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塔戈斯歇顿（Tagesschatten）
出门前，蒂维恩特对着窗户精心打扮，衣服依然来自蒂维恩特的衣柜。小宝宝们呆坐在一旁，忘记吃眼前的豆腐蛋糕，两眼闪着光看蒂维恩特。 为了防止一见面对方就来一炮，自己没法躲开，蒂维恩特决定将婚纱换成西服，其它照旧。发绳换成白色蝴蝶结，手拿粉色和白色蔷薇扎成的小花束，确认没什么地方要改一下后，蒂维恩特从个人终端里拿出另一件衣服和花圈，放到小宝宝们面前。 “小蒂蒂，你怎么了？”花童小宝宝拽了拽蒂维恩特的裤子问道。 “很激动。”蒂维恩特有点牙齿打颤。“到时候别忘了放那两首。” “宝宝和部下们可能会打你，并把你送进警察局。如果你穿婚纱，他们会打电话叫警察，警察来之前折磨你。小蒂蒂，我们别干了行不行？”小宝宝想劝蒂维恩特放弃吧。 “不行！”蒂维恩特拒绝不作死。 花束举到身前，轻咳几声，示意小宝宝放音乐，准备说台词时，一束光朝它射来。蒂维恩特迅速躲开，小宝宝开心地跑到前面，边跑边喊宝宝，抱住人的腿蹭。 一个娃，一个穿婚服的人。娃抱着塔戈斯的腿喊宝宝，后面的人穿得像在孔雀开屏，一脸求人原谅的样子。我们好像听到婚礼进行曲，新人步入教堂的那个…… 嚯！这次来求婚的。嗯。塔戈斯·歇顿的部下们拍起了手：有好戏看了。走走走！ 蒂维恩特抱着小宝宝，摸小宝宝的头，像抱着一个玩偶，笑眯眯地看着塔戈斯。小宝宝小手伸伸，小腿蹬几下，想抱宝宝，但它喜欢在坑洞里，所以只是说宝宝。塔戈斯坐在那里处理账单，手指频繁敲打计算器，数值显示为“0”时才松了口气。窗外是一群读唇语的吃瓜部下。塔戈斯习惯性地拉下窗帘，断绝部下们吃瓜的念头。 “三分钟把情况说清楚。”三道激光在蒂维恩特脖子周围，让它不敢动弹。小宝宝被塔戈斯抱走，小宝宝立即挂在人身上不下来。 “蒂维恩特。我来是为了和你说声谢谢，另外还做梦地想和你结婚。别报警！我真不是精神病！见到想见的人太高兴了。” “你那叫犯法。”塔戈斯收起了激光，“人见到了，谢谢也说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拒绝！”蒂维恩特和小宝宝同时喊道。 “这里不是小孩子待在地方。”塔戈斯把小宝宝举到眼前。 “小宝宝不是小孩子。宝宝，你看。” 九只白毛团子出现在塔戈斯的书桌上，滚动蹦跶中。 看！小宝宝是小宝宝，不是小孩子。小宝宝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 “你能做个详细的自我介绍吗？”塔戈斯对蒂维恩特问道。手上揉捏着白毛团子。 “我来自这个世界的未来。你们成功了。我算的上是你们的后人，不是生物学上的那种。我知道你们的事时就很想见你，想和你道谢，不然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哪里，是我打心底想去、能去的地方。我还想问你事情结束后，愿不愿意和我走？” “我可以认为‘结婚’那句是玩笑。” “挺好笑的不是。”蒂维恩特笑道，“我想倾我所有帮你。” “你有什么？” 蒂维恩特把个人终端交到塔戈斯手上：“这里面的一切，也是我的一切。” 一会儿后，塔戈斯还给蒂维恩特：“需要的时候，我会向你要的。” “那我是不是被收编了？” “不。