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简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顾南星松开简默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从那天之后两人都没再真枪实弹地干,开荤非常愉快,但是之后几天可有得受,顾南星那两三天都只能声称自己长痔疮了打消那群多事的同学,当然这点小后遗症怎么可能让顾南星阳痿,关键是——下周月考。 顾南星跟简默发誓,在他没考完前不能找简默做!要是没进前三十也不行! 虽然话得好听,忍不住的当然不会是简默,顾南星屁股没好的时候趁着没人亲亲蹭蹭解解馋也勉强过得去,但每天对象就在你面前还欲求不满可苦了年轻气盛的顾南星,这几天一到他们的秘密基地顾南星就忍不住往简默身上扑,几次差点擦枪走火硬生生刹住了车。 当然,是顾南星自己憋了回去,至于简默,从那天后,顾南星就没看见简默再硬过,顾南星甚至已经开始做一辈子只能做一次的梦了。 不过,顾南星觉得简默这几天似乎有什么心事,虽然简默经常动不动就走神,但顾南星觉得这几天简默好像精神恍惚得有点厉害,似乎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顾南星旁敲侧击了几次,但简默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真的没什么事,也没问出个什么头绪,决定打直球了。 简默本来想说没事,但是看见顾南星无意识抓着他的手揉搓又说不出来了,顾南星在紧张,简默不知道顾南星为什么要紧张,他没有不想说,只是觉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顾南星想知道。 “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奇怪的梦”,简默说。 顾南星松了口气,他对简默总有一种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小心,像是捧着一束月光,他不敢握紧不愿放开,甚至连走一步都要担心漏出了指缝。顾南星对自己很清醒,他知道,他在不安。 “梦?什么梦?” 简默眉头轻轻皱起,像是不解像是困惑,“我也记不清楚,是很……奇怪的梦,我在似乎是我现在住的地方跟C……我母亲打电话”。 顾南星眨了眨眼睛,说“然后呢?你们说了什么”? “我…”简默的理解能力和表达能力都不是很强,想要表述这个模糊的梦更是困难,“她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 顾南星忍不住去摸简默皱起的眉心,又用刚才纠缠了简默一番的唇去碰了碰,察觉到了简默的表达困难,试探性地问“什么危险的地方”? “她偶尔工作的地方会比较危险,高原雪山或者雨林深处,这……很寻常”。 一生都在追求浪漫,然后记录下来,她将其视为一生的使命,为此生命或者其他什么都没有那么重要,他以为他早就适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时候仍然有些莫名的情绪在心里纠缠。 简默说得很平静,但顾南星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没有表现出来,回到了简默的那个梦,“那你们还说了什么”? “她说如果她出事了,她没有遗憾,我也不用太伤心”。 顾南星皱起了眉,有点不解又有点不爽地低声埋怨了一句,“哪有说不伤心就不伤心的”… 简默愣了一下,一时没有说话。 顾南星不知道简默怎么又不开口了,想了一下斟酌着问“你的梦是……阿姨出事了吗?” “没有”,简默回过神,“说完这个我们就挂电话了”。 顾南星有点疑惑,“那这个梦有什么……特殊的吗”? 顾南星想不通,他完全想不到这个梦有什么可以被记住的点。 “我……”简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梦,他经常做梦,大都醒的时候都不会记得,只要知道是梦也不会去记住,但这个他最近天天做的梦似乎和常做的那些噩梦不太一样,甚至并不能算是一个噩梦。 顾南星看见简默露出那种熟悉的茫然中带点为难的表情,立刻就心疼了,赶紧说,“没事,我就随口一问,我有时候也会做奇怪的梦”,顾南星顿了一下,换了种暧昧的语气,“比如我前两天就梦见我扒你裤子,你一脸悲伤地告诉我,你这辈子只能做一次,不然就会沉睡一百年”。 简默知道顾南星是在转移话题,顾南星一向这么体贴,也配合着笑了一下说“然后靠星星王子的吻救醒”? “bingo”! 顾南星挑眉,凑过去舔了简默嘴角一下,笑着说,“好了,my Princess,我打破你的魔咒了”。 “嗯“,简默回应了顾南星一个更为缠绵的吻,“Thank you for breaking the spell”。 显然,这句话是打开欲望之门的咒语,顾南星可不是个坐怀不乱的,一个吻就把自己信誓旦旦的“月考后”忘得干干净净,简默也不是个严师,被顾南星扑到沙发上就很配合地脱裤子,但两人坦诚相见时问题就出来了,一个上了膛一个不肯举枪。 顾南星阴茎硬戳戳地晾在了空气中,看着简默那根长得漂亮可惜脾气不好的东西,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是变个法子让我不能毁约啊”。 顾南星爬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己昂扬的小南星,心想,委屈你了。 简默朝顾南星那边看去,考虑了三秒,说“我帮你”。 “嗯?”顾南星正在想是坐这儿用手解决了还是再晾会等自己软了,听到简默的话还以为他是说用手,大咧咧地张开腿靠在了沙发上,挑眉说,“好好干,服侍好了我就以身相许”~ 到简默低头靠近顾南星的下身,顾南星才意识到简默这次说的帮是怎么帮,差点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 简默眼疾手快按住了顾南星的膝盖才免了自己被顶到,抬头学着顾南星说,“别怕,我……做过准备的”。 