒这等身份的人,终归都会热衷于在身边搜寻用以发泄的玩物?

    所谓的贱民与罪族后裔,就这么符合他们的口味吗!?

    梅宫沼贴在额头的湿发不断有水珠滑落,那双褐瞳中的情绪却犹如迷人的宝石,让人只想使其绽放出更瑰丽多变的光彩。

    他忍着激痛站直身体,双手略微一动,似乎想要掩饰下体要害,但还是放弃似的垂落在了身侧,只是从牙缝间挤出一句:“你真是……饥不择食!”

    “别不情不愿的。都到这地步了,还摆脸色给谁看?”

    安泽荒绕到梅宫沼的身后,手中长刀偏转过一个角度,冷硬且盘绕着奇异纹路的黑鞘抵在他股间,说:“我若真的饥不择食,你早就变成废人一个了!你的平衡性和柔韧性都很好,是吧?那就这么给我展示一下,自己把右腿往上掰直,抬高,固定在头顶不许动。”

    眼见梅宫沼身形一僵,浑身肌肉都表现出了抗拒,安泽荒哂笑一声,刀鞘霍然破开他两股之间的缝隙!虽未径直顶入干涩紧致的穴道,却深深地插进了那两瓣饱满结实且极富有弹性的臀肉中央,仿佛锯子一般前后抽拉,凶狠又暴戾,惊得梅宫沼双腿与腰臀一个激灵,几乎就要转身和他拼命。

    “贱种,你的服从性又变差了!”

    安泽荒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感波动,以平淡而无情的口吻威胁,“再有拖延,我会直接用这把刀干你。”

    梅宫沼心脏蓦然一抽!安泽荒向来说得出做得到。他无法想象,若真被那把沾满血腥的凶器插入体内,贯穿脆弱的肠道肉壁,会造成何等严重且悲惨的后果。

    少年的呼吸间都仿佛带上了一丝战栗。他紧抿着嘴唇,先是高抬起右膝,手掌在膝弯与小腿之间缓慢移动,旋即大腿紧贴着腰腹,整条腿绷直成一条线,隐忍而顺从地向上提升。

    梅宫沼作出的整套动作优雅且缓慢,虽然仅以左腿支撑平衡,但仍是站得极稳,躯干没有多余的摇摆晃动。此刻,他以这等全裸而羞耻的姿态打开了身体,面上却反而不见了特别的表情,整个人凝固得宛如一座冰雕,端丽又情色,沉默且骄傲。

    安泽荒的手自身后伸来,如铁钳般扼住了他的咽喉,尽管没有施加多大的力道,但仍会让人产生一股窒息的不适感。这个男人一手卡在梅宫沼的颈部,另一只手执刀向前,在两条大腿的内侧连续地拍击抽打,或轻或重,在那柔润有光泽的肌肤上烙下一道道刀鞘所特有的痕迹。

    梅宫沼心里恨极,如有无数毒虫在噬咬内脏和大脑,却不得不尽力维持着单腿站立的姿势,承受着这糟糕至极的苛责与饱含轻贱的戏弄。

    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切割着他的神经,少年腿部的肌肉紧绷且微微抽搐着,娇艳的红痕与淡淡青紫渐渐遍布大腿,最引人遐思的穴口若隐若现。在不经意间,即展露出一片绮丽而凄美的风光。

    而他那光滑白皙如羊脂玉的胸膛,则在忍痛的抽吸中极度压抑地轻颤起伏,恍若在萧瑟寒风中抖动的金红树叶,有种绚烂夺目却又终将衰败的凋零之美。

    “你倒是挺镇定,我还当你会哭出来。”安泽荒说。

    梅宫沼嘴角微动,浮起一个讽刺的微笑。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不怕死地道:“哭出来,好叫你看笑话吗?……呃啊!”

    安泽荒忽地又掐了一把少年胸前挺立的乳头,然后放开了他,站到几步开外,随即高扬起那振危险又可憎的战刀,转动腕部,在呼啸的风声间挥舞冷锐坚硬的刀身,对梅宫沼的背脊与双臀施加了一顿挞笞之刑。

    在这狂风骤雨似的责打中,梅宫沼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再也保持不住身形,长而笔直的右腿脱力般的落下,继而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刺啦——!”

