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降头一念(合集)
2降头—一念 1 他居然真的和人约调了,而且还遇见了控者! 桓城把脸埋入羽绒被里,回想自己昨晚的表现只觉得没脸见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下跪,学狗爬,脱衣裸体,被捆绑挨抽,强制高潮,末了还去舔了别人的脚。 真的是想都没想过,可是昨晚就是非常自然地做了。 太不可思议了。 桓城抬起头,认真的看了一下昨晚约调留下来的痕迹。 绳痕表面下也有点状皮下出血以及成条状的淤血,缠绕得比较紧的手肘还有大片的淤痕,按下去还有残留的痛感,不知道这些痕迹要多久才能消除。还有拉扯到筋的大腿和肩胛骨,以及被过度使用的性器,都在强调着他确实被调教了的事实。 桓城心里隐还有一种淫靡性癖被接受了的满足感:他遇到了同类,他没有被骂是变态。 昨晚上的主人有给他做冰敷,说是这样可以减少皮下出血。就目前来看,他约调到的主人是非常优质那一挂的。一下子来两个,也不知道这样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 屋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桓城在床铺上发了一会儿呆,慢吞吞地带着恍惚下床。脚踩在地面上的时候没感觉,走了两步竟软得差点跌倒,得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墙壁。 缓了一会儿桓城又继续走,两股战战,不用看镜子都能想象到自己走路的姿势有多不自然。然后扶着鸟放水的时候性器还隐隐作痛。 一次性射太多真的会伤着! 桓城蹒跚地扶着墙出去换上衣服,口袋里面除了手机之外还多了几张卡片,掏出来一看两张是写着联系方式的金卡,一张是一张热敷推拿的预约卡。金卡翻转的时候还有光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金。 桓城脑子里面非常的混乱,天马行空。 手机里面也有不少未读消息,A发了几十条,剩下零零星星几条是工作上的事情。A的信息桓城一一给他回了,给他报了平安,但是没有告诉A他遇上控者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桓城挑着急的先回复了,不急的打算等到工作日了再回。 2 索哲言和林东野在顶楼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他们其实都是俱乐部的隐名股东。两人看着套房里面的监控视频,老神在在。 过了一个晚上,离开了桓城之后,林东野那种遇到被控者的新奇感消退了不少。虽然他作为一个有S倾向的人,能遇到一个被控者兼具M或者sub属性是非常难得的。但是脑子清醒后看看桓城,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罢了。没昨晚那么让他神魂颠倒了。 “就让他这样走吗?”林东野和索哲言泡茶。 “不然呢?就他现在这样,玩起来太没意思。身体柔韧性太差,随便绑绑就受不了的大呼小叫。自尊心太强,在大街上遇见估计都不敢认。给他一个机会,如果再找上门了,就不是他说了算了。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再加一个我的。”林东野嬉皮笑脸的,“虽然长得一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控者和被控者特殊的羁绊,玩起来格外的爽。诶,他看到我给他留的字了。” 林东野在桓城的大腿上用黑笔写了一行小字,“小骚货,穿好衣服后给爷来个正装下跪。林。” 这么不正经的话一猜就知道是他那位控者留的。桓城手摸着那行字,喉结动了动。 索哲言和林东野都目不转睛地盯紧监控。只见桓城犹豫再三,但还是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双膝敞开跪下了。 林东野在监控器这端满足地笑开了,“他真的,真的最好不要落我手上了。” 3 堕落的一个周末像是给身体补充了能量,让桓城能够有耐心面对社畜的生活。 收到了一份二审判决书,支持上诉请求,改判,算是胜诉了。 案件其实非常的简单,就是一个公司拖欠货款的问题。麻烦在担保人的问题上。有限公司是以其独立财产承担责任的,但是现实生活中股东和公司财产混同的情况太多见了。