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湛蓝的大海上，一艘中等大小的轮船正在航行。它满载了颜色各异的集装箱，是一艘货轮。

    甲板上干净整洁，船员们井然有序，各司其职。而船舱内的场景与甲板上截然不同，既昏暗又拥挤，有许多衣着各异的人蜷缩成一团，像下水道里见不得光的老鼠。

    这艘货轮明面上运送货物，暗地里却干着偷渡的买卖。不论你是谁，只要给够现金，就能上船。谢扬灵不敢乘坐正规的交通工具，也不敢使用银行卡，因为这些都会被爱德华追查到，只能登上这座偷渡的轮船。

    烟味，汗臭味，鱼腥味...各种难闻的味道杂糅在一起，令人忍不住掩鼻。

    再一次忍下胃里涌上来的恶心感后，谢扬灵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深深埋在臂弯中。谢扬灵坐在最靠近出口的位置，时不时会有夹着咸味的海风吹进来，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他的不适，令他不至于呕吐出来。

    逃跑的计划虽然实行得仓促，但谢扬灵很早就有过筹划。离开爱德华所在的城市有几种办法，他查看目的地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这艘会在w市停留的货轮。

    船只停在w市港口的时候，谢扬灵下了船。

    稍微正规一些的旅馆都需要身份证明，谢扬灵没办法，只能选择城市周边破败的贫民窟。这里代表着混乱与犯罪，但同时也是最好的避难所。

    在被骗了几笔中介费后，谢扬灵终于找到相对满意的居住地。房东是一名六十多岁的亚裔老太太，许是同为东方面孔，她看谢扬灵也多了几分亲切。

    租住的小房间只有十几平米。进入门口，右手边是电磁炉与水池，左手边是卫生间。卫生间虽然小，里面却还有马桶与淋浴。再往里有一张床，旁边是衣柜和小沙发，沙发跟前有一张折叠桌子。

    小房间没有阳台，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整体显得有些逼仄狭小。不过在贫民窟中，这样水电俱全的房屋已经算是上等了，若不是房东老太太看在谢扬灵同是亚裔的份上，他还租住不到这样的房间。

    五个月后。

    “谢，今天病人有些多，一会儿下班后再给你检查好吗？”诊室门口探出一个身影，是一位四十岁左右，身材丰满的非裔女性。

    “好的，琳达医生，您先忙。”谢扬灵坐在前台，他的声音刻意放轻，听起来像是一位温柔的女性。

    不仅是声音，谢扬灵的装扮也完全是女性的模样。他穿着一身同色系的毛衣和毛线裙，脚下还踩着平底的麂皮靴子。最让人不能忽略的，是那挺起一个圆润弧度的小腹。

    随着怀孕周数的增加，谢扬灵的肚子已经遮不住了，他只能伪装成女性，躲躲藏藏地住在贫民窟里。

    虽然如今科技发达，但男性怀孕还是一项较为高端的技术，并不普及。通常只有富裕的家庭才能承担起手术所需和后续巩固的费用。若是谢扬灵继续以男性的外貌示人，在危机四伏的贫民窟，就像是肥羊落入狼群，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动了歪心思，误以为他身上有油水可榨。

    这样的事谢扬灵遇到过，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小青年，怀孕后与家人闹了点矛盾，只身一人离家出走。富人家的孩子从小被宠着长大，没经历过现实的残酷，挺着肚子就敢在贫民窟走动，殊不知自己早已经被坏人盯上。结果在大庭广众下被掳走，被逼问出家人的电话，索要赎金。

    青年的家里人一边安抚绑匪一边出动警力，后来是把青年救了出来，可不知哪里出了意外，伤到了他的肚子，送来的时候下身全是血。

    孩子自然是没保住，青年也是九死一生，光输血的量就相当于换了一遍全身血液。可最后还是没有止住出血，只能选择切除植入的子宫。

    自此谢扬灵再不敢大意，从头到脚都伪装得严严实实。幸好他东方人的体型本就瘦小些，面部轮廓也柔和秀丽，配上一头顺滑的白金色卷发，完全是一位温柔美丽的女士。除了一开始租房的亚裔老太太和琳达医生，再没人发现过他的男性身份。

    虽然贫民窟是犯罪的天堂，可里面还是有善良的好心人存在。

    当初谢扬灵堪堪安顿下来，每日孕吐严重，本来就吃不了多少东西，转眼又都贡献给了马桶。某日上午他想找一家诊所看看自己孕吐的毛病，却突然低血糖发作，晕倒在诊所门口的台阶上。

    这家诊所正是琳达医生所开，她不仅救治了昏厥的谢扬灵，还留下他做诊所的前台。这样谢扬灵不但能有一些收入，还可以定期产检。

    傍晚的时候诊所已经空了，琳达医生招呼谢扬灵进入超声室。谢扬灵在小床上躺下，撩开上衣，露出白嫩圆润的肚子。

    探头沾满凝胶，在光溜溜的肚皮上滑动。

    “一切正常，没什么问题。”琳达医生检查完毕，帮谢扬灵擦净凝胶，扶他坐起来。

    之后琳达医生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袋东西递给谢扬灵：“胎儿越来越大，会压迫到你的前列腺和肠道，我觉得你会需要这个。”

