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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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运动过于凶猛,程隽云第二天艰难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身旁早已冰冰凉,严问峰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下床的时候他差点都站不稳,程老师扶着腰,心里又把那个臭流氓骂了几十遍。 简单洗漱完,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程隽云艰难地挪步过去拿,点开一看,有两个严问峰的未接来电,微信最顶上的对话框是一个熟悉的红色马克杯头像,备注“黑老大”,时间是刚刚。 【黑老大】:还没醒? 【黑老大】:醒了给我打电话。 程隽云撇撇嘴,还是回了一条短信。 【小云彩班—程老师】:刚醒。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严问峰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程隽云措手不及地摁了接听键,听到男人有磁性的嗓音从听筒传来:“怎么才醒?这都几点了?饭吃了吗?” “昨晚太累了,睡得有点死。”程隽云没好气地说。 严问峰在那边低低地笑:“是我太用劲儿了,对不起啊,程老师。” “……” 可恶,又被调戏了! “你累就起来洗漱一下接着躺着吧,我让人给你送吃的过去。” “……哦。”不吃白不吃,刚好他懒得做饭了。 严问峰“嗯”了一声,电话那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声:“老大……” 有点耳熟,好像是赵隋。 严问峰说:“我先挂了,你乖乖等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程隽云看着挂断页面的手机,想起来赵隋那张英气十足、没什么表情却五官精致的脸。 帅哥总是喜欢扎堆。 程隽云发现自从和严问峰搞上床,他每天的必点亮任务清单就是换床单和洗床单。 他哼哧哼哧换好了新床单,把刚刚铺上没到24小时就被无情换掉的深蓝色床单塞进了洗衣机。 新床单还是赵隋带过来的,是贵气的墨绿色。 程隽云支了一张床上小桌子,懒洋洋地画儿童蜡笔画,幼儿园老师听起来轻松,就是带着孩子玩儿,其实要学的东西杂七杂八多得很,他这么多年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儿童舞蹈、儿歌曲库、儿童简笔画、简单的儿歌钢琴曲都是信手拈来。 尤其是他画的简笔画,生动可爱,很受小朋友们欢迎,他经常画一些蜡笔画、铅笔画小卡片,作为小朋友好好吃饭、好好午睡、上课乖巧的小奖励。他利用空闲时间画,即打发了时间,又能让小朋友们高兴。 程隽云画了几张,圆润的棕色大狗狗吐着舌头坐在草地上,或是玩皮球,或是打滚,或是追逐一只小蝴蝶。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只大狗狗和严问峰有点像。 程隽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有人在院子外面敲门,程隽云赶紧下床,披上棉衣出门到院子里,透过猫眼向外看,发现是穿着某团黄色制度的——赵隋。 程隽云打开门,赵隋红着脸不敢看他,黄色头盔上的竹蜻蜓还在慢悠悠转动,他手上领着白色的餐盒,递给程隽云:“这个是,老大让我送来的。” “哦哦,谢谢你。”程隽云赶紧接过来,斟酌着问他:“你要不要进来喝杯水呀?”他看赵隋大冬天的,涨红着脸一头汗,都要以为他是一路跑过来的了。 “不不用了!”赵隋连忙摆手,冲他微微鞠了一躬,掉头就一路小跑着走了。程隽云目送他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奇怪。怎么严问峰还特地让赵隋来送饭? 不过闻着隐隐从餐盒里冒出来的菜香,程隽云立马把一点疑惑抛到九霄云外,开开心心回到卧室,把餐盒放在小桌板上打开,又是那天的那家杭帮菜,菜色变了几个花样,还是一样可口。 这次程隽云小心着没有吃撑了,收拾好餐盒丢到院门口,准备下次出门的时候顺手扔了,哼着歌儿回到卧室继续画画,画了没几张眼睛又要睁不开。缩在被窝里昏睡过去前,程隽云暗骂自己真没用,等开春一定要锻炼起来了!每天晨跑、回家举举铁什么的。 严问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看见屋子里还没亮灯,就自己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静悄悄的,要不是看门口的鞋放的规整,他都要以为程隽云出门了。 轻手轻脚走到卧室,发现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包,仔细听还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严问峰忍不住心情很好地嘴角上扬,看了一天文件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没舍得开灯,轻轻走到程隽云边上,蹲下身子轻吻他的鼻尖,声音极尽温柔:“还不醒?小懒虫。” “嗯……”程隽云觉得鼻子痒痒的,扭扭头,嗓子里飘出一声轻哼。 程隽云睡得暖和,小脸热乎乎的,像块香甜的小蛋糕。 还没等严问峰张嘴吃一口,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严问峰怕吵醒了程隽云,直接摁掉。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盯了那张小脸半晌,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摸摸程隽云耳朵,轻声说:“我出去一下,你醒了记得吃饭。今晚可能回得晚,你先睡,不用等我。” 程隽云睡梦中听到有人说话,下意识“嗯嗯”应了两声,扭头又陷到了黑甜乡里。严问峰失笑,也不知道这瞌睡虫听见了几句,还是等会儿给他发微信吧。 严问峰走到院子里才拿出手机回拨回去,那头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严问峰头疼地摸向口袋想抽一根烟,发现烟被放在了他白天办公的茶楼包间里,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你通知吴叔清下场,那个茶楼我先包了,有文件就让赵隋送到茶楼去。” 严问峰关上防盗门的时候都手脚轻轻,生怕吵醒了那个睡在被窝里的小人儿。 程隽云醒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多,他习惯性一伸手,发现旁边的床上凉凉的。 有点口渴,程隽云迷迷糊糊到厨房倒水喝,拿起淡粉色的透明杯子时愣了一下,慢吞吞地倒了一杯凉白开,喝的时候心不在焉,走出厨房看见了放在餐桌上的红色马克杯。 家里静悄悄的,是他曾经熟悉的样子。 他好像依稀记得晚上的时候严问峰来过,让他醒了记得吃饭。 他打开碗橱,发现挂面吃完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挂面袋子,程隽云发了会呆,肚子也不饿,他索性回到床上,蜷缩在被窝里。 其实冰箱里有挺多食材,都是严问峰带来的,但是他赌气地不想看见,不如饿着。 ……真是的。 程隽云有点难过,胸口闷闷的。他很懊恼,这才几天,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明明之前那么多年都一个人待过来了,现在躲在被子里,矫情给谁看呢。 谁都不稀罕看。 后来他也不难过了,身上还有一些酸痛,尤其是腰腹,像做了几百个仰卧起坐一样,他一边给自己按摩,一边对自己说,不要想了,反正,就是炮友关系,露水情缘。 人家家大业大,哪有功夫陪一个姿色平平、嘴也不甜的炮友盖着棉被纯睡觉呢。 ……而且,明明是怪严问峰自己不节制,非要那么弄他,这才让他昏昏沉沉,一整天都没力气,连晚上严问峰来了都不清醒,一句话都还没能说上,人就走了。 想着想着,程隽云又有点委屈。 唉,算了,反正他早就认命了。 他不好看,嘴也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幼儿园老师,无趣又呆板,也难怪人家不喜欢。 程隽云有点想婆婆了。 他悄悄掉了两滴眼泪,泪珠迅速洇湿了枕头,留下两个水滴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