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似乎对我手指的细 腻拿捏特别敏感,浑身得劲似的,张狂得很
爱欲中挣脱了出来?是明白了爱是心灵的归宿,还是发现了人生的真谛?是发现 了自己指下的女人都是苦难中的女人,还是发现了自己竟然如此地博爱? 晴儿,我是不是有点可笑啊?战胜自己,又岂是诗人般的灵感突现就能解决 的啊! 第14部分 51。第2则 月日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晴儿!一转眼,大年就快要到了。 当生活恢复平静后,我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不少。刚开始那种躁动和萎靡逐 渐被你越来越令人高兴的好转带来的兴奋所代替。我每天都要和妈妈联系一次, 过问一下你的情况;每次休假,也尽量亲自给你按摩,带你到你熟悉的地方去看 看。现在,你的脸部已经有了反应,经针灸治疗后,口眼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看着你离醒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心里成天像吃了蜜一样甜。生活中的一些小的 不顺再也激不起我内心的波澜。但是,今天许朵的一个电话,却让我怎么也平静 不了。 明天,许朵就放寒假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回家 来住。 这个电话让我的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晚上,我将她的卧室好好地收拾了, 就静静地坐在床头,让过去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从眼前闪过:街边电话亭旁, 喷香的纸巾;飞鸽迪厅里,鲜红的人民币;妈妈倒地时,她的镇定和从容;医院 告别时,她的哀怨和忧郁…… 我很想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想知道经历了这一个严寒的冬天,她是被突然到 来的寒潮冻僵了,还是变得更加能经风历雨了。 我想给她打个电话回去,可是又没有勇气。把手机拿在手里,几次拨出了那 几个数字,都没敢发送。我似乎怕再次遭遇她的冷漠带来的尴尬,又似乎怕再次 跌入欲望的沼泽。 正在我把玩着手机,怀想着许朵的种种好处的时候,这手机还真就响了。我 连忙接过来看,却发现是妈妈打来的。 我感到奇怪,因为今天和妈妈已经联系过了,她怎么还会打电话过来呢?是 不是你出现了新的变化?我迫不及待地问:" 妈,晴儿怎么了?" " 晴儿没怎么! " 妈妈说," 刚才许朵打电话说放寒假了,她要回家来住。我正好觉得这里该添 个人手帮忙,就叫她来中心了,她也同意了,叫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你就别收 拾房间了。" 我口头答应着,心里却非常难受。人哪,一旦做错过什么事,就休 想别人不记着!不过也好,我正愁没法直面许朵呢,她不回来正好! 关了电话,我无聊地站起来,出了许朵卧室,关了门。来到客厅里,准备开 电视打发时间,不料电话又响了。 我看了看号码,不禁疑惑,这么晚了,苏姐还打来电话干什么? 这段时间,我和苏姐相处的还比较融洽。她虽然一直在有意识地将我朝通往 欲望沼泽的方向引,但我还没有堕进去。我用手让她痛快之后,她一般不再会提 其他要求,因为她每次都会觉得很累,无法再次走向辉煌。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让 我服务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她以后会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晴儿,两万块钱不是 小数,我为她服务当然不会是一天两天,或者一月两月就能结束的,也不可能只 止于用手就能糊弄得过去的。不过,我已经将荣辱看得狗屁不如,一切都无所谓 了,我只知道我是她用钱买去服务的,一切都得听她的。