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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拉巴马州,孤独空虚闲到发慌的陈宸,用最坏的恶意揣测唐老斋:要不是唐老斋的感情暗示,唐素贞应该踏上回国的路了,陈宸的女儿也会跟着带回国。 在太原,最不济,唐素贞还可以回到她自己母亲的家。 唐素贞的母亲不在了,但她的父亲,曾经是太原市一所重点中学的校长。年事已高,唐素贞正好去孝顺父亲。 唐老斋以谜一样的身份,迷惑住了陈宸。 为什么他的女儿唐念约那么痛恨她的父亲;为什么同样在美国养老的唐老斋的弟弟唐振斋对他那么冷漠。 有人说,看一个如何,从他周围的亲人与朋友可以看出来。 唐素贞因为女儿的缘故,又因为在唐老斋这里有栖息之所,所以早已不想再折腾。 毕竟在美国,离自己的女儿总是近些。 唐老斋怎么想,那位傲娇到不行的颜涓若一清二楚。 但颜涓若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不会说,这是职业操守问题。 在证券公司,颜涓若是唐老斋的理财顾问。 他的财产曾有颜涓若打理。 唐老斋有多少财产? 他的收支状况? 他的存款? 他的不动产? 关键是,上次,唐老斋在陈宸的帮助下,坐车到证券公司,他当着陈宸的面说要取出100万美金买别墅,他果真会买吗? 想到这一点时,陈宸愣住了。 她明白自己一定中了圈套。 唐老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的原罪是何等真面目。 像他这样的身份,要躲过多少劫难才能存活下来。 而因为什么样的孽债,才会一个人躲到天边,独自化解心绪。 眼下,她非常想得到颜涓若的信息。 他回江洲了吗?他把唐老斋的推荐信给江洲大学的领导了吗? 陈宸对着颜涓若的微信留言: “帅哥,我是陈宸,需要你的帮忙……” 颜涓若与朱绣在西藏境内的拉林高速上狂奔。 颜涓若已无心看窗外的景,他问道:“你说,大一就做起了生意,为什么是这种选择?” “啊,你问我为什么大学辍学,原因很多啊,家里穷、书读不下去…… “哦,那你就是在给伟大祖国的繁荣富强抹黑了,毕竟咱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改革的春风富裕的百姓……“ “你还知道这些?” “知道啊,我爷爷总是给我讲从前的故事,说我们是喝着甜水长大的。”颜涓若玩世不恭地说。 “你爷爷做什么的,老革命吗?” “那是,老革命,南湖省解放后的第一任省长,赫赫有名。有部电视剧,有一个英雄人物的原型就是我爷爷……” “哦,难怪,红三代呀,难怪……” “难怪什么?”颜涓若咧了咧嘴:“你还没说明白,为什么大学不上了,不会是生孩子去了吧?” “答对一半。”朱绣说。 “惊世骇俗哇。这么骚,怎么不夹着点?”颜涓若出语惊人。 “什么呀?我爸吧,是北京一片儿警,知道吗?他就负责京都要害核心辖区的,那个警惕性高的。我那时喜欢上一个小分头男生,二八开的发型,我特稀罕人家……”朱绣回忆道。 “上床啦?” “想多了吧?没有。哪有这个胆。我爸吧,看出来了,知道我谈恋爱了,关我禁闭……”朱绣说。 “哦……” “那我就反抗,就挣脱,就逃出来了……”朱绣嘿嘿嘿笑了起来。 “私奔啦?” “哪里有,那个二八开的小分头,是只小白鼠,人家根本不知道,我是单相思知道吗?”朱绣笑着解释。 “后来呢?”颜涓若追问。 “后来啊,偷了我妈妈的钱去旅游,在旅游的时候,到真的有了一场艳遇……”朱绣回答。 ……………… “喂,又有什么事,阴魂不散啊,我在天边,有什么事等我回美国再问好吗?你不是到南部教书了吗?有点契约精神,好懒教完一学期再想出路。好了,别再留言,想听我的声音就反复听听这个留言。OK?”颜涓若突然对着手机录音。 对车上的朱绣一点也不避讳。 “你女朋友也在美国?”朱绣有些紧张。 “毛线个女友,不要把什么女人都按我头上。”颜涓若眼睛看也不看,把手机扔到一边。 ☆、11,爱情 逃跑 出拉萨东门,沿风景如画的拉林高速向东的一个休息区,朱绣把车开向匝道。 天高地迥。 朱绣喜欢这种感觉,颜涓若也喜欢这种感觉。 置之死地而后生。 失去自己,然后找回自己。 情况就是这样的。 两个人,昨天的这个时候他们还是陌生人,所以,从车上下来,走在一起时两个人还有些尴尬。 “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快速回答三个问题好不好?”朱绣调皮地说。 “好。”颜涓若首肯。 “属相?”朱绣问。 “蛇。”颜涓若答。 “星座?”朱绣问。 “双鱼。” “性取向。” “异性相吸。”颜涓若快速地回答。 “OK,轮到你问我答。”朱绣说。 “有孩子吗?” “有。” “离啦?” “离了。” “爱我?” “是。”朱绣看着颜涓若的眼睛,快速地回答。 “你没有机会。”颜涓若面无表情,迈开长腿,姿态十分地迷人。 他的嘴角一侧有迷人的浅浅弧线,当他眯着眼睛望着远方的时候,朱绣也不能例外,被他的气质倾倒,整个人像一座汪洋中的孤岛,没有任何办法的被没顶了。 但她没有泄气。 因为,颜涓若快速回答的三个问题,透露出了颜涓若致命的弱点。 一条小石子路通向一座青山,在深山里,一缕白色的烟在升腾。 “我们去那里走走?”朱绣建议。 “好,所谓一期一会,也就是这片刻的远眺吧。”颜涓若说了这句感性的话。 “有时,我会自己开车去尼泊尔的山间旅馆住一晚,浓雾像牛奶一样,乌鸦在空中低飞,叫声狂妄,天地像死了一般。有雨最好,空气里满是植物的气息。真的,有时只为了听一夜雨声……”朱绣面部柔和,整个人沉浸在回忆里。 “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你没机会。”颜涓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一切美好,刚刚的美好仿佛虚幻,被他的一句话搅了。 朱绣似乎明白这个过于英俊的男生,害怕着什么。 但她真的有把握。 因为,他的属相出卖了他。 一个属蛇的男生,天生里更爱阴柔的东西,喜