你顶多算个外援。自己到外面找住处去。” “我能问你的名字吗？” “塔戈斯·歇顿。” “不告诉我点别的名字吗？” “你只要记得，你认识一个叫塔戈斯·歇顿的人，人长这样就行。” 小宝宝们在两者间犹豫：是和小蒂蒂走？还是和宝宝在一起？好纠结。团子们没气了。聚到一起思考：有了！小宝宝今天在宝宝这里，明天在小蒂蒂那里！嗯嗯嗯！ 部下们看到蒂维恩特抱着娃出来时，很客气地把小宝宝从蒂维恩特怀里抱下来，放到地上，和小宝宝说他们找蒂维恩特有点事，小朋友先走。小宝宝说好。 “那么。” “这位。” “送上门的。” “羔羊。” 接下来，蒂维恩特展现了西装暴力美学。和塔戈斯的部下们纠缠一会儿后，一跃而下，坐在飞行器上和塔戈斯的部下们说拜拜，用锁链把小宝宝钓上来。 “它没钱，打劫了也没用。”塔戈斯打开窗户和部下们说，“账单清了，有剩下点钱，应该够以后的开销了。还接吗？” “目前有几个还在手上。”部下们给塔戈斯看单子，“我们一致认为只有您才能胜任！” 知晓内容后，塔戈斯一把把单子甩在部下们脸上：“你们做梦！” “可是只有您才有那气势！”塔戈斯面前出现了一堆嗷嗷待哺，闪着星星眼的部下们。 “你们合伙的。”塔戈斯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我们没多少时间玩了。”可怜巴巴。 “知道。”塔戈斯投影出日历，“那玩吧。” 嗖！部下们向塔戈斯伸出手。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来教你礼仪！”部下们觉得计划即将成功。 塔戈斯跳窗出来，随便搭上一个人的手，周围的人开始两两组队。他们来到训练场，在中央站好，很像在开一个舞会，暂时没有音乐。小宝宝们见他们这样，蹦到屋顶，排成一排，开始放原声大碟。 蒂维恩特通过在塔戈斯那里的小宝宝们知晓了塔戈斯接下来一阵子的行动。它在衣柜里左挑右选，心里很想和塔戈斯一起穿露背裙，但这样就不好行动了。查查那天塔戈斯可能会穿成什么样，看向自己的一排西服，蒂维恩特下定决心！ 我不管我不管！画面一定要美美的！ 塔戈斯的书桌旁多了一个有点大的挂饰。蒂维恩特像只小奶狗冒出一个头，人坐在地上，两手在下面捏小宝宝们。小宝宝们一会儿上去蹭塔戈斯，帮人处理事务，解决问题。一会儿到蒂维恩特怀里呼呼。塔戈斯训练时，小宝宝们和蒂维恩特没有过去。只有塔戈斯知道蒂维恩特每天都来这里，如果剔除正在看它们的两个人话。 蒂维恩特也很乐意帮忙，比如开点新业务，和塔戈斯一起画蓝图，分头搜集材料，加工，组装。部下们来讨论时，蒂维恩特隐身躲在塔戈斯的办公桌下，偷看塔戈斯和部下们。它多次看到塔戈斯的部下们在塔戈斯面前摆姿势，还不嫌累，有几个侧躺在塔戈斯的办公桌上，有趁机拥抱塔戈斯，摸塔戈斯手的，也有脱光衣服，让塔戈斯看看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这六百个老古董在发什么神经？！ 小蒂蒂。在塔戈斯的办公桌上乖乖装白毛团子的小宝宝们说：他们只是在玩，不是对宝宝有意思。宝宝在他们眼里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 他们都比它大？ 是大了几岁。