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陈仁春身上只穿着旅馆的浴袍。他坐在床沿，赤裸着两条白皙的腿，在辜荣冬眼前意有所指的交叠、互相摩擦着，引人遐想。

    「其实，应该是我们这边要道歉的。」陈仁春开口说道。「毕竟夏政昇是那副德性嘛，所以就由我来当代表道歉了。不过，机会难得，说实话，我也想认识你这个大名人辜荣冬。」

    陈仁春顺手撩了一下耳鬓的浏海，侧过头媚笑了一下。辜荣冬吞了一口口水。他从来没想过男人诱惑起男人来的时候可以如此下贱。听说男人都是用屁股做的？如果对象是陈仁春这样的小婊子，辜荣冬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不行。

    「好啊，我也听羽轩提过你，挺好奇的。」面对陈仁春递出的危险邀请，辜荣冬饶富兴趣的接下了挑战。辜荣冬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面对陈仁春跷起了脚。「我们来聊聊。」

    好像辜荣冬说了什麽很好笑的事情一样，陈仁春又噗嗤一笑。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只是聊天多无趣。」陈仁春突然站起来。他像猫一样爬到了辜荣冬的身上，不安分的手指在跳舞，轻轻地在辜荣冬的手背上划圈。「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我们互相向对方提出一个关於彼此的说法或猜测。」

    辜荣冬一个反手抓住了陈仁春挑逗自己的手指，掌心相对的紧紧相握。「猜对了有什麽奖励？」

    「我们是玩惩罚制喔。」陈仁春笑着从浴袍的口袋里拎出一个桃红色、造型简单的控制器。辜荣冬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麽──是色情玩具的遥控。陈仁春把遥控器放到辜荣冬手里。

    「这个你拿着。这东西的另外一半当然在我这里了。如果我讲错了，你可以调高一个档次。如果你讲错了，那你要照我的要求调低一个档次。」

    陈仁春掀起了自己的浴袍，从勃起的阴茎下露出了一个可以勾出跳蛋的塑胶环。「抱歉让你看到我的东西──啊嗯！等、等一下！」

    陈仁春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在辜荣冬身上，双颊泛红，贴在辜荣冬的耳边喘息。辜荣冬毫不犹豫的把遥控器档次调到最高。「东西真的在你那里啊？」

    「不、不行……太快我……啊啊！」陈仁春拍打着辜荣冬。他身体僵直，脚趾使劲的勾着。「你不能作弊啦！」

    辜荣冬的手向陈仁春的屁股摸去，找到了那个狭窄的隙缝。从缝里延伸出来的塑胶吊环，可以感受到些微的震动。辜荣冬关掉了玩具的遥控。

    放松下来的陈仁春瘫软在辜荣冬身上喘息。陈仁春抬起脸看着辜荣冬，迷离的眼神里有些不开心。辜荣冬心中的征服慾被彻彻底底挑起。他伸手捏了捏陈仁春的脸颊。「别生气，小美人，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有没有作弊而已。」

    陈仁春推开辜荣冬，坐回了双人床的床沿。「真是心急的家伙。我还以为你是喜欢细细品味的类型呢。比起快餐，更喜欢享受程序复杂的法餐。」

    「确实，比起直接切入主题，我很喜欢像这样的事前小游戏。越有创意越好。」辜荣冬有些讶异。陈仁春看人意外满准确的。

    陈仁春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微笑。「这样你不能提高档次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什麽都不会发生罗？」

    辜荣冬握着遥控器，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这个专门为他而设计的挑战，辜荣冬接受了。「告诉我你和那位大块头朋友的关系吧。你和他正在交往。」

    「夏政昇吗？哈哈哈，看起来确实是那样呢。」陈仁春仰头大笑。「可惜答错了。我和夏政昇并没有在交往。我们的关系啊……就是社群软体上的那个选项嘛，一言难尽。不过我和他以前确实是青梅竹马。」

    两人没有在交往。辜荣冬在心里暗自思忖着。但夏政昇看起来对陈仁春异常的执着。辜荣冬回想起夏政昇各种护卫公主一样的举动、和对着他人充满恶意的视线。陈仁春这小贱婊还不好说，但夏政昇铁定是喜欢着陈仁春的。想到这里，辜荣冬感到莫名兴奋。

    「小春get　one　point！接下来就换我啦！」陈仁春高举双臂欢呼。「其实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和夏政昇有没有在交往对吧？我听过很多关於你的传闻，你抢过很多人的女朋友。反正只要是有人喜欢的女生你都爱。」

