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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痴情

    宿东方把北里一个人丢在家里关了一星期让他好好反省,同时禁止宿未明回去看他。他也不反抗,就在卧室里躺着发呆。

    魏秋很久没见到他,主动联系上问他过得怎么样,这个昔日的旧情人一句关心听起来都讽刺得很。北里索性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准备要第二个孩子,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卓群倒是来看过他一次,打量了一下床上蓬头垢面的教父夫人,笑道:“先生让我来看看你死没死,既然还活着,我就回去告诉他。”

    北里知道卓群在气他,也不上当:“他自己忙得不着家,还有心思管我?”

    “谁告诉你先生忙得没时间回家?”卓群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他就非得回你这个家不可?”

    “……你什么意思?”

    “宿东方最近在接待客人,很多位小姐都跟他预约了见面时间。”卓群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他在物色下一位夫人。”

    北里嘴唇打着颤:“你骗我,你是故意来气我的。”

    “我是小微的生母,名正言顺嫁进来的夫人,当年举办婚礼,宿家世交有名有姓的人都来了,谁不知道我北里?是,男人都会偷腥,我管不住,我认了。可是他不会再娶的,除非我死了!”

    卓群收敛笑容,“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这么多年你都是对外称病,不给外人看见,还谁不知道你北里,谁知道你北里是什么东西!”

    “你省省那些套话,你也就给他生了个孩子还算有点用。他但凡稍微把你放心上,就不可能继续信任我和卓远,你出事之前安全是我们负责的,你出事之后他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北里,别听两句好听的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看看你,几年前还算有点姿色的时候都狂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跟条母狗一样跪在他后面,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他是在报复。北里生育之后,跟卓家兄弟之间就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卓群手里有北里出轨的证据,北里也能指认卓群心怀不轨,怀孕的时候绑架了自己,但他们谁都不能引爆这个炸弹。卓群不能揭发北里出轨,但他很清楚北里不复从前的风光,不能仗着丈夫宠爱在他面前嚣张跋扈了,以前被他骑在头上那些可不得一一报复回来。

    最重要的是,他安排卓远跟在宿东方身边,就是不想让他被北里盯上,谁知道这个婊子连卓远也不放过。现在北里失势,卓远还对他有旧情,谈及他能看得出不忍的意思,卓群不止一次想让弟弟对这个婊子断了念想,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滚出去!”北里手边没别的东西,只有一个枕头,碰到他也没什么杀伤力。

    “你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再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

    卓群反而冷静了:“那你倒是先下个床?现在走路都费劲了,还跟我狂什么?”

    “爱信不信,反正我只是回来确认你有没有死,回去给宿东方一个交代。”他在北里面前就不装忠仆那套,原形毕露,直接叫宿东方的名字,“还是省点力气,想想怎么给自己个体面吧。”

    “我知道,你想让我去死,这样你和你弟弟的事就不会被说出去。”北里冷不防点破他,“我偏不上当,我告诉你,我还能活,我就是死了,也要告诉宿东方,他这辈子养的最得意的两条狗背地里是怎么背着他吃里扒外的。卓群,别以为你藏得多好,他只是不喜欢我了,他对你的疑心可多着呢!”

    卓群突然想起来,北里在医院的时候拖着产后的身体主动来找他,毫不避讳地跟他亲近,他当时得意自己又占了便宜,没成想抬头就被宿东方撞到。现在想来,这个婊子也不是没心眼,大概早就算计好了要给自己挖坑,宿东方确实不爱他了,他却还在偏心这个丈夫。

    他满腔的怒火对上这个跟自己数次肌肤相亲的人之后更多的转化为情欲和破坏欲,回过神已经把他按在床上撕开了衣服。北里根本没办法反抗,床头丈夫留下的手铐正好派上用场,他还在不甘示弱地骂卓群是个畜牲,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嘴。刚恢复没多久的穴又被粗暴地插入,北里疼得用力蹬床,两条腿刚抬起来就被卓群捞住架上肩头,激烈的性爱让整张床铺都摇摇晃晃。

    “怎么紧了,太久没挨肏?”卓群边干他边挑衅,“这段时间一个人在家里憋坏了吧,都没男人要你了。”