小蒂蒂，他们都喜欢宝宝，因为宝宝很可爱。小宝宝也觉得宝宝很可爱。小蒂蒂呢？ 我对可爱的定义是白毛团子，小宝宝。 嗯？小宝宝们呆了一会儿后喊道：小宝宝是小宝宝！不是白毛团子！ 有好几个晚上，蒂维恩特抱着塔戈斯的大腿，求人让它在这里过夜，小宝宝们也跟着后面求人。 宝宝……小宝宝们贴着塔戈斯胸口，蹭蹭。 上将……蒂维恩特抱着塔戈斯大腿，蹭蹭。 如果塔戈斯那些个部下在这里，他们会把这十个缠着他们塔戈斯的东西扯下来。来到外面的训练场，扒光蒂维恩特的衣服，剃光小宝宝们的白毛，一顿暴揍，肢解，把人和肉团子投射出去。 “这毛好像剃不干净。” “那个人的玩具吗？” “人已经逃出去了。” “真不讲义气。” “嗯——” 几个人踢踢脚边的白毛，放弃剃毛，决定和其他人研究研究这种新型玩具，地上的白毛看看能不能加工成被子，带毛的抱枕也行。 毛的手感太好了！ “不许欺负小宝宝们。”塔戈斯抱着小宝宝们，摸，亲，有点生气地看向部下们。部下们的身体正向麻花状扭曲。 宝宝，小宝宝不想和他们玩，呜呜。小宝宝们控诉塔戈斯的部下们把它们白毛给剃没了。塔戈斯摸了摸小宝宝们白白的毛，准备和部下们好好谈谈…… 一堆粉红泡泡和小粉花在部下们周围浮现，脸上是痴痴的笑，身体扭来扭曲。这是旁边某个仪器和部下们想玩的功劳。 咚！哗！关门拉窗帘。 “下手真狠。今天是有什么事吗？”蒂维恩特躺在塔戈斯床上，没穿衣服，几个治疗仪在身上一闪一闪。 “他们以为你是外头的。提交点密报。”塔戈斯注意到蒂维恩特没戴个人终端，“你个人终端呢？被他们拿走了？” 咻！小宝宝们蹦到蒂维恩特身上，聚成一团子，吐出蒂维恩特的终端，蹭蹭它的脸。 小蒂蒂……小宝宝们进入终端，拿出蒂维恩特常用的药和治疗仪。塔戈斯坐在蒂维恩特旁边，几只小宝宝蹦到它怀里。 “你和他们是怎么碰上的？” “我拿关押他们的监狱看看爆炸效果。查看情况时，他们就喊我老大了，说是他们约定谁能炸了这个监狱谁就是他们的老大，以后他们的命就交给对方了。” “六百个都一样？” “他们之前一起犯事，那会儿过几天就全体送入毒气室了。” “什么事？” “提出要求，不同意，被杀了，被关了。” 他们不想看见…… 嗯？两人听到小宝宝们又开始唱了。 等小宝宝们唱完后，蒂维恩特趴到塔戈斯旁边，脸贴着对方大腿：“他们的身手是在监狱里练的吗？” “闲得无聊。中途他们转了几座监狱，才到那时关押他们的地方。” 伤口治好，蒂维恩特穿上衣服，活动活动手脚。小宝宝们在两人身上爬上爬下，各顶着豆腐蛋糕，一点点吃进去，晃晃“头”，跳进浴池，在里面游来游去，翻滚，表演水上芭蕾。塔戈斯就在泡旁边。它们洗完了才轮到蒂维恩特。 睡觉的时候，小宝宝们要蒂维恩特和塔戈斯抱着它们一起睡，塔戈斯说它睡觉的时候即使部下有事，也会先打通讯号。蒂维恩特关闭防护系统。 “你在他们眼里是什么？” “顶头上司吧大概。” “我觉得他们都想和你亲热。” “不会有人喜欢我。” “我喜欢你。” 小宝宝们交到蒂维恩特怀里，塔戈斯翻身：“别骗我了。”嗯！蒂维恩特的手按在了它的心脏处。 几秒后，蒂维恩特说道：“心跳比正常情况下快不了多少。也许压根就没人直白点地表达对你的喜欢。” “如果你早来几年，我会和你走。” “几年前你在干什么？” “筹备你知道的事。” 蒂维恩特把塔戈斯抱在怀里，小宝宝们被挤出来，它们迷迷糊糊滚动，窝在塔戈斯怀里，继续睡觉。