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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之妻不下堂

    如果宿东方选择接过鞭子把他打一顿,北里会彻底死心,如果他选择帮妻子解开镣铐把他扶起来,北里还能对他抱有一点点信任和期待。但他都没有,他只是接过鞭子放在旁边,语气生硬地说:“没有必要。”

    “我只是不想戴套,还没到这个份上。”

    北里又要哭了:“那我答应你不戴套……”

    “我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北里。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逼我。”宿东方第一次感觉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表达情绪,“你以前很乖,我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会让我烦。我也不是第一次夜不归宿,我也承认这段时间我都不回家,我不对,可是你如果愿意抱着我撒个娇好好说话,这件事是可以过去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

    “你但凡好好跟我说,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你。但你非要这个态度,就搞得好像——”

    他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在北里面前站定,“你也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还要等着我来讨好你呢?”

    “对不起。”北里麻木地由着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是我不好,对不起。”

    “有些话说的太直白没意思,你我都清楚,以前能马马虎虎过去的事,现在也能,只要你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北里太久没见到他,没想到见面会是这样的境况,心里顿时酸涩得揪起来,他抓住最后的一点自尊争辩:“可是你也变了,不止是我。”

    “没完没了了是吧?”宿东方把鞭子抄起来扔在地上,“你还想要什么,我至少没出轨!”

    这句话砸出去很久很久,屋里都没有动静。宿东方却突然舒坦了,他这些话一直憋着,一直没有说,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北里留点面子,但现在看来不需要。他的妻子就差跪在他面前求他施舍一点垂怜,是北里先不要这个面子的,不能怪他。

    “我想要……”北里轻声说,“老公抱我去床上做,地上太凉了。”

    妥协来得太快,他一时不想受用,“我累了,你自己爬过去。”

    北里跟在他身后,双手双脚都捆在一起,只能用手肘使劲,费劲地把身体前移,慢慢跟进卧室。到了床前他又上不去,用眼神无声地哀求丈夫帮帮忙,宿东方却来了兴致,“你先跪着给我口出来。”

    妻子的舌头还是很灵活,第二次射精没花多长时间,但是妻子对吞精表现得很抗拒,是被他按着脑袋硬射进喉管的。被抱到床上之后手铐也没有解开,北里只能跪着撅起屁股挨肏,没有做防护处理的铁手铐把手腕磨得破了皮,他不敢叫疼,只能借着快感的呻吟宣泄痛苦。

    脚链解开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丈夫想让他把腿分开好肏进去,他已经没那么急着泄欲了,动作游刃有余,不急不忙地轮流抽插两个穴,鸡巴上被白带和肠液挂得汁水淋漓,粘稠的分泌物糊的整个臀肉上都是反光。他没忘把马鞭带进来,时不时在屁股上抽一下,北里叫得越疼他越舒服。

    “老公,老公不打了,疼,我跪不住……”

    “现在我是你老公吗?”身份的尊卑一旦摆出来就很难回去,宿东方迷恋上了在妻子面前高高在上的快感,“想想应该叫我什么。”

    “老公,你是我老公,没有别人了……”

    “还想有别人?”宿东方抽出鸡巴,一鞭子抽在妻子淫荡的屄穴上,“你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啊——疼,坏了,小屄坏了!老公!老公对不起,你说,你让我叫什么都行,我错了,不要打了……”

    “你现在是宿家宅子里一条母狗,除了挨肏什么用都没有。”宿东方开始上头了,“母狗要怎么叫?”

    北里疼得跪不稳,又怕丈夫一鞭子再打过来,破罐子破摔地叫:“主人!母狗会叫主人!主人,不要打了,打坏了母狗不能给你肏了……”

    宿东方对着他又是一鞭,“母狗以前可是求着我打的。”

    北里模模糊糊想起来,确实是这样,那个时候宿东方还很疼他,做完还会搂着他问他哪里不舒服,他求着丈夫打屁股,也没有用过鞭子,只是用手,更类似夫妻间的情趣。他想到这里突然痛恨自己不合时宜的敏感,恨着恨着又不由自主对着物是人非流下眼泪。

    他没资格要求了,只能无条件地服从。

    “主人……用力惩罚母狗。”他说出这句话,有什么东西终于落了地,“把母狗打到长记性,母狗会听话的。”

    宿未明当晚回家,没看到北里。这其实不算稀奇事,毕竟北里好犯困,现在又是休养的时候,不想下楼吃晚饭也是常事。宿东方下楼后,跟他打了个招呼,就继续打电话,“……嗯,尽快过来,带好外伤的药。”

    “父亲,您受伤了?”