这个案件的债权人原本就一直是在和公司的几个股东做生意的,听说他们变更法定代表人和股东之后,忙不迭找他们在条子上签字做个担保。欠钱的都是大爷,堵着逼着终于让股东在条子上签字了,但是“担保人”只是有其中一个股东落笔书写。普通人哪有那么多法律意识,做到这一步就不错了。 一审开庭的时候,落款“担保人”三字的股东早就跑路了,剩下的几个股东一推到底,声称并不是作为保证人在上面签字而是作为见证人。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去找关系,一审法院认同了他们的辩论意见。 桓城这边的当事人上诉了,到二审的时候,股东们提交新的证据,表明这个案件的货款并不是像诉状说写得那样有九十来万,公司已经支付了二十几万了。这个信息当事人可从来没有和桓城讲过。 一般二审维持原判的概率比较大,桓城原本觉得糟糕了,担保人非但可能拉不进去,还会导致原本支持的金额减少。但是柳暗花明,他在股东们提供的转账记录中发现了端倪。几笔转账都是用股东个人账户转出的,而且是在股东已经变更股权之后。 收到胜诉判决的心情简直妙到飞起,桓城在第一时间就给自己的当事人通了电话。电话刚挂,何二宝也来了。桓城以为何二宝是来问他立案了没有,但是何二宝是来责问他诉状金额为什么少了。 4 何二宝拿着他写的那份诉状翻来覆去地讲着,大概意思就是为什么给他写低了?明明之前有一个孕妇给他算的金额就会比这个高很多。 桓城简直给他整乐了。当初这个案件为什么会落他手上,可不就是何二宝记不清楚第一次的材料是给谁了吗?怎么现在又能想起来是孕妇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生娃不成。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材料是给他了。 “她之前是给我按照工伤算的,你也按工伤给我算吧。” “你这个不是工伤,没办法给你按工伤算。而且我之前也有用工伤算过,金额没有用人身损害算得多。” “那为什么之前的人给我算得多呢?他之前给我算是2年。”何二宝拼命在回忆之前的数据,拼凑着给桓城提供信息。 “那我也不知道,我这边按照正确的给你算就是1.2。” 何二宝是十级伤残,对于伤残赔偿金这块只能是12年×10%得出一个1.2。桓城不知道何二宝的2年是什么意思。桓城这样讲何二宝很失望,拿着桓城写得诉状进办公室找主任。 过了一会儿,主任拿着桓城写得诉状出来找桓城。桓城给他看证据,他写得确实没错,主任也不好说他什么了。主任的话比较管用,何二宝又叮嘱了桓城几句要赶紧帮他立案后走了。 办公室里面的孕妇只有一个,等过了一会儿那位女同事车晓来了之后,桓城拿着何二宝的诉状去问她。 “哦哦哦。”车晓想起来了,“我知道了。他不是十级伤残吗?20×0.1啊。” 桓城心累,“他六十八啊。六十岁以上的要用20年去减啊。” “哦,那可能忘了吧。他本来也没委托,随便算的。材料都没给全,又一直缠着,主任就让我随便给他算一下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再揪着也没意思了,桓城忿忿地喝了杯水。哎,为什么他不是包租公呢。 5 桓城本来也就安排这一两天就去帮何二宝立案,下午正好卢旭柯的另一个助理付儿也要去西城区人民法院办事情,两个人就一起开着卢旭柯的车去了。 案件已经提前网上立案了,加之西城区立案庭的民事立案法官和他们主任关系很好,所以基本没有被卡,事情办得很顺利。 原本桓城打算直接给他交诉讼费换发票,但是给何二宝打电话要他转诉讼费那头又没有消息了。 虽然钱不多,只有千百块。但是桓城不打算帮忙垫付。付儿之前有一个案件帮当事人垫付了,后来当事人自己又想撤诉了就主张是付儿自己交的和他没关系怎么都不肯出。所以自打那后,他们所的助理都不同意再帮当事人垫付了。 付儿的事情会比较麻烦一点。其实很简单,她不过是想找一个执行法官拿一个终本裁定书罢了,也约了时间,但是那个执行法官却不守时,又让付儿等。 来都来了,两个人也就在立案庭等了。 两人百无聊赖地等了有半小时,何二宝这边还是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付儿那边又给执行法官打了一个电话,换来执行法官一句下午没空已经下乡了。气得她骂了声操。 两人打道回府。 桓城开车,付儿坐副驾驶。 等绿灯的时候付儿重重叹气,“好难啊。” 桓城了然地笑笑。