我活着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为了你能够醒来!尽管这个目标是如此渺小,没有一丁点崇高的成分,但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 小——萧,你怎——么不——说话?" 电话里,苏姐的声音拖得很长,醉 意十足。 " 苏姐,你怎么了?喝酒了吗?" 我猜她就可能喝多了。 " 我,我喝——喝酒了,你下,下来!" 苏姐一定是喝多了,口齿已经不太 清了。 " 你在哪里?苏姐,你在哪里?要我帮你吗?" 我心里似乎还有些担心她。 一个单身女人,不管你是什么老总,一旦生活中出点事故,身边没人总是痛苦的。 " 萧先生吗?我是司机小文,苏姐喝醉了,要见你。你下来吧,我们正停在 和平大街。" 原来苏姐已经到了我们家门外。我没有迟疑,说了声" 我马上下来 " ,就开门跑下了楼。晴儿,我这是在为她着急吗?我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她?不 会我对她也用上情了吧? 苏姐的车果然停在和平大街边,我一进小巷就看见汽车的雪亮的灯柱了。经 过皓洁门市时,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看,见门内透出蓝色的光,间或还能听见Q Q的嘟嘟声,就知道皓洁又在玩电脑。我哪有心情逗留,连忙跑到了汽车边。 司机小文正在车边焦急地来回踱步,见我来了,显得很是高兴。急着对我说: " 萧先生,苏姐喝醉了,谁劝都不听,只吵嚷着要你来照顾她!这会儿她好像睡 着了。" 我探头看了看车里,昏暗的灯光里,苏姐正将头无力地耷拉着,靠在坐 椅靠背上喘粗气,一脸的醉态,或许是听见小文说她,她睁开眼迷糊地道:" 谁 说我,我喝,喝醉了?我,我,没,没醉!" " 你没醉,苏姐,萧先生来了,要 他上车吗?" 小文问。 " 来了?" 苏姐抬了抬头道," 小萧,上来,给我揉揉!" 我正在迟疑,小 文道:" 萧先生,上车吧。你不知道,她刚才吐了好几次,你看,都把我累成什 么样子了!" 我点了点头,钻上了汽车。苏姐见我上车,头一歪,整个身子就靠 了过来,我忙把她抱住,怕她滑下坐椅去。 苏姐醉得很厉害,她把头埋在我怀里,嘴里喷出的全是酒气。车内虽然开着 空调,可是她的身子却瑟瑟发抖,她的手脸也都冰凉冰凉的。我怜悯地看了看这 个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女中强人,没想到她醉酒后会这样地孱弱。 " 小文,谁这么狠,竟然把苏姐灌成了这样?" 我问道。 " 几个政府官员。" 小文道," 都是苏姐平时交往比较密切的官员。你应该 知道,苏姐这人,红黑两道,道上都有朋友。那些人,喝起酒来就玩命,苏姐哪 有不醉的道理!" 我明白,为了应酬,很多人喝得吐血都要喝。生意呀,害人! " 她怎么会独独想起要找我?" 我问,苏姐身边的朋友或者下属可多了,为 什么会找我,这个我很是不解。 " 这个我不知道。" 小文道," 不过,她好像说,其他人都是伪君子,她就 只相信你。" 我一怔:其他人都是伪君子? 晴儿,在苏姐眼里,我居然不是伪君子!难道她不知道我就是冲她的钱去的? 难道前几次差点和她同床共枕那不叫对她的伤害?男人,谁不曾下意识里对漂亮 女人起过淫心?我明明差点就要了她,她为什么只叫别人伪君子,却来相信我呢? 这时,汽车正在外三环上飞驰,城市陆离的灯火飞也似的往后退去,前面无 尽的黑暗扑面地压来。我突然感觉人活在世上,似乎谁都有个难处的时候。就像 这城市的夜,一边是灯火辉煌,一边是无边的黑暗,当你行走在灯火阑珊处,你 或许会觉得生活是如此的流光溢彩;而当你行走在黑暗的深渊,当黑暗四面合围 的时候,你又会感到巨大的孤独。苏姐平日里似乎就生活在光彩四溢的世界,可 是当暮色掩过她的窗扉,谁知道她内心的寂寞? 想到这些,我把她娇弱的身子抱得紧了些,似乎我抱着的是你。 到了苏姐家,小文和小艾帮忙把苏姐弄上楼去。苏姐先是非常烦躁,一定要 枕着我的手臂才睡,好歹让她睡着了,吩咐了小艾好好照顾,我便要小文送我回 去。可是,苏姐感觉我的手臂抽离她的后脑,立即抓住我,不准我离去。好几次 如此,小文和小艾都劝说道:" 萧先生,你看苏姐都这样了,你就留下来陪陪她 吧。" 我叹了口气,同意了。小文这才和小艾下楼去,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 零点了。 