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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尊荣,倒是让看着的人感觉肉痛和心疼了。 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靳政这脸生得多好,此次怕是要落下伤疤了。 以后会不会找不到老婆? 辛宝珠知道,从方才两个人开始谈话开始,靳政就在用尽所有语言艺术,明明白白地告知她,自己是为了她才会落得这副田地。 这种“大恩大德”,辛宝珠无以为报,也明知道他现在所求的,是她给不起的那种东西。 愧疚的心弦绷着,最会滋生情绪的低落。 她小心将手腕靠冲上去,还没将水倒出来,先警示到他,轻声讲一句:“你忍一忍。” 话音刚落地,对方突然揉痛吟一声,似是极难受。 吓得辛宝珠立刻捏紧手指,矿泉水瓶应声被挤瘪,里头奔涌出来的水打湿她的手腕。 “哪里疼,很疼吗?我还没碰到你。我看看!”辛宝珠急忙搁下水瓶抱住他的肩膀,像是对待国宝大熊猫似的手足无措,阿妈以往哄她的招式都被拿出来,甚至一边说着“没事没事。” 还要嘟唇轻轻在他伤口上柔柔地吹。 可帮他“呼”过伤口,再定睛仔细瞧对方表情,靳政根本是个开玩笑的模样。 眯着狭长的眼睫耸肩,顶舒适的挑着长眉,声音裹在慵懒里头:“要是我说全身都疼呢?是不是都有同样待遇?” 辛宝珠脑子有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画面,是自己在伏在床上,像只贪吃的猫儿似的,一下下舔舐他的腹肌。当然,下一秒,她就会启唇,故意在靳政的注视下,一点点吃他的敏感处。 有时候小尖牙碰到他,还要装作吃惊的模样,给那根狰狞勃大的东西“呼呼”,哄他心跳。 这是上辈子辛宝珠很爱同他做的游戏,不是真的喜欢给他口,只不过享受看他急不可耐,看他胸腔满胀,还要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快感,在自己的玩弄下一股股射出滚烫的浓精。 可眼下没有Kingsize的柔软大床,只有两张老旧椅子。 辛宝湿漉漉的手指还搭在对方的肩颈上,刚刚着急中,腰腹都抵在对方肌肉紧实的手臂上,这才注意到他那一身线条清晰的肌理,当然,还有两只没什么实际作用的淡色乳首。 可男人那东西也很能吸引女人的目光,辛宝珠指腹蜷缩,擦过他颈后线条干净的发梢,短短的青色发茬成了足以搔耳的羽毛,让辛宝珠每一寸皮肤发热。 妈的,现在这种时候,这老混蛋竟然还有心情开黄色笑话逗她! “神经病啊!你别把无聊当有趣。”要不是体恤他受伤,辛宝珠真想重拳出击,一拳打烂他要笑不笑的闲适。 可吼完这句话,她愤怒地在房间里暴走两圈,心里那根弦不知不觉竟然被他调剂松了,表情也自然得多,不像是苦大仇深一脸崩溃的样子。 再度踱步回到椅子前,她不理他直接拎起地上的盒饭来吃。 对面靳政这才笑着低头自己捏了水瓶,来给自己冲洗伤口。 暗色的血污从他脸颊落了一地,用掉一瓶水,抹掉下巴的朱色水珠。 脸上好歹不那么骇人,干裂的嘴唇恢复一点柔软。 靳政重新坐直了身体同她一起吃饭。一边将自己饭盒唯独几块味道还不错的烧腊挑给她,一边跟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想法,到底是怕我,还是怕我死?” “如果是怕我死,不用担心,像我这种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他举个例子,讲的是自己和母亲搬去新房的第三年,他在蓟城面临初中升高中的升学考试,宋雯则在离家四十公里处找到一份包吃包住的不错工作。 母亲不能经常回家,年少的孩子便自己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中考前一天的时候,他突然下腹疼痛,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喝了几口热水,仍然不能缓解。 甚至天边发白时,疼痛愈演愈烈,牛奶和面包都吃不下,才送进嘴里便跑到卫生间大口呕吐。 可他没给宋雯打电话,也没有致电120赶去医院,仍然强忍着腹痛去参加了考试。 整整两天,他痛得吃不下东西,喝了两天的凉水配着家里的消炎药。 只是因为他和母亲真的很需要那个特困优秀生的补助名额,他知道,只有拿到那个名额,他才能去最好的高中免费住校。他的人生才有可能的赢面。 辛宝珠本来就胃口不佳,听到这里都忘记咀嚼,扬起小脸忧声问他:“然后呢?” 辛三小姐从小哪里受过这种苦,也不知道什么是必须争取的,她的日子从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病时更是要阿妈百般呵护抱着才能睡着。更没同旁人讲过,都读高中了,她还要佣人来给她穿衣梳头。 十指不沾阳春水,甚至现在去厨房,都分不清糖霜和盐巴。 “然后?”靳政将她面前不吃的姜蒜拨到一边,又用水给她泡了饭,才像说别人故事那样笑了笑道:“那时候只觉得自己能撑下去,考试时就真的不算太疼。可最后一科铃声一响,我就不省人事。” “后来医生说是阑尾炎,能忍那么久都是奇迹。” 看到辛宝珠有些湿漉的目光,靳政又将话题轻松地转回来。 “不过从那之后,病都不会找上我门,连夜做项目也好,出差无间隙也好。什么事儿只要我想,都能撑下去,只要够坚持,真的没有做不到的。” “所以,人只要存着一丝信念,怎样都能活下去。你说呢?” “最怕的,还是主动放弃。” 可不是人人都像你。 是的,靳政这种硬撑下去的道理是没错。 人活一世,强大的内心力量尤为重要。 上辈子辛宝珠不也正巧是缺了那点儿硬骨,所以才会主动选择放弃生的希望,她逃避解决婚姻中出现的问题,也拒绝承担投资失败的后果。 一死了之,再不管身后事,总比活着去煎熬要强。 再度送几口饭,她用力咀嚼吞下才站起来主动收拾两人的餐盒。 她低着头,月光茭白,将她浓密的睫根点亮,可那目光是晦暗不明的,是落在那些残羹剩饭上,但又像盯着靳政看不到的虚无,声音也是有些坦诚而沮丧的。 “可不是人人都像你。” 有些人,注定是比较瞻前顾后的类型,活得比较不那么勇敢的懦夫。 她是,她阿妈大概也是。 凌晨四点钟,辛宝珠终于迷迷糊糊地蜷缩在地上睡了一觉。 房间里十分简陋,无水无电的毛坯房,但不妨碍几只蚊子嗅到二氧化碳,在他们附近盘旋嗡嗡伺机下口。 靳政靠在她身边的墙角,衬衫在辛宝珠的强烈要求下,已经重新穿起来,至于外套则搭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