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开荒肥田
领悟了脑洞的意义之后，林五顿觉眼前一片光明，精神一振，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了巨大的变化，引来斯道尔一阵侧目。 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整壶水，把水壶往大苍一扔：“去多取几壶水来。” 没有萝卜做模型，可以用泥土，小时候没玩过泥巴吗？ 找些粘性较好的泥土，加入适当的水，和泥成型，手工捏出山丘的形状，然后当着众人的面，一步步演示如何起田基，如何平整田地，如何挖水沟，如何截断溪流，如何水坝引水入田。 一套开荒造田的步骤在模型上演示下来，让大伙儿终于清晰明白该怎么做了。 一声令下，抡起锄头就开干。 先是依着山势起田基。坡度陡的，田地就小块一些，坡度平缓的，划成大片的田地。 然后再翻土，平整土地，让整块田地都保持在同一个水平面上。 随着第一块梯田被开荒出来，有了经验，随后就越来越快，手上的锄头抡起来就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青铜级的开荒牛，相当好使。 尘土飞扬之间，一块块田地被开发出来，而且，都是安要求深翻过的。 由高到低，依着山势坡度，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缓坡大梯田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长四百米，宽三百米的坡地大概一百八十亩，总共开发出两百块多田，平均每块田接近一亩地。 放在地球的东方某大国，这已经是很平坦的好地了。比南方粤省山区的梯田还要平坦，更加不要说云贵地区那些高山的陡坡小梯田了。 而这样的好地，在这里居然是没人要的荒地！ 林五心里面忍不住吐槽一句：“西方文明就是这德性，哪怕是跨越了一个世界，还是不会耕田，都不知浪费了多少上好的土地！” 田地开荒出来了，还差水利工程。 这一次不用像修自来水工程那么高要求，在附近的山谷找一条合适的小溪流，用石头搭个小水坝，有点漏水也不怕，只要能把水从坝上引到水沟里就可以了。水沟顺着山坡一路灌入新开荒的田地中。 约莫有三十亩地势高的田地没有办法直接漫灌，林五打算种一些耐旱的作物，比如大麦。 有一百五十亩能够大水漫灌的田地，就可以种植小麦、大豆、萝卜等对地力要求较高的高产作物。 为了增加地力，林五还拿出了杀手锏——农家肥。 三天前，林五就把妮妮和大苍的父亲，约翰大叔也请过来帮忙。这个常年务农的高大壮汉已经圆满完成任务，那就是收集各种动物的粪便。主要是猪、牛、羊的。 由于时间比较紧，没有经过“沤肥”这道漫长的工序，堆积如山的新鲜粪便散发出阵阵让人欲仙欲死的味道。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强忍着恶臭，林五指挥队员们，把约翰辛苦收集三天的粪堆分别放到刚开荒的水田中，每一块田都分了一小堆粪。 然后把上午拔起的草木铺盖到小粪堆上面，垒成中空的宝塔状。中空的结构保证燃烧的时候，草堆有足够的空气流通。 一切完备之后，林五亲手点燃了一个个草堆，很快，火堆就越烧越旺，足够的高温，把半干的灌木也一起烧成灰烬。 待到火堆全部熄灭的时候，水沟引来的水也把第一块田灌满了，正沿着田基上预先设计好放水口流入第二块田地。 清凉的溪水漫过刚刚燃烧的草灰堆，冷热相济，水火交融，弥漫出一阵水雾，水雾夹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只有林五才明白，这是沤肥的味道，小时候在田里面时常会闻到的味。 这味道是那么的熟悉。 因为熟悉，所以不觉得难闻。 但队员们可不一样，他们是闻惯了屎尿的臭味，但都是直接来的。不像现在这样，混合一起发酵的臭味，特别难闻。 队员们看着污水横流的田地，都露出了一种难以描述的神色，甚至斯道尔爷爷都扬了一下眉毛，疑惑地问：“小五，好好的开荒，弄这么多粪便进去干什么？” “沤肥！” 看着斯道尔和周边的队员们都是一副不解的神色，林五解释道：“大家不用担心，这样做，是为了增加土地的肥力。简单地说，就是这样做，能增加粮食的产量。” “哦—— 这是什么道理？你怎么确定这样会增加粮食产量？”鲍魔法师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么多火堆一起烧着，引来了爷爷和老法师。 看到林五大规模组团玩屎尿，还给出如此荒唐的原因，老法师忍不住出言质问。 就连爷爷也喝止道：“小五，不要乱说。我知道你这样做必有原因，但是，关于植物生长的知识，你要多向鲍尔学习，他可是德鲁伊！” 林五一时间也懵圈了，沤肥而已，粪便和草木灰，都是由小到大见过无数次的农家肥，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环视了一圈，见到大家都是同样疑惑不解的神色，林五弱弱地对着老法师问了一句：“你们耕田的时候不施肥的吗？” “施肥是什么东西？我们只培土。”老法师回答道。 林五又对着常年务农的约翰问：“你们没有给庄稼添过草木灰、粪便之类的东西？” 约翰，憨憨一笑：“少爷，我见过，有！但倒过草灰的庄稼都死了。” 得了，确定这是一群没有耕种天赋憨货。 “你是不是把草灰都倒在一起？”林五肯定地追问道。 “嗯！少爷你怎么知道的？！” 没有理会这憨壮的大汉，扫视了一眼众人，大声说：“这是我在读书的时候，结合自己观察世界的心得，推演出来的知识，这里面蕴含着深奥的魔法原理。大家不用怀疑太多，只需要按部就班，等到种出作物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正确的。” 一听是涉及深奥的魔法知识，一群武夫都不再深究，等着钟植庄稼就是了。 但是，三大强者可不好忽悠，尤其是老法师，就差没指着林五的鼻子说：“忽悠，接着忽悠！” 面对三位强大的老爷爷，林五展颜一笑，问道：“三位爷爷，你们有没发现，被粪便覆盖的草虽然死掉了，但是旁边活下来的草木却长得更加丰茂？ 堆积草木灰的地方虽然寸草不生，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后，那块地的植物却长得特别繁盛？ 还有，地下埋了尸体的树木，第二年是不是长得特别茂盛？” 一连三问，把三个强者都带入了某种思考当中。 看到他们都已经开始跟着自己的节奏走了，林五自信一笑：“这些情况，只要留意一下就可以发现，很普遍！就在我们的身边，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见到。” 不单三大强者，其他人听了这话，都集体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也表示见过这样的情况。 见此，林五压低声音：“因为，这里面蕴涵着生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