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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轮回(5) 高烧

    

末世轮回(5) 高烧



    一路有惊无险地逃进军绿色的越野车,祝真将封绍保护在中间,担忧地隔着手套紧紧握住他的右手。

    电力系统早就崩溃,整个世界陷入彻头彻尾的黑暗里,只有车灯放射出明亮的光柱,照出前面无数幢幢鬼影。

    妈的,怎么这么多僵尸!开车的老五是个年纪轻些的男孩儿,长得白白净净,一开口气质全无。

    老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沉声道:把车灯关掉。

    黑夜中亮灯目标太大,很容易被蛰伏在暗处的玩家和原住民盯上,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黑灯瞎火的我怎么开?这么多僵尸怎么躲?老五说着,旁边忽然闪出来一只驼背僵尸,他吓了一跳,急急打方向盘,一车人叫骂着撞在一起。

    后排坐了四个人,本就拥挤,变故发生时,祝真单薄的身子被重重压在车门上。

    她下意识抬起手臂,护住封绍沉重的身躯,肩膀传来剧痛,却强忍着没有吭声。

    我操!躲个屁!直接碾过去呀!大老爷们儿开车娘们唧唧的,丢不丢人?老二不耐烦地咆哮起来。

    老五咬咬牙,果然关闭车灯,黑夜里只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车头撞上一个个重物,车轮随即毫不留情地碾过挣扎着的僵尸,剧烈颠簸起来,晃得祝真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他们开出四五里地,在一个高档些的小区停了下来。

    这小区里面全是洋房和别墅,景观设计得极为精美,只是这会儿草坪上已经长满荒草,又被粉色的孢子所覆盖,就连古罗马风格的喷泉里都趴了好几具已经枯萎的尸体。

    老四用锤子砸开物业中心的玻璃门,从里面翻出业主家的钥匙,挑了座独栋别墅落脚。

    房主不在家,偌大的三层别墅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已经遭了难,还是在别的产业里藏身。

    几人折腾了半日,又累又饿,确保过别墅安全后,便纷纷拆卸掉身上的防护装备,毫不客气地在别墅里翻箱倒柜,如同一帮土匪。

    不多时,老二从地下室钻出来,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嘿嘿笑道:这房主真他妈有钱,底下还藏了个酒窖,老子想这口想了多少天了!

    老四和老五闻言,也跟着下去拿了几瓶香槟和顶级拉菲,就着名酒吃起从祝真那里抢来的奶油小面包和香辣花生。

    祝真走向叼着卤牛肉正在打量四周环境的老大,提出要求:我需要一些吃的、矿泉水和退烧药,另外,还需要一个房间休息。

    因着她刚才的表现,老大的态度还算客气,指指装满物资的背包,示意她自己去拿,又指指一楼唯一的一间卧室:你们两个睡那儿,省得搬上搬下的,麻烦。

    不止是因为麻烦,另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如果僵尸闯入,二人首当其冲,可以用生命帮他们拖延时间。

    祝真并无异议,从背包里翻找药物的时候,被老四不怀好意地摸了把脸。

    她立刻站起身,用力瞪向对方。

    老四浑然不惧,还颇为油腻地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调笑道:细皮嫩肉的,还挺香。

    祝真抿紧嘴唇,并不打算在此事上轻轻放过,转过脸看向老大:这就是你们合作的态度吗?

    她孤军奋战,因此才更加不能暴露出软弱的一面。

    欺软怕硬是人类的天性,她若一味隐忍,对方只会得寸进尺,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开个玩笑,至于吗?老四不以为意地斜眼俯视少女娇小的身板。

    见老大并不发表意见,祝真冷笑一声,捏着手里的消炎药发动了复制能力,拿着两盒一模一样的药对他们晃了晃:我的复制能力一天可以使用两次,本来是可以帮你们变出两大包救命物资的,由于你们的表现太差劲,令我很不满意,今天的两次机会就这么浪费掉了。

    她直勾勾看着老四的三角眼:如果你明天继续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不介意再变两瓶矿泉水出来,帮你好好洗洗嘴巴。

    你!老四抬起蒲扇般的大掌,气势汹汹地朝她脸上扇了过来。

    老二却抬手挡住他,道:算了,别和小娘们儿一般见识!

    老大终于出来主持公道:老三没了,咱们大家更要同心协力,早日从这个末世中逃出去。你们两个各退一步,往后好好相处。

    老四骂骂咧咧地和老五上楼,老二搭了把手,把封绍扶到里屋的床上,担心祝真擅自逃跑,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又在大门内侧多上了一把大锁,这才去三楼休息。

    环境终于安静下来,祝真悄悄松了口气,忙不迭去厨房烧热水,又翻出一个花朵型的艺术蜡烛,点燃后放在床头柜上。

    封绍的状况似乎比之前更糟。

    素来清俊柔和的脸烧得通红,一双剑眉紧蹙,形状完美的嘴唇也干裂起皮。

    祝真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被高温吓了一跳,连忙撩起他的长袖T恤,有些吃力地把他的上半身脱光,帮他散热。

    她找出水银温度计,在他腋下放置了几分钟,借着昏黄的光线吃力地读着上面的刻度。

    41。

    在他耳边轻唤了他许多遍,见封绍一直毫无反应,祝真没有办法,只能兑好温水,用干净的毛巾为他擦拭身体,进行物理降温。

    男人的身体清瘦却不羸弱,胸口和小腹处藏着隐隐的肌肉,手指抚过去软中带韧,小麦色的皮肤在烛光之下泛着一层蜂蜜般的光泽。

    放在平时,祝真早就心如鹿撞,色心大起。

    可这会儿,出于担忧和害怕,她半点儿绮思都没有。

    细心地擦拭了一遍裸露在外的皮肤,她将变凉了的毛巾敷在他额头,用棉签蘸了温水,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试着撬开他牙关喂药,可他神智全无,不肯配合,她只好作罢。

    刚刚降下去的体温不过片刻又烧起来。

    祝真守在床边,越来越慌,便打了第二遍温水,这次擦完男人上半身,她颤抖着手去解他的皮带。

    将长裤徐徐褪下,线条完美又积蓄了力量的两条长腿袒露在铺着酒红色床单的大床上,她规规矩矩地不去看他四角内裤的隆起,将双腿也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反复忙了半夜,封绍的高烧终于有了好转的趋势,睡得也沉了些。

    祝真心神一松,困意立刻山呼海啸地涌上来,便像只依恋父母的小动物似的,胡乱甩掉鞋子,爬进他怀里,偎依着赤裸温热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坠入黑甜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后背被一座大山压住,沉重得喘不过气。

    和汹涌的困意斗争了片刻,那座大山忽然伸出两只大手,摸进了她的衣襟里。

    祝真打了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在沉睡的封绍旁边,在充斥了两个人温馨味道的大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第三个人。

    男人将她压在身下,用蛮力撕扯她上衣的同时,狼吻着陷落在外面的半个香肩,气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