塔戈斯往蒂维恩特怀里靠了靠。脸埋在白毛团子堆里呼几声。 “我没想过灭了什么。只想出去玩，再也不回去。” “那挺好的。” 出单子那天，蒂维恩特戴着假皮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盯着周围，塔戈斯说它比之前更孔雀开屏。中途有几个想和它跳一段，都被它婉拒了，装得很有教养。小宝宝们散落在场地各处，它们在找豆腐蛋糕。当餐车推来时，它们悄悄地，凭借白毛团子的优势成功与餐车布融为一体，开心地从内部吃豆腐蛋糕。因为蛋糕有点和它们一样，所以蛋糕没了后，有人拿走一碟，小宝宝被人用勺子戳了好几下，被人说今天的蛋糕怎么了？是要一口吞下去吗？ 吞下去就有你好受的。 小宝宝不是蛋糕！ 白毛团子自动滚下去，继续在地上滚一段距离，然后迅速穿梭，从蒂维恩特背后爬到人的肩上和头上，其它小宝宝也迅速从一堆甜品里出来。 小蒂蒂，宝宝在和另一个宝宝跳，你要一起吗？小宝宝们问道。 小宝宝。 小蒂蒂？ 要不你们先陪我跳会儿？ 小宝宝不想跳。 陪我出去看星星。 好！ 蒂维恩特撕掉假皮，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不远处有一个喷水池在花样喷水。它看着天上的星星，手上撸动小宝宝毛绒绒的身体。 小宝宝。 小蒂蒂。 你们真叫小宝宝？ 啊？嗯——实际上，爸爸有几次提了我们本来取什么名字，不过妈妈坚持叫我们小宝宝，爸爸叫妈妈宝宝。 你们本来叫什么？ 小宝宝忘了，等回去问爸爸。小宝宝睡醒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小蒂蒂。 你们找不到吗？ 小宝宝是随机到达一个世界，精准度不高。要不小蒂蒂留个小毛球在身上？这样小宝宝能找准点。 小毛球？ 就是小宝宝拔下的毛。不疼。小蒂蒂要吗？ 不要。 好吧。小宝宝们瘪下去一点。 塔戈斯拍醒蒂维恩特和小宝宝们，说可以回去了，它已经换回常服。蒂维恩特下意识地捧住它的脸吻上去。塔戈斯本想推开它，但它抱住蒂维恩特，跨坐在人身上，跟着对方的节奏回应它。 “跳舞吗？”蒂维恩特问道。 “累。下次再说。” “我送你回去。” 塔戈斯躺在蒂维恩特的飞行器上，眼里是浩瀚的星辰。蒂维恩特就坐在旁边撸小宝宝，其它几只在它身上呼呼，风吹得人很舒服。 真好啊……塔戈斯想道。 直到开战前夕，蒂维恩特和小宝宝们一直都在塔戈斯那里。 “你要走了？”塔戈斯装配好明天要用的枪械。 “嗯。战争结束后，你跟我走吗？” “……不了。” 蒂维恩特有点失落。“那你今晚能和我跳舞吗？” “什么舞？” “Por Una Cabeza。” 小宝宝们很配合地唱起来，被蒂维恩特拍了几下：“纯音乐版，不是歌词版。” 哦！来喽！ 按之前说好的来。 保证按说好的来！小宝宝们跟着节奏后面在周围滑动。 前半段，蒂维恩特穿西服，塔戈斯穿军服，后半段，两人穿着蒂维恩特衣柜里的露背裙，光着脚。在两段中，两人都跳了男女步，加起来出现了八种配对。小宝宝们在一旁哇耶了好几声。 幸好这场景没被部下们看到——他们的塔戈斯·歇顿和一个他们不管对方叫什么的人，在群星下，在喷泉池旁跳探戈。如果真被看到了，蒂维恩特又会被扒光，杀了，小宝宝们被抓去研究，而塔戈斯则是被部下们邀请共舞。 “我想吻你。”蒂维恩特不等人有什么反应，立刻吻下去，没几秒就被推开了。塔戈斯有点羞。 “我不要穿成这样！！！”塔戈斯要失态了。小宝宝们立即给两人换回衣服。 “那么，该走了。”蒂维恩特转身，小宝宝们蹭了塔戈斯几下后，跳到蒂维恩特肩上和头上。 “等等！”塔戈斯拉住它，蒂维恩特转过头。 “什么事？” “还会见面吗？” “我不知道。”蒂维恩特在发抖。 塔戈斯松开：“好吧。再见。” “再见。” 蒂维恩特不是真的离开了，它一直在看着塔戈斯。 战场上，和小宝宝们一起把落网之鱼击杀，虽然引起了塔戈斯的注意，但人没有来找它的意思。 在塔戈斯和部下们对那些地区进行轰炸前，加入到当地的撤离大队中帮忙，戴着假皮，防止被塔戈斯的部下们认出。这是当地人和塔戈斯他们早已商量好的大撤离。当这些地区被轰炸时，他们已经踏上去往未来的船只，目的地就是未来的区。 在经过海上死亡路线时，他们遇上了暴风雨和漩涡，没法前进，他们也没有原路返回的想法。蒂维恩特摸了摸身旁的小宝宝：小宝宝，行得通吗？ 行的！小蒂蒂！ 这个可比红海大多了。 人们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往船头跑去，跳起，手上掷出几个深蓝色的球。 给老子我开！ 接下来，神话故事在现实中上演，海面被分开，竖起水幕，中间是平静的海面，而那个人消失了。人们从船里走出来，即使现在还看不到目的地，但他们仿佛看到了那个未来就在那里。 隐身躺在上面的蒂维恩特，揉着小宝宝们，它现在想好好睡一觉，让小宝宝们唱点歌，不要儿歌。 …… And now I am standing here/ My heart，s so full， I ，t expin/ Seeking faith and speaking words/ I hought I，d say. …… 撤离的人们都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塔戈斯的部下们也听到了，不过这些个部下可不像其他人此刻内心充满了希望，他们早就没了希望和绝望，除非情况特殊，比如和塔戈斯相关的。等区的基础模架建好后，散落在周边岛上的人们就可以来了，这又要花上点时间。 蒂维恩特坐在观众席上，听着人们对塔戈斯的审判。它想冲过去把人带走，顺便枪毙了这里和外面的一堆人，一把火烧了这里，和塔戈斯说这个世界是假的，小宝宝会告诉你一切，和我走，我们一起去玩。它忍住了。 塔戈斯被监禁后，它一直开着隐身模式陪在塔戈斯身边。塔戈斯很多次疑惑地看了看周围，伸手想摸摸看，蒂维恩特后退。某次看到塔戈斯冲出屋子，对着海大喊蒂维恩特时，它哭了。 当塔戈斯跳进ATROUS，蒂维恩特问小宝宝：“它活下来了吗？” 总是被蒂维恩特抱在怀里蹭蹭的小宝宝说：“宝宝活下来了。可是，小蒂蒂也知道，这个世界是假的，宝宝还不完整，那个爸爸参与了一些事情，直到宝宝被接回去，宝宝才知道了一切。然后宝宝，它，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那在这之前，它过得怎样？” “像小蒂蒂一样，不过有限制。” “过了很久吧。” “很久。”小宝宝简要概述了一下塔戈斯被接走后遇上的事。 啪嗒！小宝宝感到有什么滴到自己头上。