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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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岩山庄中,一个长发至腰、一身紫衣之人正在大口大口地饮酒,桌子上已经堆了十几个酒坛。 一名黑衣人坐在他对面,皱眉看着他,冰冷地沉声道:“胡灵,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在我这里喝了十几天酒了,是山上有什么麻烦吗?” 胡灵星眼斜睨,目光朦胧,雪肤花貌中染了一层淡淡的酒色红晕,真是一幅美人醉酒图,那样子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他伸手拉住对方,吃吃笑道:“朗行野,你说我美吗?” 朗行野一把拍开他的手,冷淡地说:“少来这一套!上千岁的老妖怪了,做出这个样子也不嫌害臊。都看了你几百年了,还能美到哪儿去?” 胡灵栽倒在桌子上,口齿不清地说:“你看了我几百年,所以没有感觉,可他看了还不到两年,为什么也不在乎我?居然毫不留恋地就离开我!” 朗行野这才听出端倪来,“嗤”地一笑,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让人给甩了!胡阿紫,你也有今天,当真是老天有眼!” 胡灵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抱怨道:“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我现在为情所困,你却来说这种风凉话。” 朗行野哈哈大笑,道:“你居然也会为情所困?真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大的奇闻,我一直以为你从娘胎里就没有长心呢。这是你的新游戏吗?当够了风、流、浪子,现在改作情圣了?” 朗行野提起一坛酒,仰头咕嘟嘟灌了下去,然后将酒坛往石桌上重重一放,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有道是别人的烦恼是减轻自己痛苦的灵药,胡灵见他似乎也是别有烦恼的样子,立刻就来了精神,凑过去道:“怎么,你也有麻烦吗?快说出来听听,趁我现在对人特别有同情之心,或许能给你出出主意。” 朗行野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虽仍不能相信这个天性轻、薄诡计多端的朋友,但一直以来梗在心中的那件事却实在不吐不快,况且胡灵对这种事经验丰富,说不定真能帮自己解决此事。 于是朗行野沉吟了一下,道:“我看上了一个男子,救了他的命,又把他带回来,本想同他作了夫妻,他却一直不从,将我这恩人反看成了仇人一样。你阅人无数,帮我想想该怎么办?” 胡灵瞪大了眼睛看着朗行野,忽然捧腹大笑了起来,直乐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了出来。 朗行野见他笑个不住,脸上慢慢变了眼色,由白变红再变成黑色,狠狠一掌,将青石桌案拍得粉碎,怒喝道:“你笑够了没有?若再这样幸灾乐祸,就滚回你的狐狸窝去!” 胡灵见他恼羞成怒,便不再刺激他,慢慢收住笑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眯着眼睛道:“没想到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情,刚一听到还真吓了我一大跳呢!以你的才貌本领,若看上的是一个女子,不管她是怎样的贞洁烈女,纵然原本已有一个海誓山盟的情郎,只要你耐心地哄着她,慢慢地总会回心转意,等有了孩子就更是你的人了。 男人就麻烦一些,若是微贱之人,可以先使出你刚才拍桌子的力量吓住他,再给他些好受用,他也就听话了。可如果是好出身的男子,或是读过书的就麻烦一些,这样的男子自视甚高,轻易不肯委身为姬作妾。对这样的人就要截断他所有的退路,让他除了顺从没有别的路好走,待他志气摧折之时再温柔、缱、绻地哄着他,说些山盟海誓,许给他一生一世的深情厚意,把他当做一生唯一的爱人,平日里小心体贴百依百顺,让他顺心如意,过得周年半载,他就会乖乖躺在你身下了!这是我数百年摘花折草的不二秘法,你照此行事,没有哪个男人能逃出你的手掌。 当路君,不是我说你,你入世也有七百多年了,怎么只知道在高冈荒城上吟风啸月,却很少去消受人间的风、流滋味?真是枉为妖仙啊!” 朗行野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我当是什么绝招,不过是‘恩威并施’四个字罢了,你纵然在脂粉丛中打滚又能怎样,还不是跑到往我这里来喝闷酒?” 说完朗行野霍然起身,飞身向后院掠去。胡灵被他戳到痛处,登时梗住了,再看到朗行野走了,他一个人喝酒也是无聊,便悄然跟在朗行野后面,去看看热闹。 一个隐秘精巧的院落中,一名鹅黄衫子的青年男子正扶着一棵梅树暗自垂泪,他的模样不像洛瑶卿那样清秀到单薄,而是如珍珠般秀美莹润,一看就知是富裕人家的子弟,没有受过贫寒的。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到他身边,温和地问:“江蘅,怎么了?又想家了吗?” 