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收拾东西用不了太久，谢扬灵的物品统共没有几件，一个小行李箱都装不满。 沈耀一手拉着谢扬灵的小箱子，一手牵着谢扬灵，带他离开贫民窟。 二人去的地方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小公寓，周围的配套设施很齐全。谢扬灵辞了琳达医生那边的工作，住下待产。 沈耀是警察，每日工作早出晚归。一开始谢扬灵的午饭都是自己解决，他不会做饭，之前吃饭也都是买些速冻食品凑合。 谢扬灵尝试过自己做饭，不过他实在没有做“家庭主夫”的天分，厨艺烂得一塌糊涂。最拿手的菜品是果酱面包片，具体做法是用定时烤面包机烘切好的面包片，再涂上买来的瓶装果酱。而且他现在也碰不得油烟味，虽然孕吐不像怀孕初期时那么严重，可若是闻到过于油腻或是刺激的味道，他还是会觉得反胃并且干呕。 不到一个星期，这每日“糊弄”的午餐就被沈耀发现了。想不发现也难，垃圾桶里速冻水饺的包装袋都快堆满了。 这样的午餐是不能让谢扬灵继续吃了，他现在怀孕快七个月，体重却没什么变化，若不注重营养的补充，会对他自己和胎儿的身体造成影响。 于是沈耀每天赶在6点前到家，手里提着新鲜的食材，做好当日的晚饭和谢扬灵次日的午饭。 看着沈耀下班后还要忙碌，谢扬灵也很心疼，再次提出自己要学习做饭的要求。 不到3天，谢扬灵烧穿了3个铸铁锅，烧糊了2次烤箱，无数次险些烫到自己。从这以后，谢扬灵被沈耀无情地挡在了厨房外面，并严禁他再踏入一步。 已是冬季，室内地暖却开得很足。谢扬灵在家里只穿着灰色棉质的短袖上衣和中裤。 因为激素分泌的原因，谢扬灵的胸部在怀孕后就涨大不少，还时不时会溢出少量的乳汁。随着孕后期的到来，乳汁分泌也越来越多，谢扬灵不得不用棉质纱布轻轻包裹着胸部，用以吸收流出的奶水，导致房子里总是飘着一股甜甜的奶香。 半夜，谢扬灵被痛醒，他感到胸部肿胀疼痛，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动作缓慢轻柔到几乎没动静。 但沈耀还是发觉了，他迷迷糊糊揽过谢扬灵，问他怎么还不睡。 这个动作不经意间碰到了谢扬灵的前胸，猝不及防的疼痛令谢扬灵低呼出声。 “怎么了，扬灵？”沈耀瞬间清醒，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这里有点胀痛...”谢扬灵侧过头，迟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的胸部。 “让我看看。”沈耀轻轻地把谢扬灵的衣服向上卷起，露出胸膛。 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将谢扬灵包裹，能看到他的胸脯鼓起了两个小包子，乳尖和乳晕也挺立起来。整个乳房看起来光滑饱满，可触手却不是柔软的，而是微烫且坚硬，像两块小石头。 “唔...”沈耀轻微的触碰也引得谢扬灵痛呼出声。 “可能是涨奶了，”谢扬灵深吸口气：“要把多余的奶水弄出来，不然会发炎。” 沈耀听懂了，他下床拿了一条干净毛巾，递到谢扬灵嘴边：“扬灵，痛就咬着。” “嗯。”谢扬灵叼住毛巾，示意沈耀开始。 沈耀半跪在床边，让谢扬灵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他低下头，一边交替着将小巧挺立的乳头含入嘴里，舔弄吮吸，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帮助谢扬灵按摩胸部。 “唔...”压抑的痛呼声从谢扬灵喉咙溢出，他的手指陷进沈耀的肌肉里，修剪圆润的指甲深深嵌入其中。沈耀像没有感觉一般，手下和嘴上的动作未曾停顿。 不知过了多久，有滚烫微甜的液体涌出来，充满了沈耀的口腔，他喉头一动，将奶水咽下去。另一边正被手指按摩着的乳头也射出一道白线。 巴掌大的小乳房储存不了多少奶水。到了后面，即使沈耀用手轻轻按压，那樱桃般红润坚挺的乳头上也只是慢慢沁出乳白色的汁液，凝成一滴饱满的水珠，颤巍巍悬在半空。半晌才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顺着肌肤往下流，在白皙肿胀的胸脯上留下一道奶痕。 胸膛上奶白色的痕迹从朱红的乳尖开始，一直延伸到圆润的腹部，最终隐没于灰色的睡裤之内。 最初的痛苦早已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酥麻和痒意。谢扬灵难耐地动了动腰，他的下身早已经湿润得一塌糊涂。 看着这样的谢扬灵，沈耀也起了反应。但他知道孩子月份大，谢扬灵平躺着会被压迫到喘不过气。 “好了，睡吧。”沈耀强压下欲望，声音有些哑。 谢扬灵没吭声，任由沈耀拿来温热的毛巾替自己把胸膛擦干净。 等到沈耀重新躺下后，谢扬灵向身侧伸出手，准确地碰到沈耀双腿间昂扬的欲望。谢扬灵拉下沈耀的内裤，炽热的肉刃跳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扬灵，你...”沈耀想坐起来，但谢扬灵先他一步翻起身，跨坐在他身上。 