它转身，看到蒂维恩特在哭。 “小蒂蒂……”小宝宝摸蒂维恩特的头，亲它，“宝宝是自己选择的，小蒂蒂不哭。” “我知道。”蒂维恩特把小宝宝抱起，小宝宝变回九只白毛团子。 蒂维恩特戴着假皮来到区，这会儿是晚上，大家都在海边休息。建立区，是一个很大的工程，虽然之前已经着手做了，但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探索。塔戈斯的部下们暗地里把他们遗留在对面的东西往这里运，随手丢在日后的二区和四区。各个区间的红杉树，蒂维恩特和小宝宝负责种了一段。 “我还是第一次好好看看红杉林。”蒂维恩特喝着柠檬红茶。 “小蒂蒂来到区里后，没在区里玩玩吗？”小宝宝狂吃豆腐蛋糕。 “没。赶着离开这里。只知道他们用木板做一个小墓碑，放在红杉林外围，内部以前用作处理什么的场地。三区区长徂川的克隆体告诉我了点区里的事。” “我们要在区里住一阵子吗？” “你想住你住。” 区建设得差不多后，蒂维恩特溜到“三千米”与ATROUS的交界处，小宝宝趴在它背上。 “小蒂蒂。” “以后会见面吗？” “小蒂蒂，额，嗯，唔，呜啊啊——” “小宝宝！小宝宝！”蒂维恩特把小宝宝抱到怀里，轻拍小宝宝，“怎么哭了？” “小宝宝不知道不知道！呜啊啊！小蒂蒂，小宝宝不知道！” 蒂维恩特没进去。它回到宇宙中，在飞船里，离开这个世界后穿着那件上衣，和小宝宝窝在驾驶座上。小宝宝在它怀里连打了好几个瞌睡，慢慢变小，最后变回九只白毛团子团在那里呼呼。 这是要回去了吗？蒂维恩特摸了摸白毛团子堆。 小蒂蒂，不是，啊呜——小宝宝还要再过几天才回去睡觉。这是个提醒。 蒂维恩特拿出一小块有一小块豆腐蛋糕，放到小宝宝们上面，小宝宝们吃着吃着就睡着了，豆腐蛋糕卡在那里。蒂维恩特轻轻地把蛋糕推进去，小宝宝伸出舌头舔了手指一下，手指在小宝宝上面撸几下。 睡觉前，蒂维恩特把信息在脑内整理了一番，在纸上画出时间轴，和树状图。如果艾维尔看到的话，并且人有兴致告诉蒂维恩特它猜的对不对，那么蒂维恩特猜对了。即使有些地方没猜到也不要紧，蒂维恩特已经猜到剧本的很多内容了。 群星这一次聚集的时间比以往长一点，但还是不够。入梦后，群星又散开了。 爸爸，小宝宝的名字是什么？ 嗯——我忘了。 小宝宝不是叫小宝宝吗？ 爸爸之前提过几次。 因为宝宝想给小宝宝取名小宝宝，所以，你们就当我那几回没说。 可是，爸爸记得妈妈的名字。小宝宝听到了，妈妈叫柴尔德。 是。但妈妈喜欢我叫它宝宝，所以叫宝宝的次数很多。 爸爸和妈妈不记得小宝宝的名字，呜呜，没关系，小宝宝也喜欢被叫小宝宝，呜呜…… 小宝宝不哭不哭不哭，小宝宝不哭。艾维尔！ 宝宝，有何吩咐？ 你想起来了没……小宝宝睡着了。唔，都哭小下去了。 会有人说的，宝宝。 那只bug？ 它会来这里。 所以你就不说了？ 我。放心！宝宝，时间过得很快！宝宝！别咬！小宝宝们在睡觉，别，额！别咬！ 这不是你无视小宝宝的理由！咬！给我想起来！啊呜！ 帕鲁乌卢姆（Paruulum）！也就是想表达小宝宝的意思！ 还不如叫小宝宝来得直接。艾维尔不会取名字。 宝宝，好啦，我们不生气了。 宝宝没生气。宝宝要豆腐蛋糕。 你是饿了才咬我吗？ 不是。是帮你快点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