那男子一见他来了,立刻吓得变了脸色,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惊慌地问:“你……你又要做什么?你不可以碰我的!” 朗行野微微一笑,语声更加柔和诚恳:“你这样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狼虫虎豹。若说可怕,你家里的嫡母和兄弟们可比我可怕多了,他们是怎样对你的,难道你忘记了不成?他们可比野兽狠毒多了!我当初从虎口之下把你救下,又带你回来悉心照顾,这番心意难道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切莫将我看做那等淫、浪之人,我这一族可与狐、狸、精大不相同。” 胡灵在房顶上恼得连吐口水。 江蘅听了朗行野这一番话,又羞又急,绞缠着手指,道:“我自然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们同为男子,这种事怎么使得?你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愿来世投生为女子,再与君作鸾凤之合,今生就求你放过我吧!” 朗行野见他仍是执拗,再不愿继续耗费时间,索性逼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威逼道:“我纵然放了你,你又能去哪里?难道要回到那充满恶毒诡计的家中去吗?那里早已不是你的家了!他们现在只当你死了,所以才相安无事,如果再看到你定然加倍忌恨,那时恐怕就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了。 你可知道世上有比死还可怕百倍的事?有的富豪之家争夺财产,就将亲兄弟毒哑后卖到远方的娼楼之中,那人言语不得,楼子里也不会给他纸笔,可惜一位金尊玉贵的公子,风华正茂之时却将一条身子任人凌辱。偏偏他这样气质娇贵的人却有许多恶少愿意采摘,生意好得不行。还有人将兄弟阉、割了,父亲见这人已是无用,便不再管他,结果被那狠心的兄长关在地牢受尽强迫羞辱,从此再不见天日。你想想你回去后,结果会是如何?” 江蘅起初被他搂抱着还惊惶地挣扎,待听了这一幕幕人间惨剧,直吓得他面色惨白,瘫软在朗行野怀里。他本是富豪公子,虽是庶出,但自幼也是养尊处优,未曾见识过人间风雨,因此一听朗行野所说的可怕事情,顿时仿佛置身修罗地狱一样,止不住地浑身发抖。 朗行野一见吓住了他,便抱起他一边柔声安慰,一边向房里走去,到了房中便将江蘅剥得精、赤、白、条地压在身下。 江蘅被他灼、热的肉、棒插、入下、体,顿时再顾不得他的威胁,羞愤恐惧地又挣扎起来。 朗行野眼中厉色毕现,凶狠地说:“你若是不听我的话,离开了我,难免被旁人所害,那时被关在黑房子里任人骑、压,可不知会有多少男人将阳、物插到你这里了!只怕那时你肠子里除了男人的精、液,再没有别的东西。” 江蘅被他一番狠话吓得手软脚软,朗行野虽是一向强硬,但从前却也只是强逼了他作女子,平时倒也好言好语地相劝,从没这样狠毒地恫吓过。朗行野的话令他不寒而栗,只要想象一下自己被不同男人强、占、身子的景象,就让他的胆子都被吓破了。 江蘅这时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软弱无力,他再没有力气反抗,瘫在床上抽泣着,任朗行野一边亲吻安抚,一边猛烈地占、有。 不远处的屋脊上,胡灵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还当你是个不解风情的冰棱石柱,没想到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 看着房中一个畏惧一个强逼,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胡灵心底更加失落,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占、有洛瑶卿的情景,洛瑶卿也是像这人一样别扭而脆弱。想到洛瑶卿那沾满泪痕的脸,胡灵再也忍耐不住,拔足狂奔到荒郊的一座孤山上,仰头向天发出一阵长而凄厉的狐啸。 洛瑶卿被那公子强绑了去的当天夜里,便被那恶人粗暴地淫、辱了。 原来那人竟是厉阳侯世子何雳,何雳把这勾得他心痒难耐的男子重重压在身下,像嗜血的野兽般又抓又咬,把那娇嫩异常的下、体当做自己发、泄、兽、欲的孔洞,哪管洛瑶卿疼痛与否,只一味蛮横地强攻硬占,直折磨得那原本白玉般的人两、股、间鲜血淋漓。 何雳看着满身伤痕,已经昏死过去的洛瑶卿,抹了一下嘴巴,叫道:“来人!把这奴才给本世子洗干净,给他上顶好的伤药,明天再让他伺候我!” 外面的奴仆答应一声,进来便像拖死尸一样将洛瑶卿从床上拖了下来,带出去清理摆弄。 一路上,几乎每晚洛瑶卿都要被折腾到半夜,半个月后到达厉阳侯府时,已经憔悴虚弱得不成样子,但何雳却仍然不肯罢休。这人不但相貌清秀雅致,而且气韵间不知不觉便会流露出似兰如玉的贵洁之气,尤其令他着迷的是,这人骨子里的那种媚、劲,只要一沾他的身、子,阳、物一插、进他的体、内,就会有一种热力袭遍自己全身,让人欲罢不能。 何雳痴迷地回味着这副身体给自己带来的极乐,猛然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这妖精简直是狐狸变成的,不吸干人的精血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