下午那个执行法官确实不是什么好货,他之前也有一个案件在他手上,前前后后跑了三十多趟,明确约了时间的又被放鸽子的不下十次。 付儿腿长,她把座位往后移动,把腿支长。 “以前读书的时候,从来不谈什么男女有别。一路读到毕业,但现在就真的觉得女生在职场上好难啊。我现在的工作在我妈眼里不属于有稳定工作,现在没什么比找个对象更重要。就感觉,好累啊。律师确实没什么地位,想放鸽子就放鸽子。” 付儿和桓城吐槽了一嘴之后又说起了正经事,“特殊人群法草案你有看到吗?” “没有。” 特殊人群讲得就是控者。 之前草案稿没有出来,谣言满天飞;桓城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特殊群体,就根本没有想过去关注,最多就是在微博上吃吃瓜转发一些观点罢了。 6 “精神体。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精神体长什么样子。一个人能凭空召唤出什么来吗?万万没想到,我接受了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颠覆了。” “真的好神奇啊。你没看你不知道,欧美文圈里面有一类类型叫哨兵向导。他们就有精神体,也不知道这个控者能召唤出来的精神体和里面哨兵想到能召唤出来的精神体一不一样。还有一类叫做ABO,控者对伏者的支配就有点儿像alpha对omega的支配。也像是BDSM里面主人对奴隶的支配。” 付儿这些专业词汇听得桓城一愣一愣的。 “什么fu者?” “就是草案里面对特殊人群的定义。控制人的那一方叫控者;被控制的叫伏者。” “服从的服吗?” “不是,降伏的伏。” “降服的服不就是服从的服?” “单人旁那个伏。单人旁再一个犬。很博大精神有没有。”付儿啧啧感叹,“人犬,这个寓意。” “草案已经定稿了吗?” “没有,还在征集当中。不过有几条过渡期暂用的。比如控者在公共场合不得召唤精神体,违反直接处罚金两千元以及行政拘留十五天;还有伏者可以申请人身保护令。必须到区分局以上公安局申请。然后公安局必须受理并且在二十四小时内出具。哎,”付儿又发散性思维了,“家暴里面的人身保护令都还没出来几张呢,这个倒用上了必须受理,还有二十四小时。” “毕竟这个更具有不确定性吧?”桓城不是很懂付儿的忿忿是为何。 “这种实践中要怎么判断啊?现在唯一明确的就是伏者手腕会有一道痕迹。但是怎么鉴别控者啊?” “不懂。”桓城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他那处有叠印。回来的路上特地买了手表,但是他一向没有戴表的习惯,突然冒出一个手表又有点儿此处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哎呦我操,这里怎么是红灯。”桓城随着一辆大货车右转,右转后却发现右转的转向标是红色。 付儿也急忙回头看,又好几辆车都像他们这样开了。 “很奇怪啊,辅道上右转从来都没有转向灯啊。他错了吧。” “不知道。”桓城只觉得心很塞。 “回头如果有罚单,咱们一人一半吧。”付儿主动说。 她这样说桓城心情好了很多,“那倒也不用。” “前面有奶茶店,我等下下去买两杯奶茶。你要喝什么?” “芝士抹茶吧。” 7 “还挺耐得住的。”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索哲言和林东野都没有收到来自桓城的添加好友提示。 林东野坐在索哲言的办公室里面喝茶,“他真的都没有加你吗?” 索哲言给林东野倒满,林东野用食指扣了三下桌面。 “没有。”索哲言揶揄他,“你对自己就那么没信心?不像你啊。” 林东野讪讪,“如果一开始遇到的是我,他还跑得掉?肏服他。吃干抹尽让他念念不忘。上次好像也没给什么甜头吃。而且,我能控他嘛。没见他上次都吓成什么样了。” “欲速则不达。” 林东野在索哲言面前召唤出精神体。现在精神体的形体已经非常模糊了,就像一团雾气一样;林东野双手一收,那团雾就散了。 “说真的,他长得也就那样,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怪放不下的。难道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来点家里小炒?” 索哲言明白他意思,会意一笑。长得是一般,身材也一般,也不够骚,也不会讨好,却就是比其他人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8 桓城也不像他们说得那么耐得住。 