现在,在苏姐一如宫殿般宽大堂皇的卧室里,就只剩我和醉了的苏姐两人了。 以前,看着她魅力十足的脸,嗅着她迷人的幽香,我就会怦然心动。当她玉体横 陈时,眼里看着她美到极限的胴体,手上感觉着她的肌肤的光滑细腻,我更会难 抑心中的冲动。 现在她就躺在我的臂弯里,看上去似乎孱弱无助,却睡得香甜酣畅。 一个焦渴的男人,臂弯里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我的冲动却毫无踪迹,这真 是咄咄怪事。不知道是因为她今天的脸醉酒后不再娇好呢,还是因为她浑身的酒 气淹没了那种幽兰的气息,或者是因为我内心的一点怜惜克制了自己原始的冲动, 总之,我真做到了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 但漫漫长夜,苏姐什么时候醒来,醒来后会是怎样的,我也不敢保证。 52。第29则 月日 苏姐在凌晨四点左右醒了,虽然醒了,却并没睁开眼睛,可能是一直亮着的 灯有些刺眼吧。 她一醒过来就吵着要水喝。我连忙将手臂从她后脑下抽出来,起身去给她倒 水。 等我把水倒来递到她嘴边,她的眼皮还是没睁开。她感觉到了杯口的凉意吧, 张开了焦渴的嘴,一边喝水,一边说:" 小艾,你累了吧?去睡吧,我没事了! " 她竟然把我错当小艾了。 等她喝完水,我说:" 苏姐,你好点了没?" 苏姐听出声音不对,猛地睁开 眼,惊讶地道:" 小萧,怎么是你?" 我耸了耸肩,苦笑道:" 我也想知道,怎 么会是我呢!" 苏姐茫然地道:" 小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叫你啊。" 我淡 淡地道:" 苏姐,你喝醉了,是吧?然后你就打电话叫我来服侍你了!" " 哦, 可是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苏姐皱着眉道," 我一定特别狼狈吧?" " 还好, " 我笑道," 我见到你时,你已经吐过了,都是小文帮你处理的。" " 唉,没想 到我都醉得吐了!" 苏姐叹了口气,接着又道," 小萧,真是不好意思,连这都 要麻烦你!" " 苏姐不必客气。" 我淡淡地道," 一来我们是朋友,照顾你也是 我这个朋友应该做的;二来我们也有协议,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应该来服侍你 的。" " 小萧,我知道你是好人,今天我们不谈买卖,我们是朋友!现在几点了? " 苏姐问。 " 四点了,我刚才看过钟。" 我说。 " 你还没睡吧?" 苏姐问。 我苦笑着道:" 我能睡吗?一来——" " 别, 一, 呀, 二, 的," 苏姐笑道, " 你一定要说,, 一来你随时可能要我服侍,二来我也没有睡的地方, ,对吧? " 我笑了笑,道:" 苏姐英明!" " 再给我倒点水,我再喝点,你也来睡吧。" 苏姐说。 " 我也来睡?" 我惊讶地道," 睡,睡哪?有睡的地方我倒是想睡了,困死 我了!" " 当然是睡床上!" 苏姐嗔笑道," 苏姐保证不骚扰你就是,呵呵!" " 苏姐,我看还是算了,反正天也快亮了,我就坐会吧。好在现在不必把臂弯给 你做枕头了,也没刚才那么累了。" 我说着,轮了轮手臂,感觉手臂似乎有些麻, 我不知道刚才都不觉得麻,为什么现在倒觉得麻了。 " 我一直枕着你的臂弯睡的吗?" 苏姐疑惑地问。 " 可不是!" 我嘟哝道," 我把你送回家,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是你硬要枕 着我的臂弯睡觉,我一将手臂抽出来,你就不不依不饶,甚至还吵闹,没法,我 只好留下了。" " 那你现在枕着我的臂弯睡吧!" 苏姐笑道," 算我还你人情! " " 算了,这个人情我白送,呵呵!" 我笑道。 " 你是怕和我睡吧?" 苏姐妩媚地笑道," 怕我吃了你呢,还是怕自己控制 不住自己呀?" 我尴尬地笑道:" 都怕,又都不怕!" " 那还不上来?" 苏姐笑 着说," 快来,我还要借你的臂弯做枕头!" " 苏姐,我——" 我还真怕了,就 算我控制得了自己,也没必要冒这样的险啊。 " 你不上来是吧?" 苏姐翻身坐了起来," 那我就陪你坐到天亮吧。" " 苏 姐,你这是何苦?" 我苦笑着,把斟来的水递给她。 