    「我很在乎喔。」「咦？」「真可惜，答错了呢。」辜荣冬笑得像个反派，举起握着遥控器的手，在陈仁春的面前调高了一个档次。

    「呜嗯！」光是低强度的震动就能让陈仁春眉头微蹙。但只是这种程度，他似乎还能忍受。

    「我确实喜欢有人爱的女孩，但我并没有拆散情侣的兴趣。我真正喜欢的是拥有别人非常想要、却一直得不到的东西。就像限时限量的手机、还有最新发售的游戏机。就算不玩游戏，我也想要一台。」辜荣冬一手撑着脸颊，笑着摇晃遥控器，欣赏着陈仁春夹着腿颤抖的模样。

    「所以我很在乎你们有没有在交往。没有交往更好。我想要夏政昇得不到的东西。他越在乎你，会让我越想和你上床。」

    「真是恶趣味……呼嗯！」陈仁春用脚背摩擦着脚背，明明只是第一个档位，他已经泛红着脸，吐出粗重的鼻息。「不过这样也好，才会显得我的赔偿才有价值。」

    「虽然平常在学校表现很低调，但你骨子里就是一个随处勾引男人、欲求不满的贱婊，对吗？」辜荣冬站起来，走到陈仁春的身边，在他耳边低语。

    「唔嗯……八九不离十吧。」陈仁春微微侧过脸，用耳朵蹭着辜荣冬的嘴唇。

    辜荣冬咬上了他的耳朵，陈仁春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这麽轻易就承认好吗？这样我就不能调低强度了。还是这才是你期望的？」

    陈仁春用湿润的眼神迎上辜荣冬的视线。抬高的下巴像是要索吻一样。但坏心眼的辜荣冬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换你了。我看你光是第一个档位就不行了，要认输吗？」

    「不要小看我……哼嗯！」陈仁春一边喘息一边对辜荣冬露出妩媚的微笑。「你很好奇、所以你的……下一个猜测、会问我真正的赔偿……是什麽。」

    真是个欠操的小贱货。面对这明显的勾引，压抑不了的亢奋像一只被唤醒的野兽，在辜荣冬心中咆啸。「你还真是明知故问呢。」

    「啊啊啊，不要！等…等一下。」辜荣冬又调高了一个档次。这次陈仁春按耐不住、弯下了腰。娇喘声从他的嘴里流泄了出来。

    「真可惜呢，答错了。」辜荣冬大笑。「就像刚刚说的，我是享受法餐的人。我很喜欢这个游戏，虽然我的确很好奇你所谓的赔偿，但我们还是先把游戏玩完吧？真的忍不住的话，要自慰也可以喔。接下来要问什麽好呢？」

    按耐不住的陈仁春摩擦着大腿内侧。从浴衣的开口，露出了早就高挺、膨胀发红的阴茎。阴茎的前端滴着先走汁，看起来下流又猥亵。但即便露出这副难看的模样，陈仁春也没有伸手触摸自己的阴茎。

    陈仁春掀开自己的浴袍，白皙的皮肤上挺立着两个硕大的红实。那是经历过百般蹂躏、一点都不像男人的乳头。陈仁春像个女人一样，揉捏着自己的乳头，发出不知羞耻的娇喘声。他紧紧夹着大腿、像是要藏住自己的阴茎一样。「让你看到男人自慰会软下来吧？」陈仁春说。

    眼前这副光景，辜荣冬确定自己下面早就硬得跟石头一样，怎麽可能软下来。但坏心眼的辜荣冬很享受对方卯尽全力诱惑自己。被别人服务会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优越感伴随着性慾，让辜荣冬的情绪异常高涨。

    「看你这麽享受的样子，你也不讨厌法餐吧？」看着固执於模仿女人的陈仁春，辜荣冬开口说着。

    「……如果、最後能吃饱、也、也、不算讨厌吧？」陈仁春倒在床上，用迷离的眼神笑着向辜荣冬说着。「我的猜测……不变，你接下来要问我真正的赔偿是什麽了。」

    辜荣冬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扑倒陈仁春，把对方搂在怀里。陈仁春身上有一股诱人的气味。辜荣冬原本以为男人抱起来又硬又不舒服，没想到陈仁春的肌肤光滑又好摸，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了。「是这个对吧？」辜荣冬的手伸到了陈仁春的後庭，在外围肆意划圈挑逗着。

    「答对了呢。」陈仁春笑着，勾起大腿扣住辜荣冬的背，不许他逃跑。「但是有一个条件。」「什麽条件？」

    陈仁春的手压着辜荣冬触摸自己後门的手。辜荣冬的食指轻而易举的探入窄穴之中，潮湿而紧致，完全就是一副为性爱而做好准备的模样。

    「拜托你无套内射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