    空气中骤然响起一记极其轻微的爆音。

    “黑神孽”的刀鞘纹路逐一亮起,笼罩上一层深紫中透出浓烈血色的光晕,乍一看去,恍若有深沉晦涩、阴郁冰寒的幽焰正在燃烧摇曳。

    那绛紫光晕扭曲了萦绕在战刀周围的气流,引发出一阵阵微型龙卷似的极速震荡。每当扫过底下那具脆弱美妙又不够老实的赤裸之躯,便会带动大面积的紧实肌肉产生高频抖搐,就连体表尚未干涸的水珠,都如雨雾般飞洒了一片,显得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这是比单纯的电击或鞭笞更恐怖的刺激!梅宫沼如同一条脱水的鱼,疯狂地弹动四肢,在仍旧未有停歇的抽打中挣扎逃避,无法自抑地发出了悲鸣与哀叫。

    安泽荒倏然间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踏在他的后腰。

    硬质的军靴厚实且沉重,践踩着梅宫沼腰部细致柔滑的肌肤,甚至压迫到隐藏于表皮下的椎骨经络,亮着绛紫光晕的黑鞘则冰冷地点在他后心的位置!

    即使那并非真正的锋锐刀刃,这份不加修饰的残酷与狠辣,依然让人嗅到了死亡和血腥的味道。

    匍匐在地的少年慢慢地失了动静。

    他如死去一般沉寂了半晌,在施暴者又一记凶蛮的抽击下,方才重新有了反应。

    梅宫沼僵硬地抬起头来,全身上下都被热辣与痛感所笼罩,视线中一片影影绰绰,好似看见了惨白与黑红交织的地狱。

    他竭力扭回头,盯着这位情报署的高级干部,颤涩道:“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安泽荒无声地笑了一下,低声说:“这就受不了了?你这耐力可真不怎样。但我也不会一直罚你,既然坚持不下去,那就换个简单点的。”

    他脚下踩踏的力度减轻了几分,却又一脚将少年踢得翻了个身,欣赏了会儿那具白皙躯体上交错如网的青红印痕,以及无数在肌肤上蔓延开来的细小血点,才准许梅宫沼爬起身来,沉声喝令:“弯下腰,双手抓住脚踝,把屁股撅起来……撅高点!”

    梅宫沼此时身心俱疲,早已没剩下多少抵抗的精力,对于摆出这耻辱放荡的姿态也近乎麻木。

    他看了一眼安泽荒那张轮廓深沉锋利的脸,也对上了那双幽黑冰冷,大多数时间都毫无温度的眸子,默然垂下眼睫,没再去硬碰雷区。

    在一种逃避似的轻度恍惚中,他柔软而又驯顺地俯身向下。双腿并拢且绷得笔直,胸腹与大腿紧密相贴,勾勒出极其具有张力的惑人曲线,双臀上翘,将最隐秘的私处暴露在外,微弱地颤栗着任人采撷。

    安泽荒的手掌落在他的左侧臀瓣上,宛若掂量着廉价的货品,随意而轻辱地揉捏着,间或将两根手指捅入后穴,隔着皮质手套戳弄侵犯,像是包裹着皮革的匕首,冰冷又强硬,逼得少年发出苦闷又难捱的呻吟。

    随后他猛地甩出一巴掌,打得那半边臀肉抖如筛糠,徐徐浮上艳红俏丽的色泽,混合着滚动四溢、晶莹润泽的汗液,倒真是美不胜收。

    而接下来,安泽荒便左右开弓,将这只浑圆有弹性的屁股当作奏乐的皮鼓,变换着节奏和轻重从各个角度拍打,激起时而低沉时而响亮的音色。忽而又并指如刀,深而狠地劈在紧密贴合的臀缝之间,以一种利落且迅猛的姿态,剐蹭着因遭受痛击而抽搐蠕动的穴肉!