她喝了水,自己把杯子搁床头柜上,一手拉过我的手臂,枕在脑后就躺下了。 她眨眨眼睛笑着说:" 躺在男人的臂弯里可真塌实!" 我只好照刚才的样子,背 靠着床头靠背,斜坐在床上。她将被子给我拉上,盖住我大半个身子,将头靠过 来,枕在我胸口,手搭在我的小腹上,嘴里喃喃地道:" 小萧,五年来,我这是 第一次这么塌实地睡觉,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我将已经从她头下解放出来 的手拍着她的背,怜惜地道:" 苏姐,你好好睡吧,我也眯会儿!" 醉酒之后人 都很容易疲倦,苏姐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也许觉得她其实 是一个很不幸的女人吧,我心里没有一丝歹念。五年的寡居,她一个人度过了多 少个寂寞的夜晚?即使她曾经和某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她的心也绝对没有偎依 的地方,因为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她虽然偎依在我胸前酣睡,但她的心,依然在 遥远的地方漂泊。 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来实在太困,也睡着了。 等我醒来,苏姐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梳妆台前上妆呢。我翻身起床,检查了 一下自己,见自己全身上下依然穿着厚厚的衣裤,确信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这 才放心了。 苏姐见我醒了,朝我妩媚地一笑道:" 小萧,你醒了?没睡好吧?" 我伸了 个懒腰,觉得精神确实有些不太好,但我还是强撑着道:" 没事,已经睡好了! " " 真是对不起,深更半夜的把你叫来服侍我!" 苏姐已经上好妆,款款地朝我 走过来。她看上去又是那样媚惑无限的性感了,飘过来的又是那种迷人的幽香, 我又开始心头乱跳了。 " 小萧,我真不知道该怎样谢谢你昨晚的照顾!" 苏姐拉着我的手说。 " 苏姐,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 我急了,"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朋友 之间相互照顾,天经地义呀!" " 小萧——" 苏姐长舒了一口气道," 有你这样 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 " 苏姐,我想上洗手间呢,你别老拉着我呀。" 我说 着,偷偷笑了。 苏姐似乎也觉得好笑,忙松了手,说:" 洗手间里的任何东西,你想怎么用 就怎么用,别担心我会说什么,呵呵!" 苏姐话没落音,我已经进洗手间去了, 方便和洗漱之后,苏姐便拉我一起下楼去吃早点,完了又用车送我去上班。 我没想到,自己和她相处一个通宵,居然这么平淡就过来了。现在想想,自 己还真希望有些不平常的事能够发生。一切都没发生,反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上班做的第一个客人是虹姐。 自从那天被虹姐的男人暗算,我再没见过虹姐。她既没到指压城来,也没打 电话呼我,眼见得她就要从我的记忆里淡出去了,没想到她今天又出现了。 " 虹姐,好久没见了!" 我见了她,便笑着和她招呼。 " 想活剥了我吧?" 虹姐也笑," 上次你被他们打的事,我都知道了。都怪 我不好,让你挨那些冤枉打!" " 虹姐,你不会过了都一两个月了,还来向我道 歉吧?我都忘了呢,别再来揭我的伤疤呀,挺痛的!" 我自认为自己把话说得很 风趣,以便打消她的内疚心理,因为只有放下了所有心理包袱,客人才能享受到 最大乐趣。 " 现在好了!" 虹姐笑道," 我和那个没良心的一拍两散了,现在是谁也别 管谁的事!" " 你和姐夫离了?" 我惊讶地道。 " 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虹姐闭上眼睛道," 我们定了个协议,婚是不 离的,我不管他在外面怎么瞎搞,他也甭管我进指压城消费!" " 哦,原来是这 样!"