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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兖州,卫贞卿便与叔父卫光说,等过了这个冬日,金枝得交出掌管什物之权了。 这个冬日,还有近百天。卫光面有难色,却也虚心,嘴里说好,垂头丧气,回房和金枝说这件事情。不知金枝说了什么话,次日卫光反口,道:可她毕竟生疏,不如让她与婶母学习一段时日,再谈掌管一事。 卫贞卿也担忧陶织不懂这些繁琐的事情,不免加忧,他把这事儿与陶织说。 陶织正泚笔作书,卫贞卿话还没说完,她翻目睛嗤笑:我耶耶只有我一个女郎,在扬州时陶家上下皆是我一人在打理,从未有疏虞,嫁来兖州,我撒泼韬晦,屈膝求生,你们却又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郎。扬州的局势严峻,若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郎,遇到强敌时我早就引颈就刃,成了一具白骨了。 还语得妙,卫贞卿忍不住大笑起来,披襟袒胸,奋然与她登塌,分隔两股,一张嘴贴近缝里,吮吸开来,施己绝技。舌齿触肉,陶织娇笑落落,待长枪入脐下之地,她以色相媚,使劲夹之,将那根物儿,连头搭脑吞进,花径春水淋漓,身体随卫贞卿的动作,一前一后摆动。 夹得卫贞贞卿寡气狂吸,一泄如注,爽不可言,低下头频咂小却可人的双乳。器物已软,他抽出来放松透气。 休息片刻,将陶织翻了个身,双手抚臀,曲躬频捣,轻一下,重一下,如饥得食,一口气抽个七八下,酣战不停,击打花心,比前番更是有力。 陶织背上有刀疤,是在酒家与恶人斗争时留下的。如今疤痕浅浅,不到半折长,新肉却坟起,卫贞卿抚摸疤痕,恨意加深了几分。 跪在榻上的陶织仿佛是一名鏖战中的士兵,被敌方将军冲得七零八落,欲呼不能,满脸红光,哪知卫贞卿的心思。 淡月烛光之下,愈发娇媚,足以荡心。卫贞卿贪美色,情已荡起,不忍睡下,于是又闹个囫囵夜,陶织情不能遏,款款摆接棍物,时时帮衬抽动。此夜卫贞卿比那情场里的风流之人一夜会三娇还快活。直到轩外婢女声隐隐入耳,这才云雨罢,相拥而卧。 卫贞卿不思眠,眉目荡然,抚陶织肚皮自言自语:不知里头有珠否? 金枝不想让权,陶织看得明明白白,卫贞卿却没看明白。陶织一步不让,金枝难舍权利,卫光便与陶织斡旋,而陶织托词称疾不见,于是这件事成了僵局。 卫贞卿几次在族子面前偏袒陶织,眼看冬日将过,金枝急得甩手顿脚,恐权力一失,日后不能大逞所欲,背地里对陶织屡加诟詈,卫光暂时耐气,苦口婆心劝卫贞卿:对一个外姓女郎溺爱不明,侄儿是想酿成祸患么? 卫贞卿笑回:她已庙见,是吾卫家人,叔父难得不知? 知卫关自知大掉言语,冷汗狂下。 卫贞卿敛了笑容,变色道:然,何故遽出此言,道她是外人,究是何意?再说外人又如何,只有她腹中之子,才能是往后的庄园主。 被他一说,卫光不觉慌忙起来,良久无词可答,废然离去。 没多久庄园里就走水了。 走水的地方,是什物囤放之地,这一把火,把里头的东西,几乎被烧成了灰,泯焉荡焉也,如强盗来洗劫一番,火势之大,险些延及金枝所居的室庐。 金枝难咎其责,但她不认责,涕泣不止,在卫贞卿面前,一口咬定陶织是纵火首谋,因她负气不下,故意纵火栽赃人。 卫贞卿大怒,道她随口乱语,污妻人品。金枝不紧不慢,从袖中拿出一枝金钗来:若不是,那着火处,怎会出现这支钗子? 金枝手中的钗子,是陶织头上常戴的一支,卫贞卿忽然沉吟,他竟觉得以陶织那撮盐入火的脾性,确实能做出纵火之举来。 有了物证,一时间,庄园里讹言四起,什么扬州女郎,生性豪放,妒性难改,纵火烧庄园。 陶织听了,险要气绝,身上落得恶声嘈杂,她要辩驳自己的清白,但口角未开,一面生族子于卫贞卿面前坦言,道他与自己当日在走火之处私会,情到深处,发生首尾,激烈之际,错手打翻油灯,发现时,火势已大,以二人之力不能灭去也,故而慌张逃遁,那钗子,是逃遁时掉落的。卫贞卿脸色未变,仍是那一句随口乱语,污妻人品。 那族子磕头喊冤:族长,我未撒谎,我若撒谎,怎知夫人细腻的背上,留有刀疤。 旁观者一听,已信了那名族子之言,只有呈身了,才会让除夫君以外的人知私密之处留有疤痕。 然卫贞卿听后冷笑几声,笑声止,剑音砉然,他拔出长剑而指眼前的族子:为何会知道?便是那道疤痕是你所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