第一个礼拜是贤者时间,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还被强制高潮搞得很痛。第二三个礼拜惴惴不安,生怕被人发现自己那淫靡的秘密。第四个礼拜胆儿又肥了,觉得没什么,每天晚上都拿着两张纯金名片翻来覆去地看。那上面的号码桓城都能够背下来了。 桓城晚上闲着的时候就会去刷降头APP,一段时间没登陆,降头上面又更新了很多优质的内容。 有一对主奴,那个主人竖横折钩桓城有印象,因为他有一个女奴叫方方在圈子里面很有名。另外他拍照构图非常精巧,有很多人找他约拍。 那主人这段时间又收了一条小狗,对小狗的隐私保护要比之前对方方好得多。贴得照片就算是不露脸的都进行了素描滤镜。都不露骨,但是加了几句随笔就会叫人浮想联翩。 “带套才肯给肏,随了他的愿。现在又爬着来舔肉棒了。”配图是几张追逐着肉棒的犬爬图像。 降头为了给会员们更好的体验,有的留言甚至需要付费才能显现。或者就是要有足够的好感度。这个主人显然不缺热度也不想让一些闲杂人等的话搅了兴致,双开了付费留言和好感度。 “方方瞎买的口红色号给傻狗用正正好。”配图是一个被写满了淫秽语言的裸体。 “湿透了。难为他了。拔下来的时候小狗咬得很紧,怪不得这几天这么暴躁,原来是欲求不满啊……”这个配图很清晰,是一个带着螺纹凹凸不平颗粒感很强的尾巴,上面滴淌着粘液。 桓城咽了一口唾沫,抿抿嘴唇,他也想要了。 9 继续往下刷,还有两手被束缚着绑在横杠上的动图。淋浴头的水雾很密,双手有挣扎的动作,看着就很欲。动图无声,那呻吟却如丝般钻进桓城的脑海。 桓城脱了自己的裤子,手摸上阴茎撸动。他的欲念已经被小黄图挑起,快感来得很快,很容易就硬了射了。但是余韵不强。不像上次约调,后遗症三日不绝。 桓城突然非常空虚地想被捅屁股。 他锁着的柜子里也是藏着好些小玩具的,不过尺寸都很温和,直径没有超过四厘米的。 单纯被捅屁股其实没有什么快感,大部分时候也是靠着撸阴茎和看视频或者小黄文挑起性欲的。但是隔三差五就会想一想。 桓城一边拿纸巾擦拭一边想,如果上次那位先生愿意接受约调,他一个月过去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跨城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一次约调,时间可以长一点,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玩弄自己。想想可能有的画面桓城就口干舌燥。 经过上一回,桓城也不觉得自己的体力能够同时应付两个主人。先生毕竟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而那个林东野是后来者,还是控者,在一起的话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基于种种考虑,桓城只是添加了索哲言的微信,还是换了小号加的。 在自我介绍那处,桓城中规中矩的落了名字,“先生您好,我是桓城。” 大概半小时之后索哲言通过了验证。 桓城有些激动又有些局促,又忐忑不安地发了一句问候,“先生,您好。” “我上次有和你说过,想好了再联系我,你现在想好了?” “想好了。先生,我可以继续和您约调吗?” “你只加了我一个,还是我们两个都加了?” “我只加了您一个。” “为什么?” “我没办法,没办法同时接受两个主人。” “呵。” 虽然不是面对面,但是桓城都能想到先生那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只有这个原因?” “他是控者。” “那你没有加他,是因为你没有办法接受两个主人,还是因为他是控者?” 虽然林很恶劣,但是林确实也很有魅力。如果是他们两个人,桓城完全可以接受两个主人。这个就像皇后跟贵妃,一个端庄一个美艳,他只想左拥右抱。做什么选择题啊? “他是控者,我害怕。”桓城老老实实 “我也可以控制你。如果只约调一次,没必要告诉你增添你的心理负担。如果是长期约调,双方必须要坦诚。” 又冒出一个控者?桓城被这个消息炸得脑袋空白。控者是烂大街的白菜吗?他一个人怎么就遇到两个控者了呢?所以他对他们念念不忘,到底和控者和伏者之间那种悬乎的联系有没有关系呢? “你自己想一下吧。说实话,你上次的表现实在不怎么样。长期建立关系之后,我对你可不会像上次那么宽容了。” 被这么直白地嫌弃,桓城羞得耳朵都红了。 “我知道了,先生。” 10 关了手机屏幕后桓城还是有些恍惚。怎么先生也会是控者? 这样说来,他当时会循着找到先生,是不是也是受控者和伏者之间隐秘的联系导致?冥冥之中天注定么? 桓城去翻了特殊人群草案。这个草案还有一个别称,叫“降头法” 降头,流传于民间的一种巫术,倒是特别贴近于控者和伏者之间的联系。 关了微信桓城特地把特殊人群草案翻出来,还有一个别名叫做。 现在比较确定的几条,除了付儿讲得人身保护令和禁止公共场合召唤精神体之外,还有距离限制和备案登记。并不是所有的控者都会心醉于控制人的能力之中。一旦能够准确地鉴别出一对控者和伏者,可以进行距离限制申请。双方互相配合着不要见面。而备案登记则是明确了日后生效的只保护登记在册的特殊人群。 进行备案登记的网站被置顶现实了,原本桓城是不想录入信息的,谁知道录入后是否会对自己的现实生活产生影响,但是一条热帖改变了他的想法。 那个贴主是一名伏者,他说如果作为特殊人群自身都不为自己的权利去斗争,那还指望去帮助自己?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并不是所有控伏者面临的情况都相似,不向上反映,怎么能保证日后出来的法律能保护到自己? 这么说也是,桓城就老老实实去登记了。 11 后台似乎有人24小时在处理这个事情,桓城的信息录入没有多久就显示身份核验成功,可以进入论坛。论坛左上角现实目前注册登记的特殊人群已经有两万人之多,而目前活跃人数也有上千人。 桓城进入论坛后发现界面自动跳出一个弹窗,大写标红的字幕提醒下面的对话均做加密处理。 专员发送给了桓城一个非常详细的问卷调查,有好几百个问题。桓城一一作答之后已经到了凌晨。 虽然夜已深,但是桓城一点都不困。他浏览着论坛里面的帖子。 有一个热帖是相似度分析。就现有备案登记的情况,控者和伏者全部是成年人。如果付儿还在的话,她一定会感慨这和ABO以及哨兵向导文中的发情分化的异曲同工之妙。 特殊人群中本身有BDSM倾向的并不多; 大部分的控伏者都能明确彼此,仅有少部分控伏者对另一半的身份完全不知; 全然陌生的控伏者通过采取距离限制的方法,竟也有几对解除了这种联系; 控者也是会受伏者影响的; 有一个控者同时控制了好几个伏者; 目前已经有数个控者因肆意使用控制的能力被当地公安控制了…… 有用的信息非常多。 明知第二天上午还有庭要开,桓城也无法放下手机,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去。而且他还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 12 桓城梦见他和零星几个同事、同学、朋友一起坐在一辆大巴车上。大巴车行驶的高速公路突然发生了横断,不得已他们从辅路下了高速。可巧这边上有一个酒庄,而且今晚正好有一线明星过来表演。 同事、同学、朋友他们都定了豪华的包厢换取了入场券,但是桓城对那个没有兴趣,只订了一间最便宜的有窗的房间。 第二天雨点打着窗户把桓城吵醒了,他趿着拖鞋走到床边,发现下面居然有一个巨大的树丛迷宫。他定定地看着那迷宫,就仿佛被吸附了过去。 接着,有一个人牵着一个赤裸的人在迷宫中行走,刚下过雨的土地还有些泥泞,那个爬行的人没有戴护膝护腕,小腿手掌都沾满了泥点。他的屁股上还插着一条尾巴,他的脖子上的项圈上有一个铃铛,就那样顺从地被溜着。这是一条人形犬。 他们玩得好大胆啊!桓城感慨着。 那个被溜得人突然停步,慢慢地抬起一只脚。桓城知道他这是要撒尿了,满心偷窥的羞耻却移不开眼睛,尿液淅淅沥沥地喷射在草丛中,和雨水混在一起。 两人换了一个位置,人形犬在前面爬,主人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间或用多余的绳子拍拍人形犬的屁股。人形犬要是走得慢了,主人还会抬脚踢他的屁股。 不知怎么了,主人突然抬脚碾压人形犬的屁股;人形犬吃痛了,回头哀呼着求饶。 桓城瞪大了眼睛,那个人形犬赫然长着他的脸。 原来是他自己!桓城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合该是他。 而那个牵着绳索遛狗的主人…… “叮铃铃……” 桓城划掉手机闹铃。 已经上午八点了。必须要起床了,庭审可不能迟到,要不然作为原告方的他会按自动撤诉处理。 13 桓城他们这边靠海,往年七月都是台风季,但是今年七月却没有半点动静。