    ※ ※ ※ ※

    同一时间,特殊惩教所迎来了现任的御手阁下。

    在一片广袤无人的区域,矗立着一座巍峨高耸的黑青色堡垒。这是纯粹由巨石与晶簇堆砌而成的建筑群,外观线条粗犷、狰狞且又极具美感,既有着军事要塞的敦实厚重,又蕴含着一股宗教殿堂式的幽暗神秘。

    在最高的那一栋塔楼穹顶,盘踞着一只巨大且苍白的蜘蛛。白蜘蛛的头部排列着数对大小不一的血瞳,臃肿的腹部散布着森冷诡丽的绯色花纹,八根节足时不时便会划动两下,投落下庞大、深重而又恐怖的阴影。

    虽然那不过是个格外夸张的动态雕像,给人的感觉却无比真实,而且洋溢着浓郁到令人惊悚的生机!抬眼望去,就像撞见了一头从厄境岛深处闯出的噩兽。

    天穹之下,汇聚于堡垒上空的阴云浓厚得异常,铅灰色的云涡再低垂几分,便要吞没那些恢弘建筑的尖顶。阳光极难穿透重重屏障,照亮这一方幽静天地,镶嵌于石墙表面的晶簇却闪烁着奇幻的幽光,构筑出一幅忽明忽暗的图景。

    这不算多么稀奇的景观,此地的气象常年如此。等超出了某道无形的分界线,一切又都将不同。

    而这座以白蜘蛛为标志的宏大堡垒,即是有着永夜囚笼之称的特殊惩教所,一所集侦查、审判、制裁、关押、处刑等功能于一体的秘密监狱。其他机构不方便长期扣留的犯人,有相当一部分会被转移至此地。

    在过去,该机关还承接着为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权贵调教宠物的业务,占用了不少资源和人手。而那一笔笔来源途径非正当的“赞助费”,则入了前任御手及其党羽的口袋。

    但在新的主宰上任后,一切违反规制的活动皆被废止。任何染指专项经费、不属于对名门负责的行为,都被视为罪大恶极!在经历过革旧维新的清洗后,这一曾经开发出不少淫虐主题的隐秘乐园,终于成为了昔日的委托者们的噩梦。

    而那位“禁庭之眼”却仍嫌不够,似乎为了彰显自己的独特风格,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那头巨蛛雕像,非但溶解掉了惩教所沿袭数代的旧标志:人面飞蛾,而且还极不尊重地将历任御手的肖像全部移除,甚至将周遭的生态改造得面目全非。

    如今在那监狱堡垒的外围,环绕着的不再是荒芜沙地,转而变成了奇异暗沉的深水湖泊。

    恍若古代神话中冥河与忘川的结合产物,这一带的水域呈现诡谲的血黄色,水面无时无刻不涌动着散发出腥臭味道的波涛,肉眼可见有数不清的怪异蛇虫在浪尖翻滚。除了这些原生生命或者材质特异的运输工具,任何事物都无法漂浮于水上。

    外人想要进入堡垒,必须乘坐特殊惩教所专门打造的生物渡船,否则绝无可能平安通过。而关押于地表或地下的囚犯,也绝无一丝越狱的希望。

    在这片充满凶险的血黄湖泊上,有一艘轻舟正悠然平稳地航行着。它的船体流淌着近似金属的光辉,而大部分组件却都由一种水银色的活性基质构成。侧板与船底蔓生着粗壮且优雅的触须,如水母般赏心悦目地舒卷伸缩,完美替代了船桨的作用。

    在沿途经过的水路上,狞恶的蛇虫尽皆隐没。波浪间则绽放出一丛丛花朵,或黑或金,或红或白,丝丝缕缕的花瓣像极了传说中的曼珠沙华。仅仅是看着,便有种灵魂都要被吸走的错觉。

    那一株株水生异花好像受到了时光加速,以华美而妖冶的姿态不间断地回旋开谢,同时散放着一股淡雅幽远的馨香,驱散了自湖中飘逸而出的刺鼻气味。

    戈缇趴在船舷边缘,悄悄地伸出手去,想要从这堆花海中摘下一朵来仔细研究。可是指尖尚未触及花瓣,就被时瑟给拦了下来。

    “这不能碰。”时瑟提醒了一句。

    他轻轻地敲了下攀附在船板上,相互纠缠着罗织成浮雕式图腾的触须群。随即,戈缇便看见有一条银灰触须闪电般探出,如有自主意识般卷起一株亮金之花。

    那株花恰好处于盛放之刻,在被触须捕获的一刹那,花姿形态便被完全定格!

