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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死。” “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女人啊。”沈轻君第一次听到如此细致的葛勒旧史。 “是啊,她上位之后,几乎将王室诛杀殆尽,当人们都以为要开始一段暗无天日的生活时,那舒却一连颁下诸多利国利民的国法,如此不过三年,葛勒国国民皆知那舒,百姓基本丰衣足食。只是毕竟地处西北,终究不能做到物阜民丰,所以,这三年中,每当拓加犯我大渊,葛勒女王常命其国顺势掠夺一二,这一点,使我大渊子民对葛勒很是抵触。” “哦……”沈轻君将他说的话过了一遍,转而问道,“这拓加与葛勒,关系又如何?” “这个,明面上来说,葛勒除了在拓加犯边时在旁打打边战,并无其他明显的结盟。至于这私下里么,那具体情况就不是我们大渊可以轻易获悉的了。” 第68章 和亲旨意 四方馆。 “殿下,滕王的人送来了消息,是口信,您是否要听?”一个类似拓加高官的人,朝格吉思行了一个扣胸之礼。 格吉思在拓加被封为帕德纱,帕德纱是拓加贵族的称呼,地位在拓加王之下,属于王中王,类似大渊的亲王,但是政治权力比大渊亲王高。 “哦,玉伽但说无妨。” “是。滕王说,殿下丰神俊朗,品格无双,滕王愿与殿下永结盟好,互助互利,亲上加亲。” 被称作玉伽的人垂首而立,将滕王的意思说完,才抬头看了一眼格吉思。 “…亲上加亲?”格吉思立时想起白日殿上那个身姿飘渺绝伦又不失英气的身影。 他知道,那是滕王的胞妹,玉璇公主。 “正是。殿下,以臣下所看,他这无非是想与您卖个好,既偿了妙拉古一事的情,又能借此机会,获得您的外援,成为他登上大渊帝位的保障。” 妙拉古,并非什么清纯玉女,而是拓加舞姿绝艳的伶妓,早已在三年前便对当时出使过拓加的楚玄青念念不忘,此次一听说拓加要出使大渊,这才求了格吉思带她前来大渊。 刚来大渊的那天夜里,楚玄青便私下来见过格吉思等人,妙拉古自知已非贞洁之人,根本就不指望与楚玄青在一起,只求能留在大渊。楚玄青则早就有意安插一人到渊帝身边,而一个拓加女子,是最不容易受到怀疑的,即便真的受到怀疑,皇帝也只会怀疑拓加的用心,而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于是,这才有了后来格吉思献美女一事。 至于格吉思,他与楚玄青则是私交甚笃,甚至私下达成了类似互助登位的交易。 而之前殿上格吉思提出要看玉璇公主献舞,也是两人早就做好的打算,以图引出之后的求亲,和亲。 格吉思摸了摸下巴,眯眼一笑,“我与他相交多年,他什么意图,我自然知道。不过,既然他都把路送到脚下了,我们自然应该踏上去。况且,那公主,也是绝色佳人啊,我也是,中原话怎么说来着,哦,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啊。” “是是,殿下说的是。可是殿下…,滕王不是一直跟那个什么廉王斗狠吗,可昨日殿上并未见到此人啊?”玉伽昨日便感到奇怪,只是这大渊的事,他也不好随便找人问。 “唉~,听说那位廉王,是死了。”格吉思叹了口气。 “死?滕王如此大的本事?既然廉王已死,他为何还来寻求殿下的外援,他登帝位还不是板上钉钉?”玉伽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摸不着头脑了。 “你可知道,昨日坐在滕王下首的那人,是谁?” “这,臣下自然知道。大渊的信王,听说他是个风流纨绔啊,难道,殿下的意思是?”显然玉伽也听说过楚玄昭过往的“大名”,此时听闻格吉思的意思,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猜的没错。廉王的死,不是楚玄青一个人的努力。楚玄青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个信王,这个人,恐怕没有廉王好对付啊。”格吉思从收到的信件中,就能看出楚玄青对楚玄昭的忌惮和重视,那是和与廉王作对时,无法比较的谨慎和小心。 “可他不过是个刚刚崭露头角的王爷,又是无权无势多年,真的有这么危险?” 格吉思将头上的绒帽摘下,慢条斯理地理了帽带,又轻轻放在木架上,眼睛注视着手中的绒帽,头也未抬,“你以为,这个大渊的三皇子,是我那个三弟巴贺不成?信王他可不是个可以任人捏扁揉圆的软柿子。” ………… 次日,皇宫,兴庆殿。 玉伽独自拜见渊帝。 “皇帝陛下,我们殿下是真心仰慕公主,而且此举,不只能促就两位殿下的姻缘,还能使得大渊与拓加成为国亲,以此缔结盟好,还望皇帝陛下成全。” 渊帝想到昨日御书房中诸位主和大臣的提议,和自己心中隐晦的想法,倒是与拓加的提议不谋而同,心下便决定应下拓加的请求,当然,两国必然也会立下约定。 至于那些提议和亲的大臣,自然是滕王授意。 “好。既然贵使对玉璇如此倾慕,那朕自然不好做个拆散姻缘的恶人,明日两仪殿设宴,朕会当着两国诸臣,亲口赐婚,贵使可将此事回禀格吉思王子。”嘴上这样说,至于心里是不是为了什么“倾慕”而赐婚,就不得而知了。 “是,多谢皇帝陛下。”玉伽深深一礼。 ………… 深夜,太监匆匆出宫,李尚诺收到渊帝的口令,吩咐他着人准备两仪殿,明日设宴款待拓加使节。 李尚诺有些不明白,为何只隔一日,又要再次大宴?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李尚诺还是一丝也不敢耽搁,收到旨意,当夜便吩咐人去叫了鸿胪寺诸人,赶往两仪殿做出一应准备,赶到时,天已经渐渐放亮,诸人愈发加快了动作。 而另一边的公主府,玉璇公主却在一大早迎来了她的兄长,滕王。 玉璇公主正坐在梳妆台前,几个侍女刚刚为她净过面,此时为她挽了常梳的堕马髻,正将一支衔月坠珠钗插入她的发间。 发钗金杆已经磨得圆滑蒙亮,显然常常被戴在头上。 这支精致的衔月钗,是在玉璇公主十五岁及笄之礼时,由兄长楚玄青所赠,玉璇公主一向珍之重之。而她的手腕上,则是生母姚贵妃生前留下的一对的玉青攒丝手镯,也是日日都戴在腕上。 玉璇公主还是很渴望亲人的感情的。然而,生母病逝,与父皇仅限于君臣,至于兄长,则是忙于政事,鲜少顾及其他。况且,二人虽是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身为皇室,又已各自立府,教条严苛,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常来常往的。 这一点,她倒是及其羡慕楚玄昭和楚玄昕兄弟二人了,只可惜自己是个女子,就连出门,也是要么仪仗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