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这样的婚姻那还叫婚姻吗?这样的家庭还叫家 庭吗? " 可是虹姐,你的上门生意我是再不做的了,这点你得原谅我!" 我小心地 说,生怕会引起她的反感。 " 没事,我自己过来就是。" 虹姐说," 当女人真难,如果有下辈子,我他 妈死活也要当男人!" " 呵呵,虹姐,当男人好吗?你觉得我这样当男人很好? " 听她说当男人好,一阵凄苦的感觉不由得升了起来,我真想下辈子当女人呢, 晴儿。 " 你有什么不好的?" 虹姐惊愕地道," 每天都能饱餐秀色,还挣高工资, 得小费,隔三岔五有人包夜了还可以享受享受,你还不舒服?" 我苦笑道:" 原 来你认为这个很享受?" " 当然很享受!男人不都是这个劲吗?看见漂亮点的就 想剥了别人的衣服,你能天天饱看各色女人的光屁股身子,你还不过瘾?你还能 在每个来你这里的女人身上摸呀捏呀的,你能不舒服?那些死男人哪个不是边捏 摸女人边流口水的?" 虹姐似乎说起男人的德行就气大,越说越激动。 我不想再和她说这些。 当按摩师是不是享受我能不清楚?当一个男人丢掉所有的廉耻,背上沉重的 道德十字架,忍受着生理的和心理的轮番折磨,从事着这种见不得光的职业时, 他已经是在地狱的刀山火海里打滚了,还谈什么享受! 我不知道女性从事这种按摩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男人去享受按摩是什么感 觉,但我明白,和我同处一屋的,不论是按摩床上的女人,还是作为按摩师的我, 我们都是不幸的人! 其实,说幸与不幸有多大意义呢?为了心中的一点亮光,人怎样生存,实在 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人还活着,不是吗? 休息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许朵,问她什么时候去促醒中心,要不要我去接, 她回说不用了,已经在中心了。我挂了电话,觉得现在和许朵真是隔膜得像陌生 人似的了,也不知道都为了什么。 现在想想,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造成了许朵的不幸,她不再理睬我也是应该 的,我实在没有必要再去纠缠她了。 53。第30则(1) 月日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就在这几天,你一定会醒过来!所以这几天我天 天往中心跑,希望能在你醒来的第一时间和你说说话。 我每天都可以发现你不断开发出来的敏感点。现在,我的手只要一接触你的 肌肤,你的全身就会有不同程度的反应。 晴儿,你即将醒来了! 可是,因为我天天往中心跑,妈妈便很不高兴了。昨天,她趁许朵不在身边 的时候,对我说道:" 小萧,你就不能和你妹妹离得远些吗?她还是个学生,你 这样做,她以后怎么找对象啊?" 我没想到自己关心妻子倒惹她当岳母的不高兴 了,只好点头说:" 我以后就不这样频繁地跑了,我每天照常打电话了解情况吧。 " 妈妈说:" 你能这样做就对了。你是明白人,这样对你对许朵都有好处!晴儿 醒来时,我第一个要通知的人自然是你,你别这样担心,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都过 来了,还在乎一时?" 其实,这些天我和许朵虽然在一个院子里进出,也一同守 在你的病床前,但我们很少说过话,就算说了,也是些不关痛痒的鸡毛蒜皮。我 们根本就没再有过心与心的碰触了,我们其实已经形同陌路了。 今天是我休假的日子。因了妈妈的那句话,我没能去守侯你,却在家里横躺 着看电视,简直就是百无聊奈。 正在我无聊透顶的时候,皓洁打来电话说,她有个读大学的同学来了,希望 晚上能到我们家里来借宿。我满口答应了,刚关机,却又接到余辉的电话:" 萧 可,快上公司来,有要事!" 我想就是这家伙说不定酒虫上来了,又要我去陪酒, 笑骂道:" 什么狗屁要事?喝酒的干活吧?" " 喝你个头!" 余辉道," 客人来 头大,指名要你做,我们得罪不起她,你快来吧!" " 我操!得罪不起她你就该 得罪我?" 我愤愤地道," 今天我休息,哪里都不去,我他娘要守我老婆!" " 萧可,这可是苏姐的意思,你不买我的面子,难道苏姐的面子也不买?" " 得了, 少他娘拿苏姐来压我!" 