顾南星第n次怀疑简默是其实个情场王者专门来新手区虐菜的,显然,他激动到流水的小弟弟如实反应了他的心情,感觉到简默的呼吸已经打在他的阴茎上时忍不住叫了一声“简默”! 简默闻到了一点说不上好闻的异味,忍住了条件反射地退缩,舌头碰上了顾南星的阴茎头部。 顾南星抓住了简默的肩膀,感觉到湿热柔软的舌头一点点打湿了他的阴茎,微凉的手指没有给火热的阴茎降温还添了把火,让周围空气变得更加稀薄。 简默确实看过一点资料,但实战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舔到的前列腺液和口水混在舌尖,顾南星低沉急促的喘息不断催促着他更进一步,直到整根阴茎都被舔得湿漉漉的时候,简默开始尝试慢慢把灼热硬挺的冠状头含进去。 房间里空调温度本来是适宜的,但顾南星现在热得全身冒汗,心脏超常工作 血液源源不断朝下涌去,感觉自己成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简默还在担心因为不熟练牙齿会磕到顾南星,当腥膻味在他嘴巴炸开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点茫然地抬头看顾南星,白色的精液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顾南星没想到自己之前说的那句“你一碰我就要射”会成为事实,到简默把罪证清理干净,顾南星都没从早泄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简默拿矿泉水漱过了口看见顾南星还是一脸萎靡不振地瘫在沙发上,以为是自己没做好,但顾南星不喜欢听他道歉,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南星看见简默有点局促地开始收拾桌上的纸笔就猜到可能给简默传达了错误的信息,也顾不得缅怀自己一去不复返男性尊严了,拉过简默说“简默,你忘了这茬,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你没给我口我也没秒射”! 简默看着一脸愤懑的顾南星有点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又认认真真地说了“好”。 顾南星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再歇会,不用急”,说着拉着简默倒在了沙发上,抓着简默的手说“咱们这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就该多做做均一均”。 简默看着面部表情丰富的顾南星,身上被顾南星烘得发热,整个房间似乎顾南星的呼吸和声音中熨出暖意,一切寒冷迷惘都变得虚无缥缈,只有他的星星落入他的怀抱。 “唉,不过咱们一个早泄一个性冷淡,难道真的要谈场柏拉图式恋爱?”顾南星抱着简默又开始不安分,手探到了简默衣服里面顺着腰线往下摸。 简默有点无奈地拉住了顾南星的手,“这里……不方便”,又抿了一下嘴,轻声说,“考完我们去看电影吧”。 “噗”,顾南星被简默逗笑了,也没有勉强,反手扣住了简默的手,凑到了简默嘴边,低声说“看电影?你可别被那些小黄文误导了,电影院可都有监控的,咱们刚脱裤子就要被人赶出去了”。 简默当然不是这意思…… 顾南星低头在简默脖子的小痣上舔了一下,一副诱骗的语气说“公共场合不行,酒店太贵,学校不方便,那我们能去哪呢?” 简默抿了一下嘴,有点犹豫地说“要去我现在住的地方吗?” “方便吗?”顾南星眼睛亮了。 简默看见顾南星的表情知道自己大概是做了正确的回答,笑了一下说“应该比学校方便”。 顾南星看见简默没有什么抗拒总算放下心,抱着简默亲了一下说,“在千万豪宅做爱的感觉肯定倍爽”。 简默笑了下没说话,只是觉得暂时不用急着把东西都处理了,他找不到生活的答案,即使清理掉了不重要的、不需要的、不属于他的一切也找不到,但顾南星一定知道,所以简默相信顾南星喜欢的一定有用的。 “诶,对了,你之前说你妈在国外工作,那你爸呢?” 顾南星发现简默似乎并不抗拒说自己的事,倒是很多时候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放下了心开始八卦起来,然后简默的回答就给了口无遮拦的他一巴掌。 “他去世了”。 “对不起”。 简默怔了一下,不太明白顾南星为什么道歉,顾南星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简默对这样尴尬的沉默有些无所适从,想了一下,说“我很小的时候是跟他生活在一起的”。 顾南星有点意外简默居然会主动开口,“很小的时候”? “大概七八岁之前”,简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 顾南星曾经学的心理学,即使本科生学的只是皮毛的皮毛,他也听过原生家庭这个词,再联想到简默的性格和那个决定,一时间什么不好的东西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点紧张地问“那他对你好吗?” 简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说“他有精神疾病”。 他从没对人说过这个,包括,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机会说。 在最开始来身边的时候,给他找过心理医生。他隐约记得心理医生问过他一些类似于“他有没有打过你”之类的问题,他不记得自己答了什么,能让安心就好,后来也没再提过,事实上,直到很多年后他才明白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简默觉得顾南星似乎是要哭了,像是曾经看见他时一样,隐约明白他们都是在担心他,于是他说了和那时一样的话,“他没有伤害过我”。 又顿了一下,说了没告诉的事,“他……大概不知道我是谁”。 “什么叫不知道你是谁?” 简默说得平淡,顾南星却无端觉得很难过,不只是他心疼,而是觉得简默很难过。 但简默不知道自己难过,所以才可以平静地说出:“他以为我是他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