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54-59】他想宋明阳亲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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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秦知着没救顾应觉。 秦知着没救到顾应觉。 顾应觉为宋栀挡枪那一天的后来,又有一拨人进房间,为首的是管家。 两伙人干了一场,顾应觉血都几乎快流干。 僵持不下时秦知着抓着宋栀,管家揽着顾应觉。 宋栀知道管家为难,所以交握双手,摩挲着掌心干涸的血液,对他笑了笑,说: 先生是第一位的。 55、 宋栀被关进了秦家。 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秦知着谁也不让他见,他在狭小阴冷的室内身上都快要长出蘑菇。 无所事事靠发呆消磨时间的第七天,秦家被人轰没了。 宋栀躲在角落坍塌形成的三角空间里,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待完第八天,迷迷糊糊看见顶上被挪开的石板,漏进来的光,和一只淌着血的手。 那只手揪住他衣领子把他提溜了出去。 秦知着灰头土脸咬牙切齿,白头发变成灰头发,灰眼睛里包含屈辱。 宋栀笑话他,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最后伸手抹抹脸,说你一个贵族的大少爷怎么说话喷口水。 秦知着气得嘴唇发抖摇摇欲坠,宋栀于是发现他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伤在肩膀,他惋惜了一下为什么不在胸口,然后不顾Alpha黄花大闺女一样痛陈流氓的阻止,扒了他上衣在他身上绑了个结结实实的蝴蝶结。 56、 秦知着带宋栀到格林巷的小平房里,宋栀手指在堂屋正中的桌面一揩,被积灰的程度惊得一时怔住。 “十几二十年没来过的地方灰重怎么了?!老子怎么知道会到这种地步!” 宋栀说着你好敏感不要瞪我,看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想了想,去拉他。 秦知着被他拽着,结实的屁股在凳子面上滑了滑,不耐烦地说:“你干什么?” “你坐那边去。” 秦知着瞪他。 然后挪了屁股。 然后看见宋栀伸手摸摸凳面,满意地坐下去。 “你!!!” 这个水性杨花胆大包天的赝品竟然拿他、拿他屁股当抹布! 不可饶恕! 57、 秦知着憋屈地拿抹布擦桌子。 宋栀把脏兮兮的被单从垫絮上掀起来——他动作很轻,没扬起什么灰——翻个面放在桌子上垫着,打开柜子,盯着柜子深处暗黄色的面包发愣:“首都的食物里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啊对了,你屁股脏,别坐床。” 秦知着一甩抹布。 他目不转睛盯着宋栀的双眼,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披散的长发被风一吹高高扬起,扬起的灰尘立刻呛得宋栀打了个喷嚏。 信息素的浓度渐渐攀升,浓烈的、充满压迫性的气味逼得宋栀后退一步,蹙起眉心。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比辛辣的烈酒更刺人,混着阴雨天潮湿粘腻的湿潮气,有腥甜的香,勾得人头脑都晕晕乎乎。 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某种变温动物,觉得后颈的腺体烫得厉害。 然后怒气冲冲的秦知着一屁股坐到床上,抬眼看他,眼神挑衅。 老子就坐。 你管老子。 宋栀眨了眨眼睛,觉得他怕不是个智障。 58、 宋栀从别别扭扭的Alpha嘴里套出了事情始末。 顾家开飞行器来秦家轰炸,秦知着的小弟小妹们带着存款武器暂时跑路挪窝离开首都去了边境老巢,秦知着自己留下了花了一天功夫把宋栀从废墟里扒拉出来。 “你一个手下都没留?”宋栀喃喃,“你留了什么?你甚至没留脑子——不你可能天生就没有这玩意儿。” “我留了枪。”秦知着裸着上身擦枪,胸肌健硕身材漂亮,但宋栀已经看透他胸大无脑的本质了——他没听清后面的话,不然宋栀可能要再承受一次耳膜撕裂和风雨交加的洗礼,“我有枪就够了。老子单兵作战能力顾应觉拍马也赶不上。” “你有多少子弹呢?” 秦知着擦枪的动作顿了顿。 “你有多少钱呢?现在吃什么?那个被你留了十几二十年还没长毛腐烂的面包吗?” 秦知着像一具健美的雕塑。 宋栀听见他高贵冷艳地说:“闭嘴,赝品。” “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呢?你知道顾应觉的消息吗?你准备拿我干什么?从他那里换顾松白吗?然后呢?一个人扛过顾家的加特林火箭炮枪林弹雨?靠你的几十或者几百发子弹和你优越的单兵作战能力?” 秦知着盯着他面无表情地释放信息素。 但宋栀已经不吃他这套了。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秦知着突然开口:“顾家没人来找你,他们无差别一通乱轰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没人管你。” ——老子挖了一天才把你从底下挖出来。 ——感激老子,立刻,马上。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赝品。 宋栀面无表情盯着他。 “闭嘴,智障。” 空气仿佛要烧起来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秦知着咬牙,“omega。” 59、 宋栀对他适时改变的措辞表示感谢,并收回了眼底闪烁着光芒的泪花儿。 身经百战如宋栀,什么Alpha没对付过。 恰当的脆弱是面对这种傲慢自大直A癌时的有力帮手。 宋栀想,宋明阳去参加集训了,集训有一年,半年放一次假,期间禁止与外界通讯。 他在首都没有朋友。 没人能帮忙。 他的心情被连绵的阴雨败坏透了。 宋栀躺到床上,捂着缓慢发热的腺体,背对秦知着,不想理人。 “什么味道?” “没什么味道。” 宋栀声音闷闷的。 “总要弄点钱啊秦先生,我饿一天了,omega不是Alpha,很脆弱的,花瓶一样,碰碰就碎了。我要饿坏了。” 秦知着看着他稍显寂寥的背影,沉默半晌,说了句麻烦,出去了。 宋栀蜷缩起来。 ……腺体置换的后遗症。 他根本离不了Alpha太久,在秦家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不适,腺体轻微肿胀刺痛,现在一天没进食,又被秦知着那个蠢货用信息素反复刺激,症状就变得更加明显,身体忽冷忽热,难受极了。 床放了太久,垫絮肯定已经发霉,那股味儿熏得宋栀脑仁疼。 它还硬。 宋栀捂着腺体,翻了个身。 他想顾应觉温暖的怀抱。 他想宋明阳亲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