    袋口是敞开的，谢扬灵接过一看，是满满一袋卫生巾。他脸颊红了一片，但还是收下了琳达医生的好意。

    晚上7点，谢扬灵下班回家。他关好房门，换下鞋子，又将厚重的长外套挂在衣架上。接着谢扬灵开始脱衣服，肚子上的凝胶虽然已经用纸擦干，他还是觉得有些冰凉粘腻，想冲个澡好好洗一洗。

    衣服一件一件被解下来，谢扬灵竟然还穿着一件小巧的胸衣。这倒不是他真的做戏做全套，假扮女性还要从内到外一丝不苟的装扮。而是随着孕期的增长，他本来平坦的双乳也有了微微发胀的趋势，时不时溢出几滴奶水，一不注意就会弄湿衣服。谢扬灵在琳达医生的提点下买了胸衣，既能遮住隆起的胸部，也方便换洗。

    匆匆洗了澡，谢扬灵围着浴巾坐到床上，用一块毛巾擦着头发。他的浴巾裹得不太紧，边缘随着抬手的动作小幅度摩擦着乳尖。

    浴巾用的是十分柔软的棉布，但谢扬灵的乳尖异常敏感，已然挺立起来。怀孕的谢扬灵不但胸部隆起，乳头也涨大不少，像两颗小红果，硬挺饱满。

    仿佛有细小的电流从乳尖传出，汇聚成更大的快感涌向下身。谢扬灵停下擦头发的手，把浴巾紧紧缠到身上，不让它再摩擦身体。可是已经被拨撩起的欲望，久久不能平息下去。

    细细算来，谢扬灵这几个月，都没有自我纾解过。怀孕初期时他奔波逃跑，甚至有过先兆流产的症状。后面在房东太太和琳达医生的帮助下安顿下来，还有了工作，每日兢兢业业，早出晚归，也无暇安抚自己的欲望。

    如今谢扬灵怀孕六个月，胎儿已经稳定，他渐渐适应现在的生活，不像一开始手忙脚乱。同时因为激素的分泌，他也能感觉到自己越发敏感，尤其是身体，一点点的刺激与触碰都能让他兴奋。

    擦完头发，谢扬灵换上睡袍，小扬灵依旧精神抖擞，把睡袍撑起一个小帐篷。谢扬灵挣扎了一下，还是挡不住内心压抑已久的烈火，他将手伸入睡袍，握住自己的欲望。

    随着手指的撸动，谢扬灵渐入状态，可还不足以发泄。他能感觉到后面某个地方空虚地一开一合，都不需要触碰，就有粘腻的水液溢出来。

    不过谢扬灵不敢碰后面，尽管孕期手册上写着孕后期适量的房事活动并无问题，他还是害怕会伤到孩子。谢扬灵略粗暴地刺激着下身，想尽早发泄出来。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谢扬灵手腕酸痛，前端被摩擦得都有些发红，他依旧没有释放出来。

    刺痛与快感交织，精液挤满了输精管，可就是突破不了临界值，无法畅快地喷发出来。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令谢扬灵有些焦急与迷茫，他顺着本能将手指探到后面。早已软化的穴口湿滑柔嫩，都不用费什么力气，两根手指就能轻易地陷进去。

    微涨的感觉令谢扬灵短暂地清醒了一下，可是饥渴地收缩着的穴口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住手指，它空虚太久了，渴望被填满。

    谢扬灵的身子轻颤着，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并着两根手指，缓慢地伸进肠道。手指破开层层叠叠的肠肉，齐根没入穴口。柔软的指腹抚过肠壁，碰到稍凸起的那块嫩肉。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有酥麻瘙痒的感觉直击神经，让谢扬灵忍不住弓起身子。

    突然的刺激与快感令谢扬灵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他并不打算循序渐进，今晚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他想速战速决。

    并拢的手指稍退出了一部分，然后又探入，重重地碾在那块嫩肉上，变换着角度按压。谢扬灵的腰完全挺直，不停地颤抖着。

    只过了几秒钟，谢扬灵眼前划过闪光，前端颤抖着喷发出来，射了他一手污浊。同时有一股温热充沛的液体涌出，多到顺着他的腿根流下。

    谢扬灵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不过他的肚子并无不适，那股液体也是清亮透明的。他呆呆地看着它从大腿流到小腿，水液舔舐过皮肤，留下亮晶晶的痕迹。谢扬灵本就因为情欲微红的脸颊更烫了，他意识到这是自己高潮时分泌出的淫液。

    在床单要被弄湿之前，谢扬灵终于反应过来，胡乱扯过一件衬衣垫在身下。此时的谢扬灵出了一身薄汗，下身也是湿漉漉的。他把被浸湿一片的衬衣叠了几折，露出干燥的地方，草草擦拭了身上的水痕，随手扔到床边。

    欲望被满足，睡意便占据了头脑，谢扬灵拉过一旁的被子，胡乱裹在身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