    “不是。”宿东方随意地说,“是北里。”

    “母亲他……”

    “床上难免没轻没重的。”

    宿未明很难相信这是一向把母亲捧在手心的父亲说出来的话,言语间的轻佻不屑简直跳了出来,“这,这么说的话——”

    “未明,你是成年人,我不觉得跟你之间需要避讳这些,没什么的。”宿东方打断他,“你母亲这些年在家里没见过人,性情乖戾,越来越不像话,你也别什么都听他的,再惯下去,他都不知道这个家谁是主人。”

    宿未明张了张嘴,回了句知道了。

    医生来了之后直接进卧室,给北里惨不忍睹的下体上药。宿未明在楼下听到母亲痛苦的呻吟,有些心神不宁,宿东方就比他直接的多,站在门口吼了一句:“有完没完?”

    北里之后应该是咬枕头了,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动静,闷在嗓子里。宿未明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一想到母亲是怎么被父亲弄成这样,他又隐隐的兴奋,毕竟北里在床上一贯主动,只有父亲能让他受点罪。

    自从生了弟弟,他就对北里的感觉不一样了,这个养母用这种方式巧妙的跟他之间制造了利益冲突,他也没必要继续母慈子孝。只可惜弟弟年纪虽小却被看的很严实,没办法出手,接下来怎么样还很难说。至于北里……他连自己未来都拿不准,就没必要替一个肏不熟的婊子操心了。

    “对了,父亲。”他看着手机日程的提醒,对宿东方道,“周末说好去看弟弟,母亲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推到下周?”

    “不用,他不去就行,反正都一样。”宿东方头也不抬,也在看手机,“就这周末吧。”

    北里此时正在咬着枕头忍耐疼痛,并不知道这事。周末的时候还是传到他耳朵里了,宿未明正准备上车,就看到北里一瘸一拐地下楼,急匆匆地喊道:“等一下!”

    “什么情况?”宿东方摇下车窗,“怎么还不走?”

    “等一下。”北里倔强地用笨拙的姿势走过来,一看就知道下面还没恢复好,“我也去,你们为什么不叫我?”

    卓群坐在驾驶座上,听到北里的声音也摇下车窗,按理说这事他不该插嘴,但是能让北里吃瘪的机会太少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回真舍不得放过,他故意夸张地说:“夫人也要去吗?之前的安排没有说啊。”

    北里被他激得哽了一下,但还是执着道:“我要去,未明,你把车门给我打开。”

    “你去干什么?”宿东方反问,“你都没奶了,去了又帮不上忙,还要人照顾,你去有什么用?”

    “小微是我生的孩子,我为什么不可以看?”北里急了,“我只是看看他,我不能看他吗?”

    宿东方缓和了语气,“你现在身体不好,改天再去,这次就算了。”说完就把车窗往上摇。

    北里不甘心,到底还是说了句:“他还知道我是他妈妈吗?”

    听到这话,宿未明捏了把冷汗,这根本就是在质问宿东方有没有把他孩子生母的位置放在眼里,有种逼宫的架势。宿东方明显表情不对劲,但他却对宿未明说:“开车门,让他上来。”

    宿未明犹豫着给母亲开门,北里急着见孩子,根本无暇细想,直接就坐进了车里。宿东方给卓群说了个地址,他也没在意。

    谁知一路越来越荒凉,根本不是往市区去的。宿未明和北里都以为是找了个幽静地点,等开到地方了,看到外面一大片荒凉的湖面和修到一半的水泥坝,两个人都有些茫然。

    宿东方亲自下车,几乎是把北里拖出来的,“你下来。”

    “小微在这里?不可能吧,这里根本没人。”北里四处张望,对他说话也顾不上态度了,“你在骗我?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微确实不在这里,这是我公司最近承建的水库项目,暂时停工,没什么人。”宿东方沉声道,“适合你在这里静静心。”

    “你不是小微的妈妈吗,母亲都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孩子,不用求人,自己去找。”

    宿东方上车,示意卓群离开。北里终于反应过来,在后面尖叫着追了几米,还是被车甩在后面了。

    宿未明小声叫了句父亲,宿东方问:“你想陪你母亲一起吗?”

    “不……不是。”他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是想问,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最大的危险就是你母亲想不开去跳水库,但是他没这个胆量,你尽管放心。”宿东方吩咐道,“卓群,去育儿所。”

    宿东方心情很好,看到自己的孩子活泼可爱,一路上都十分轻松。他倒是没有忘记让卓群绕道去水库接北里回家,天都黑了,宿未明一看表,北里在那里起码待了六个小时。

    等到了地方,北里果然还在原地站着,动都没动过。宿东方笑着下车朝他走过去,“我跟卓群打赌你绝对不会动地方,还真赌对了。”

    “都这么久了,想清楚了吗?”

    宿未明本来在担心北里会不会发火惹怒宿东方,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母亲面无表情,等父亲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双膝缓缓跪下去,像一座僵硬的雕像。

    “对不起,是我的错。”北里的声音干涩嘶哑,“让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