每一天睁眼时窗户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了。 桓城提前约了滴滴顺风车,也不买早餐了,直接抓了一包牛奶在车上喝。 上午的案件是非常简单的保险公司交强险追偿权纠纷。保险公司已经理赔,整个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之前的机动车交通事故损害赔偿责任案件还是调解结案,调解书中也明确了保险公司有追偿权。走个流程就好了。 早在立案之前桓城就联系过原案被告律师何律师了,问追偿权案件被告会不会委托以及有没有可能调解;但是何律师态度比较冷淡。 既然如此,桓城就直接起诉了。原案是未成年人无证驾驶出的事故,父母作为监护人有一个无过错替代责任。仙城区人民法院执行非常给力,一个家庭都做被告,桓城不怕拿不到钱。 上礼拜桓城另案调解的时候又遇到何律师,这回换何律师主动问了有没有调解的可能。提出来的方案是他追加了几个被告,问桓城这边愿不愿意9.6万与肇事者这一家人调解,剩余的钱款要桓城自己和其他几个被告商谈。 那桓城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才不想把一个简单的追偿权纠纷搞得这么复杂呢。几个被告如果内部能达成一致,无论是谁付钱他都是无所谓的;如果是要他挨家挨户去做思想工作,那想都别想。 另外,这个案件法官透露过口风,何律师的追加被告应该会被驳回。但何律师好像还不清楚自己的申请被驳回了,再见面还是用原方案来和桓城商谈。 桓城不想和他做口舌之争,摇摇头,“没办法,法院做裁定驳回了。” 何律师当即皱眉,给法官打电话确认这个事情,得知裁定书都出来之后眉头都皱成川字了。 何律师和自己的委托人沟通之后又来问桓城有没有调解方案。 既然肇事者家庭还有钱请得起律师,桓城其实不大想调解。他摇摇头,推脱自己只是办案律师不是接案律师没有权限,调解什么的要找卢旭柯。 14 何律师和卢旭柯十几年前是同一个所的同事,何律师立马给卢旭柯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卢旭柯给桓城回电了,桓城把方案报给卢旭柯,“十二万元两年还清无息或者一次性10万块钱。” 何律师还想去争取,桓城如他愿把保险公司老总的号码也给他了。保险公司老总那边都是通过气的,自然不可能再给何律师减免,打哈哈就应付过去了。 何律师不断碰壁,觉得卢旭柯他们都不给面子,有些恼羞成怒。 桓城在同事群里面和付儿他们吐槽,“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何律师继续给卢旭柯打电话争取,卢旭柯那边道,“你也知道我们做风险代理,如果继续打折,扣掉律师费也没有保险公司拿不到多少了啊。” 何律师慷他人之慨,“那你们少收点嘛。” 桓城九宫格按得飞快,“卧槽,慷他人之慨,怎么不自己贴点钱?非亲非故的凭什么。” 卢旭柯继续说,“我们也没办法,进入程序了成本大。我助理他立案前联系过你……” 何律师打断卢旭柯的话,“没有,哪里有联系过我?” 没想到自己就在一旁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桓城把之前和何律师的微信聊天截图甩给卢旭柯,“算了,不调了。” 卢旭柯那边结束话题了。 桓城这边冷冷道,“我之前联系过你好吗。” 何律师还在否认,“你哪里有联系过我?你打电话了吗?” “我微信联系了。” “那会不是还没委托嘛。”何律师可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桓城是听不下去了,直接和书记员道,“开庭吧。” 何律师又叹气,责问书记员,“你们怎么就驳回了呢?”他走出立案庭打算和法官再争取一下。 桓城把微信也给书记员看,吐槽,“还敢说我没联系过他。” 书记员是个母性泛滥的大姐姐,还很温柔地安慰桓城不气不气。 15 最终也还是开庭了。 庭审过程中法官也多次暂停插话问有没有可能调解。桓城还是老方案。十二万元两年还清无息或者一次性10万块钱。 原本调解一般诉讼费是由被告承担,但是桓城被何律师搞得有点儿恶心,就坚持诉讼费由被告承担。以及补充了分期他们要有逾期支付罚息条款,利息按照年利率24%计算,已还的金额先折抵利息。 惩罚性利息在调解里面很常见,但是何律师又跳脚了,坚决不肯同意惩罚性利息。 “那就真的没有必要调了。如果按期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