    北里被肏了几下就开始出水,抽插从开始的艰涩逐渐顺利,他也有感觉了,被堵住的嘴里挤出的呜咽支离破碎,两条腿不自觉夹紧了卓群的脖子。卓群知道宿东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放肆地甩了他一耳光,“老实点,别逼我动粗。”

    他打下去的时候甚至都能感觉到凸出的颧骨,消瘦到这个程度,北里确实不中用了,也就他自己还做梦能多活两年。想到这他干得越发猛烈,欣赏这具枯槁的躯体被他弄得不住地颤抖,北里咬死了堵嘴的手巾,把床头的手铐扯的哗啦啦直响,高潮时主动挺腰迎合插进来的鸡巴,他很快感觉到熟悉的阴精涌来,温热湿润。

    卓群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继续肏弄,北里刚高潮过,又被狠肏敏感点,过度的快感让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几乎喘不过气,脸上也浮起病态的潮红。眼看着身下的北里两眼翻白,他才见好就收内射了一次,拔出性器的一瞬间,北里下身的床单瞬间湿了一片,房间里漫开淡淡的腥臊味儿,他腿间的阴蒂抽搐着抖了两下,人却怎么也动不了。

    “让我去……厕所,尿了,快点……”

    “不用了。”卓群穿好裤子,“你已经尿床了。”

    “都怪你……扶我起来,我去厕所……”

    “不是很硬气吗,那就再硬气点,别求人。”卓群道,“夫人觉得自己能多活几年,是好事,但还是先养好身体,比如想想怎么不让自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尿床。”

    北里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只是被肏坏了,直到当晚他突然醒了想起夜,刚掀开被子就没憋住尿了出来。睡裤很快湿了一大片,他扶着床用最快的速度去厕所,等坐上马桶已经没了尿意,尿渍却从床上一直蔓延到洗手间门口。

    他本来睡眠也不是很好,这样一来更睡不着了,思来想去,决定去书房找纸笔写几句话,坐下来却又不知道从何写起。

    最后他还是拿最放不下的孩子开了头,“小微,我是你的生母。”写到这里,他意识到孩子看到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不在了,鼻子一酸,忍一忍继续写下去。

    “你父亲可能从未提起过,也可能骗了你,我都不确定。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的生母叫北里,你父亲可能都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了,你也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来,惹他不高兴。”

    “……妈妈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但是对你,我问心无愧。我最得意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好孩子,你刚出生的时候甚至都不会很大声地哭,平时也很听话,我没有福气,只陪了你一个多月,现在想想,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写完之后他犹豫了片刻,把这张纸夹在一本大部头的厚书里。他文化水平不高,也不知道这书里讲的什么,但是他知道孩子以后长大了一定会进书房,那就很有可能看到这封信。

    北里做完这一切,默默在房间里睁着眼睛熬到天亮。快到六七点的时候他睡了一会儿,又被外面的汽车声惊醒,他还以为丈夫回家了,急急忙忙换了身衣服出去,却看到两个陌生人,轻车熟路地拿钥匙开了门,显然是宿东方吩咐过的。

    这两人一上来就直奔卧室,北里想问他们做什么,他们一概摇头,说不能透露,手上却一点不客气,直接把婚房里床头的大婚纱照相框卸了下来。

    北里愣愣地看着他们:“这是做什么?”

    那两个人低头不敢看他,最后还是憋出一句,“这是宿先生吩咐的。”

    “他怎么说的?”

    “他说……把这个相框取下来。”

    “然后呢?”

    其中一人道:“夫人,您要不还是回避一下,怕您看了受不了。”

    另一人给他找补:“夫人,您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事的,昨天卓先生回去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宿先生发了好大的火,能摔的东西都摔了,然后就让我们来卸这个相框……您别看了,出去吧。”

    北里在原地傻站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点了点头,“没事,你们砸吧。”

    他重复了一遍,又把床头自己穿婚纱照的小相框也丢在地上,“砸了,相片拿去外面烧。”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说话。北里平静道:“没事,你们怕担责任,我出去,我不看,你们砸了吧。”

    他们做事还算利落,相框砸了之后把零碎的垃圾都丢出去,跟照片一起在花园里生火烧掉。北里把所有自己出现的照片都拿出来,一并丢到火里,“完事了,你们回去告诉宿先生,都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