我笑道," 苏姐哪来那么多闲情管你这些小事?" " 就 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余辉作出满腔的可怜状道," 今天算加班,双倍的工资! " " 双倍?少了,至少都要三倍!" 我嘻嘻地笑着讨要价钱,反正休息也无聊, 不如去挣点加班补助,我心里想。 " 三倍就三倍!" 余辉恼火地道," 你小子最好别栽在我手里,到时看我怎 么收拾你!" " 得了,我马上来,正他娘手痒痒呢,这可是你请我加班的,别到 时没加班补助哈!" 我一边说,一边便收拾着准备下楼。 到了公司,才知道谁这么大面子,原来客人是那个姓贾的小姐。 我问余辉:" 她今天一个人来的?" " 可不是!" 余辉皱眉道," 这是吃白 食来了,还专要挑你,其他人她一律不感冒!" " 你说是苏姐的意思,苏姐呢? 她怎么不在?" 我问。 " 苏姐当然不在这里,我电话请示的啥!" 余辉道," 别他娘罗嗦了,来了 就给哥们上钟,还罗嗦个鸟!" " 上钟是一定要上的,你家伙可别忘记这是加班, 叫你那些记帐的小姐给我注明了!" 我嘻嘻地笑着,一边往按摩房去。 贾小姐已经没有了上次的矜持,我进去时她已经脱完了衣服,正躺在床上闭 目养神。听我进门,她眼皮都没抬,问道:" 是萧师傅吗?不是请出去!" 我连 忙笑道:" 贾小姐怎么这么看得起我呀?" 贾小姐听出了我的声音,忙睁眼看着 我道:" 我不想第三个男人在我身上乱摸,当然找你了!" " 贾小姐难得有这样 的好心情啊,上次之后,一直没见你来过!" 我说着,准备好了,就开始按摩了。 " 我哪能经常出入这些场合呀?我得注意影响不是!" 贾小姐道。 " 那是!" 我心里冷笑," 像你这样有地位有身份的人,那根本就不应该到 这种地方来!" 心里这样想想可以,我哪敢胡言乱语?这小姐可是太岁,在她面 前稍有不慎,封了指压城的大门,我可就没得工作可干了。 贾小姐兴许是很久没被情人局长抚摩过了,身体变得特别敏感,我的手掌稍 微催化,她便像梨花带雨般乱颤,娇怯怯的样子,让我心里像小鹿直撞。我想, 局长大人一定非常喜欢她这个样子吧,这个样子确实太惹人怜爱了。 做了这个贾小姐,我歇息了一会,便去找余辉,想再次强化他的" 加班" 意 识。同学间很多事是不用说明的,但一旦说明了,就得明来明去,因为加班这个 规矩以前没遇到过,万一那家伙到时不认帐,我岂不是白干了? 我正要敲余辉半掩着的门,却见贾小姐正在余辉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余辉则 在打电话,仔细听时,发觉是在给苏姐打,似乎是要苏姐抽时间来陪这个贾小姐。 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买卖,不便打扰,便退了回来,正不知道该 怎么办,前台却传我上钟了。 我便又去做这个钟点。 反正已经算是加班了,就得好好做,今天的工资可比往天高出两倍呀。 一走进按摩房,我就愣了。 在空调的作用下,顾主脱得只剩了一条裤衩,赤条条地躺在那里。晴儿,你 一定会说,这些你不是见得多了吗?还愣?高兴还差不多!可是,这来的不是窈 窕淑女,而是一个魁梧的大汉啊,晴儿! 我惊讶地道:" 兄弟,进错房间没有?" 那人抬起头来道:" 15号房,没 错!" " 你叫的是男按摩师吗?" 我问。 " 是啊,而且指名叫的是萧师傅!" 那人道。 " 我就是萧可," 我说," 可是你怎么会选择男按摩师呢?你不会去找女按 摩师吗?那样会享受得多呀!" " 我对女性不感兴趣!" 那人说," 我对男人才 感兴趣!" 我操,又是一个同性恋!余辉这厮真他娘可恶,还真就叫前台直接叫 钟点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想。既然人家已经都躺下了,我还能推掉吗?做就做吧, 又不死人!不过,我脑海里也有了自己的小九九,好你个余辉,你要不把分成提 高二十个百分点,你看我给不给你做! 我叫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躺好了,自己开始给他做。这厮似乎对我手指的细 腻拿捏特别敏感,浑身得劲似的,张狂得很,一双黑乎乎的大手也不老实地想在 我身上找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