本来谢扬灵想坐在沈耀的大腿之间，但是一下没控制好平衡，坐到沈耀的一条大腿上。 不断开合着的穴口流出的淫水早已把内裤浸湿，还隐隐湿润了单薄的睡裤。沈耀只穿了内裤，瞬间感觉到大腿上微微的温暖与湿意。 “这样...不会压到肚子...”谢扬灵双手扶住沈耀的肩膀，有些喘息。 面对这样可口的谢扬灵，沈耀忍到了极限，也不打算再忍。 尽管谢扬灵下面已经又湿又软，沈耀却还是耐心地先用手指进行扩张。一根，两根，直到三根手指都能毫无阻力地进出，沈耀才抽出手指，缓慢地进入谢扬灵身体里。 谢扬灵一手扶着沈耀的肩膀，承受着他温柔的撞击，另一手托着自己的胸脯，送到沈耀嘴边。纤细的手指微微用力，丰腴的乳肉被挤成小包子。圆润的小乳头承受着压力，乳白色的奶汁又开始在顶端凝结。 他似乎很爽，又似乎有些受不住，声音带着哭腔：“沈耀，你帮我吸一吸。” 沈耀略低头，一口叼住红通通的乳尖。脆弱饱满的乳珠让人有种用臼齿狠狠研磨的冲动，但沈耀没有这么做，他只是轻轻含着。 谢扬灵想要更多更大的刺激，他向上挺起胸膛，无声地催促沈耀。 沈耀接受到谢扬灵的暗示，但也只是用舌头轻柔地舔弄，连用力的吮吸都没有。他知道，谢扬灵的乳头因为涨奶而充血，情动时只想要更粗暴的对待，可若真是这样做了，很容易把脆弱的乳尖弄到破皮，等明日清醒只剩刺痛。 为了分散谢扬灵的注意力，沈耀更用力抽插，每一下都碾过谢扬灵的敏感点，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最后白色的烟花在谢扬灵眼前炸开，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自己陷入一大团柔软的棉被中。他被棉被温柔地包裹着，安心地闭上眼沉睡过去。 看着呼吸平稳的谢扬灵，沈耀有点哭笑不得，他抽出自己还未释放的欲望，翻身下床。沈耀端来一盆热水和毛巾，帮谢扬灵擦拭汗湿的身体，又给谢扬灵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做完这一切，沈耀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丝毫软化迹象的下身，认命地去到洗手间，自己动手解决。 二人像甜蜜的小夫妻一样过了几个月温馨的生活，他们接吻，做爱，更多的时候是一起散步，一起相拥而眠。 转眼间就到了谢扬灵的预产期。当初谢扬灵植入子宫，为了快速恢复，并没有再做相应的产道成型术，所以现在只能通过剖腹产的方式生下孩子。 谢扬灵躺在手术床上，侧着身体，弓成一个小虾米，他只觉得腰上一痛，麻药打进去，半个身体没有了知觉。 “扬灵...”沈耀穿着隔离服坐在一边，紧紧攥着谢扬灵的手。 “傻子，哭什么。”谢扬灵看到沈耀眼圈微红，他想摸摸沈耀的脸，但他没有力气抬起手。 沈耀低下头，蹭了蹭谢扬灵的手：“没哭，是高兴。” 手术铺了布巾，谢扬灵看不到医生的操作，只是模模糊糊感觉到自己的肚皮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可能是打了麻药的缘故，谢扬灵开始觉得困顿。在陷入睡眠前，谢扬灵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扬灵，醒醒。”有轻柔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是沈耀的声音。 恍惚之中，谢扬灵还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课间，沈耀一如既往在上课前把他叫醒。 睁开眼，面前却不是课本与书桌，而是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 在谢扬灵昏睡的几个小时中，沈耀已经熟练掌握了照顾孩子的技能。他把吃饱喝足的小婴儿放到谢扬灵身边，轻声道：“扬灵，是个小公主，你看看，长得好像你。” 小宝宝裹在襁褓里，不哭也不闹。她有一头黑色的小卷发，双眼皮大眼睛，鼻梁挺起一个小弧度，粉嫩的小嘴巴微张着，时不时做出吮吸的动作。 “扬灵，给咱们的女儿起个名字吧。”沈耀把孩子放到一旁的小床里，回来将床头摇起，让谢扬灵靠坐着。 谢扬灵的目光看向窗台，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盆栽，是护士为了装饰病房买的。 长条状的白色花瓣围成一圈，中间点缀着一颗金黄色毛茸茸的花心。枝条嫩绿而纤细，托举着花朵追随太阳。 “叫‘黛西’好吗？白色的小雏菊，小太阳花。”谢扬灵歪头看向沈耀，征求他的意见。 阳光撒进来，小雏菊白色的花瓣泛着淡金色的光芒，一如谢扬灵长发的颜色。 “好。”沈耀点点头。 “你来取中文名。”谢扬灵饶有兴趣道。 沈耀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叫沈安安，好不好？希望她平平安安，幸福快乐。” “沈安安，好听。”谢扬灵眉眼弯弯。 看着谢扬灵露出笑容的脸，沈耀凑过去低下头，谢扬灵也抬起头，准确地碰到沈耀的唇。 二人交换了一个绵长而深情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