    那条灵活细长的肉质触须突然开始蠕动。只见它的末端分裂出一束稠密的管状细丝,从中喷出一蓬不知成分为何的银雾。等到浇透了反卷如龙爪的花瓣与青碧色的茎干,触须才徐徐收回,殷勤地将花献到了戈缇的面前。

    “这下没问题了。”时瑟如是道。

    戈缇盯着这条不知怎么竟能看出几分雀跃感的触须,默默地往后一挪,脸上露出了拒绝的表情。

    隔了几秒钟,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所乘坐的这艘船,本身即是个足以使人坐立不安的造物。

    而那根卷着金色异花的触须,则在半空中摇来晃去地干扰着少年的视线,奈何迟迟得不到回应,看起来略有些尴尬和沮丧。

    然而下一刻,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弹射,将花枝插在戈缇斗篷与胸针的夹缝间。紧接着,又呲溜一下舔了舔他的侧脸,随后轻快无比地缩回到一堆浮雕当中。那湿冷滑腻、古怪肉麻的触感,简直让人头皮都要炸开。

    戈缇低头瞅了一眼胸前多出来的花饰,又看了看那堆密密麻麻挤成一团的触须,深刻地意识到这玩意儿能够轻易洞穿血肉之躯。不,在这些诡异的生物组织面前,或许连超强合金都不堪一击。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禁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时瑟,“是你干的吗?”

    时瑟仍是一派平和淡然,说:“我没有传达这种命令。生物渡船具备一定程度的智慧,有时确实会做出点指令之外的事,比如和你打招呼。但是没关系,它的本质非常温柔,不会威胁到乘客的安全。”

    “……是吗?”戈缇微眯起眼睛,神情不善地凑近船板,试图找出刚刚偷袭他的那根触须。他眼尖地发现了那个罪魁祸首,旋即一抓一握,精准且迅速地把它揪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拧转着,打了足足五个死结!

    如果戈缇的观察力再提升一层,便不会错过时瑟在此刻的可疑之处——他那头柔顺典雅的发丝倏地无风自起,若有静电般笔直飘飞,凝止了整整三秒钟,方才缓缓回落,他的身体则同样僵滞了这么久。

    毕竟,他特意分离出了一缕魂丝,以同步链接的形式附着在这艘轻舟上,船体的每一寸构件与活性基质,皆被他那强大又恐怖的意志所覆盖。而惨遭少年蹂躏的那根触须,正是时瑟那缕魂丝的寄居之所。

    戈缇犹自在与那根委屈地耷拉在他掌中,想抽走又不敢乱动的触须作斗争,轻舟忽然一个停摆!

    “靠岸了。”时瑟低柔悦耳的嗓音中,隐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沙哑。

    他的话音刚落,船侧的触须便齐整地伸展开去,仿若蜘蛛结网,顷刻间搭建起一座造型诡诞奇美的渡桥,牢牢地固定在岸边。

    时瑟宁定地踏上由银质肉须缠绕而成的渡桥,而后转回身来,伸出一只手。戈缇在轻舟上站起,抬首仰望天空,看了看头顶的阴云与巨大雕像,继而拉上罩帽,将手放在恋人的掌心。

    时瑟牵着他踏过闪动着幽昧华光的触须群,一步步登上水岸,朝着自动敞开的大门走去。两人步伐一致,双方影子交叠相融,在走出一段路后,无声无息地被黑暗吞噬。

    他们穿过高大的堡垒之门,穿过幽深宽广的长廊,来到一座高远、空阔而又光线明亮的大殿,此后又拐进东侧的一间偏厅。

    惩教所的两名持衡者早已肃立于此,沉默而恭敬地等候着。按照惯例,他们将在今日迎接上峰的巡检。

    让他们稍有意外的是,这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除了让所有人俯首敬畏的御手阁下,还有一名全身都裹在深色斗篷下的年轻人。

    宽大的罩帽遮住了他的容貌,只显露出浮着一抹阳光微笑的唇角,虽然看不清真实面目,却自有一股从容内敛的气势。

    这个年轻人安静地走在时瑟身边,注意力却不怎么集中,左瞄右看,无意间又透出一点跳脱的性子。

    有时一个不注意,他还会领先时瑟几步,这便是自然而然暴露出的习惯。而在那枚扣着他斗篷的镂空胸针上,还斜插着一束金灿妖艳的异花。

    两位持衡者都认得出那花是从何而来。

    二人心思电转,已将少年的身份猜得八九不离十。

    站位靠左的那名青年倒没有明显反应,另一位女性的眼神却立刻有些不对了,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亮闪闪地盯着戈缇,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与同僚一起向御手见礼。

    “黑蕊见过阁下。”

    “灰影向您致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