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九藕花珠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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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外桃源,亦是尸山血海。 仲夏时节的草木清芬,掺杂着浓重的血腥气,轻易便勾起人心底的暴烈。然而与此同时,炉火上的鱼汤也飘散出鲜美的香气,又给这混乱的情景平添一分烟火红尘味。 他们二人便在这一片颠倒错乱中不合时宜地忘情交媾—— 单调的肉体拍击声回荡在空气里,密集而迅速,透着一股急不可耐的狂躁。陆离被叶秋篪的两只大手兜着软白的臀部,纤直的双腿被抽高架在他肩膀上,身体整个都悬空,只有两手还撑在流理台上。呻吟声都嫌太奢侈,被撞碎成带着哭腔的哼哼唧唧,零落得不成调子。 叶秋篪侧过脸去吻他脆白的脚踝,温柔而珍惜,宛如猛虎在细嗅蔷薇。 然而身下的动作却是与之相反的暴虐,粗长的性器昂扬健硕,急速地捣弄着那朵软红的花,像是绝不善罢甘休地要把它揉出汁、榨成液…… 早已从粉红被肏成艳红的媚肉,在每一次挞伐中被翻搅出来,又捣插回去,楚楚可怜而又无计可施,如同风雨飘摇的乱世中倾国倾城的美人,只能无力地接受着宿命中所有或温柔或残暴的馈赠。 陆离的身子被撞得一颠一颠的,束发的带子早就掉了,乌黑的长发全部披散下来,随着晃动的肢体摇曳不已,还有几缕贴在汗湿的肌肤上,叶秋篪觉得无论看多少次都是惊人地色气,并且每一次都精准无比地搔到了他的极痒之处。于是性器胀得更大更硬,认命地向这诱惑俯首称臣,甘之如饴地为他所驱策,在他这片温热的沃土上埋头耕耘、挥汗如雨—— 汗水滑过他块垒分明的坚硬腹肌,流到两人的交合之处,微盐的成分给陆离那里被冲撞出的细小的伤口带来酥麻的刺痛,让他分不清是畅快还是失意。 身体里的快感层层堆积,如电流鞭打着神经脉络,陆离头部不自觉后仰,为生杀予夺的上位者呈上脆弱的喉结和甘美的乳头,上身绷成弓形,姿态宛如献祭,仿佛在邀请过路的孤魂野鬼前来品尝——于是有人应约索命而来——叶秋篪一口咬上他的咽喉命脉,吞噬这圣洁无辜的神明! 即使是这样,叶秋篪的心底依然有个声音在叫嚣—— 不够,不够,我还要更多…… 两片饥渴的唇寻不到水源,只能寄希望于眼前水嫩的乳头——毫无廉耻地把它们含在口中又吸又咬,唆吮出啧啧的声响,妄图从中汲取到能够解渴的汁液——自然是一无所获。于是又不死心地用手去掐—— “啊!”陆离腾不出手去阻挡他,只绞紧了谷道予以警告,“疼!我都给你肏了你还掐我!” 叶秋篪只好理亏地松了手,讨好地朝那红肿的乳尖吹了又吹,却只见它颤巍巍地瑟缩,又是一番舔吻和吸吮后,才总算把这娇气的小奶头哄舒服了,自在地凸绽起粉粉的小豆蔻。而陆离这处实在太过敏感娇嫩,这又是疼又是爱的,惹得他浑身抽搐,后穴急缩,就这样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叶秋篪就着他小腹上的爱液抚摸起来,感受自己的性器在他体内顶撞成型。滑腻的体液就这样被抹匀涂开,让指掌下情色的抚触更无阻力。 又狠命干了百十下,叶秋篪死死抵着陆离的后穴激荡地释放出大股大股的精液…… 一个回合结束,两人身上俱是一片狼藉,血、汗混着乱七八糟的体液,黏腻不堪。陆离用光裸的藕足蹬了蹬他的肩膀:“热。” 叶秋篪此时才算把心中那股邪恶的杀欲消磨大半,闻言将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面对面抱在怀里,东西也不拔出来,直接去云砂坞后面的莲塘里沐浴了。走动间难免颠簸,那口小穴含不住那么多精液,又溢出来滑到臀尖上,一路滴落…… 池塘里的水十分凉爽,清澈的水面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碧绿荷叶,荷花有粉的有白的,甚至有几支已经结出了莲蓬。 叶秋篪不让他动手,非要自己帮他洗。其实陆离在水中有点站不稳,两手只顾着扒在他肩膀上,也确实腾不出来。只是洗着洗着—— “!”他感觉到后穴被塞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什么啊?快拿出来!” 叶秋篪勾唇一笑:“我看这塘中的莲蓬长得甚好,便想请阿离尝尝这莲子。如何?甜不甜?”说着又喂了一颗进去。 “我才不想尝!你快弄出来啊……”陆离都快被欺负哭了。 “唉,看来是这满塘的莲藕没有福气啊。”叶秋篪故作感叹地说着,手指去抠挖他后穴中的莲子。只是那里还有滑腻的精液未及清理,一时越探越深,那两枚莲子在其中骨碌碌地打转,顶硌着柔软的肠壁,把陆离弄得两颊飞红娇喘微微,却也只是蹙眉忍耐。叶秋篪看他这幅样子就忍不住故意拨弄莲子,想要看他失态。 “唔!”陆离埋首在他胸前,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地软声求饶,“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取出来么?”叶秋篪十分受用,却故作不知,曲解他的意思。 “……”陆离气得咬了他的胳膊一口,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两排小小的牙印。 叶秋篪被咬了却还开心得很,当即笑吟道:“臂留檀印齿痕香。” “……”会吟诗很了不起吗? 等那两枚莲子终于取出来时,两人的尘根都已是半硬,相对无言,自然是又战了几个回合。 “我那里都肿了!” “哦?那我帮你舔舔。” “……” 然后陆离就发现,清醒的叶秋篪好像比暴走的叶秋篪更难缠——因为他陷入狂化时唯恐弄伤自己,所以实际上动作都是很小心的;而清醒时的他则更会使坏…… 唉,不提了,说多了都是泪。 总之陆离是累睡着的,中间有几次短暂地醒来那人都还在做…… 最后两人是如何穿上衣服、如何离开这里的,陆离统统不知,只知道当他再次睁开眼看着这一成不变的无边黑暗时,一个熟悉而轻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大美人儿,咱们又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